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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当天微亮血神书院里人声鼎沸,无数的人影如蝗虫般向新生大赛场地遁去。

新生大赛已经进行到了中后期,今日将决出最后的两千五百名优胜者。这两千五百名新鲜血液日后必将成为血神书院中的中流砥柱。

更有甚者说不定能冲击一下传说中的血榜。血榜是血神书院中衡量学员实力标准的唯一榜单,此榜单记录了年轻一辈魔宗以下的最强者。

血榜只记录一千名最强者,而榜上有名者无一不是魔皇的实力,榜上有名就代表着你是血暮大陆年轻一辈中的强者。光是这个头衔,就足以让众多学生疯狂。

云沉静静的坐在观赛台边,闭目养神。旁边的叶启蒙今日倒罕见的安静了下来。因为她感觉到身旁的云沉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决斗进行了一场又一场,经过层层淘汰选下来的学员,其中不乏有被导师选中的。更有两位学员引得台上的长老们睁开了眼睛记下名字。

一阶咒术师叶青兰。

九星血者血影。

周围看台上的人们眼神愈发激动,嗜血而血腥的战斗充斥着他们的眼球。

随着一声低喝,今天最后一场比赛,蓝9号云沉对战红9号天殊。

叶启蒙神色微变,他终于知道身旁的少年在等待着什么。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巧,五千胜者当中偏偏选中了天殊和云沉一场。

导师台上血清霜,一脸冷漠的看着看台上的天殊,三星血者。

当然不会有这么巧的事,这自然是他通过导师的权限运作的结果。而作为交易的代价嘛,云沉答应的条件则是由新生大赛的前三变成了第一。

血清霜笑了笑,似乎对这场交易感到十分的满意,他眼神微眯正盯着上场的云沉心中想到:对手是三星血者也算是不错的实力了,你能否战胜他,能否一鸣惊人就看这场比赛了。

刺眼的阳光充斥着云沉的眼睛,天殊阴翳盯着面前的人。手掌一挥那杆曾经划破云沉胸膛的灵铁战戟浮现,没有说话直接挥动着战戟直朝云沉而去。

因为天殊知道面前之人对自己有着极深的仇恨而云沉能通过新生比赛的前轮选拔站在这里,这表明他至少是一名血者,而且实力不弱。

天殊虽然狂傲,但他并不傻知道阴沟里翻船的道理,所以一上来便动用了自己的武器,力求速战速决解决掉眼前之人,到时候再来嘲讽也不迟。

只不过他低估了云沉对于他的仇恨,云沉心神一动那三阶聚灵魔石便在他体内碎掉,一股极端磅礴的魔力从云沉天灵盖中迸发而出,磅礴的魔力威压横扫全场。

看台上的九位长老同一时间睁开了眼睛,其中一位长老说好磅礴的魔力看这魔力威压至少是魔灵强者才拥有的吧,可他为什么出现在一位血者境界的学徒身上。

另一位长老缓缓转动双眸眼露精光的望着场中面色痛苦的云沉应该是催动了一枚三阶聚灵魔石在其体内引爆,短暂获得了堪比魔灵强者的魔力。

旁边的一位长老感叹到三阶聚灵魔石在体内引爆好大的魄力,不过凭他血者的身体强度可撑不到那时候恐怕会爆体而亡。

正如那位长老所说,此时云沉的身体里磅礴的魔力横冲乱撞,魔力庞大到连云沉身体里的经脉都被冲击得扭曲,身体外的皮肤都被撕裂成一道道血痕。

云沉此时正疯狂的催动着体内的血丹,想要吸收这股磅礴的魔力。可惜虽然他的血丹并非凡品,但依旧承受不住这股磅礴的魔力,只能缓解一下冲击的压力。

此时的场外早已炸开了锅周围围观的学生,见到这股磅礴的魔力都忍不住心生恐惧,连连后退。

窃窃私语声响起,天哪,这怕是魔灵级别强者的魔力,怎么会出现在一个血者身上?看他的样子似乎控制不住,执法队呢,学院的执法队呢?他要是控制不住暴走伤人怎么办?

场外的叶启蒙脑中一片空白,他知道云沉为什么这么做,他为了复仇,为了向伤害他母亲的一切复仇虽然他知道天殊不是害他母亲死亡的最终凶手但还是伤害了他的母亲。他要胜利,所以以命相搏。

导师台血清霜面色复杂的望着云沉她实在没有想到给云沉恢复魔力的三阶聚灵魔石竟然会被云沉用来强行暂时提升自己的境界,怪不得昨日云沉会来找血清霜,请求她作弊调换号码牌,原来是早就做好了准备。看着场中颤抖的云沉血清霜喃喃道是为了复仇吗?值得你拼上自己的性命吗?还是说你不肯原谅你自己?

看台上的一位长老,看着身体颤抖的云沉说道看来这孩子掌握不了这股力量,学院的执法队出手吧,如果他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自爆的话,恐怕会造成不小的伤亡,到时候我们也不好交代。

旁边的学院执法队闻言准备立即出手用缚灵索制住这小子,就地格杀,避免引起更大的伤亡。

正当执法队冲向战台的时候血清霜从天而降一股魔皇的威压横扫而出将执法队压制得不能动弹。一位长老顿时大怒道:胡闹!导师怎么能对学院执法队出手?简直是太狂妄了。

而此时居中的一位长老血神书院外院院长缓缓睁开了双眼目光盯着血清霜开口道:她怎么会出手?目光不停地在场中的云沉与场外的血清霜中游离。随手一挥对旁边吩咐道去查一下这个云沉的底细。

先前还出言斥责的那位长老瞬间哑火。周围的长老们也目光惊异地看向场中的血清霜和云沉,因为在他们的记忆里,这位从来不问世事的外院院长是很少掺和进这些事情的更别说亲自出言调查学员的底细,而且看这样子还与场中的血清霜导师认识。

时间就这样缓慢的的过去长老们目光惊异地盯着场中的云沉与血清霜导师。场外的学员们被这股魔皇威压压制的不敢说话学院的执法队像狗一样被压制趴在地下。而此时场中的天殊早已被吓破了胆冒出冷汗,双腿哆嗦的趴伏在场地中。

此时场中的云沉身体里正濒临极限,身体里的血管一条条的被冲破身体外的血痕也越来越多,口鼻出血越来越严重但他依旧努力的坚持着,在等待着什么。

身体深处被隐藏的地方再次传来了嗡嗡的轰鸣声那道奇异的蓝光再次出现,身体里胡乱冲撞的魔力忽然间变得温顺起来多余的魔力顺着一条条经脉被送进了那一处身体里神秘的地方。蓝光不停的拂过经脉不停的被修复狂暴的魔力也不停被减少。

云沉知道他赌对了当云沉修炼凝结血丹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体里肯定隐藏着巨大的秘密,自己的双瞳会变成异色,也是因为身体里的秘密。当自己身体濒临破碎即将死亡的时候身体里就会出现一阵诡异的蓝光挽救于他。

所以他在赌,他用自己的性命在赌身体里这诡异的蓝光会救他。场外的众人目光惊异地发现云沉的身体不再颤抖身体上的血痕也逐渐被修复。

云沉睁开了双眼,缓缓站起了身。双眼再次呈现诡异的双瞳之色感受着体内的力量,虽然多余的魔力被这诡异的蓝光收走但依旧留下了残余的一部分力量,而这一部分力量能让他短暂的到达魔师级。

他抬头望向血清霜微点了一下头表达谢意。随即便目光锁定向了场中的天殊,他要借助这股力量完成复仇。

血清霜老师回到了导师台观战,而看台上的长老们则目光惊异地盯着场中的云沉,他们实在想不明白,一位血者是怎么承受住魔灵级别的魔力的,最后还没有爆体而亡控制住了这股魔力,达到了魔师级。

学院的执法队也被长老命令后退。随即一位导师上台宣布比赛继续,场中又只剩下了天殊与云沉,天殊缓缓的站起身强压着心中的恐惧双手微颤的又取出了那杆大戟,他明白自己不能够退缩,如果退缩将在血神书院被人唾弃,而且他知道凭面前之人对他的杀意,他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所以只有死战。

天殊紧握着大戟的双腿发力全身的魔力凝聚在这杆大戟上,随即爆射而出来到了云沉的面前。

“血裂斩”

这是他父亲天程传给他的保命底牌,那是他所能掌握级别最高的魔技一经施展,哪怕是同等级别的强者都会被其斩杀。

天殊一声暴喝:去死吧,装神弄鬼的东西。只可惜他与云沉现在的实力差距太大,云沉望着冲向自己而来的云殊以及庞大的戟芒。

“血雾印”

这是他所掌握的黄阶高级防御魔技磅礴的魔力连同血液在云沉的身形前形成一个巨大的盾牌。

血裂斩击打在血雾形成的盾牌上,连涟漪都没有泛出便破碎开。天殊连忙暴退而去,他明白如今他与云沉的实力相差过大,要想保命就只有认输,正当他准备说出那句认输的时候。

云沉却不给他机会,血影步施展,闪身便来到他的身后,魔师的魔力倾泻而出,将天殊压制在地上,不能动弹。手指轻点在天殊的额头上,喃喃道:你可曾想过你会有今天这一天,你可曾为当初所做之事所言之语而感到后悔。

天殊闻言回道:你这低贱的下民,凭借着运气来到了血神书院,那又如何?你那母亲还不是死去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我虽然输了,但你敢杀我吗?

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撕裂了云沉心中最深的伤痛。云沉不再言语磅礴的魔力倾泻而出,将天殊体内的魔力压制回去。随即手指微曲,两道指光从天殊的手掌穿过,两道血洞浮现而出。

天舒的惨叫响彻着整个比赛台,云沉施展了血吸术,血族之源以血液修炼为基石,强大的人能够抽出弱小之人的血液,不过被吸食之人往往修炼因血液枯竭而死。

这是颇为狠辣的招式被抽血之人要体验力量被缓慢剥夺的感受还要时时刻刻体验抽血死亡的痛苦。

天殊的惨叫声充斥着整个比武台,血族之人虽然天性嗜杀好斗,但望着面前的惨剧台下的人们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而看台之上的执法队则是陷入了纠结,学生之间的战斗见血正常,但大多数还是遵循着规则不伤人性命,除非来不及阻止一击必杀像这样缓慢的抽离他人血液,缓慢的体验死亡称之为虐杀也不为过。

况且这天殊是下城区副队长天程的亲子,虽然也不是什么高阶职位但终归背后有一点势力,这就让他们陷入了纠结,阻止也不好,不阻止也不好。

为了维护秩序规则,他们本应该冲上台去阻止这种行为,但是被压制在地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们望向长老,见到长老们没有发话后便目光注视这场虐杀。

这场虐杀抽血战斗持续了足足半个时辰在此之间天殊无时无刻不体会着抽血死亡的痛苦。

待到半个小时后,天殊精血被尽数抽干,变成了干尸。云沉便转身离去,黄昏下的夕阳照在他的离去的背影下显得那么的落寞。

但周围看台上的人们大气都不敢出面色惊恐的盯着这位特招的学生,仿佛在他们眼里云沉是一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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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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