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会落幕的第二天清晨，阳光爬上清北校园的树梢。我和李二蛋在校内小树林的石凳上，一边啃包子一边激烈讨论着：“富贵哥，昨晚好多人私信我，问怎么才能买比特币或者加入你那个‘交易所’测试。咱们是不是可以趁热打铁啊？”
我擦了擦嘴角的包子渣，点头：“对，这股热度不能浪费。得赶紧联系那些表现出浓厚兴趣、又有点家底的同学或师兄姐，先看看能不能凑出一笔钱。只要能先把‘烤猫’那边的 ASIC 芯片定金付了，咱们就能进入实质产线阶段。”
“那孙伟呢？他不是之前对比特币感兴趣吗？”李二蛋问。
“对，今天我就先找他谈谈。”
第一站：孙伟的冷静审视
上午十点，我和李二蛋来到学校咖啡馆，孙伟早已在此等候。他一见我俩进门，就打趣道：“哟，王富贵，昨晚那场分享会可算把你在全校搞出名了，粉丝也不少嘛。”
“哪算粉丝，都是好奇。”我笑笑，“孙学长，你有空也来看看我们的交易所 demo，还是不错的。”
孙伟抿了口咖啡，表情却很正经：“我在朋友圈看了现场照片，你那套玩意儿确实超前。可我家境也就普通小康，想投个几千到一两万还可以，真要动辄几十万、上百万，我可拿不出。你需要我帮你引荐社会投资人吗？”
我眼睛一亮：“如果能介绍就再好不过了！”
“我认识一位天使投资人，平时专注传统互联网项目，但最近也对区块链略有耳闻。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也许肯跟你聊聊。不过，我可事先声明，他很现实，如果你没有让他满意的**‘商业变现’预期**，他不一定会投。”
“没问题，我本来就准备了详细的盈利模型。”我赶忙表态，“学长，成不成的我都不会怪你，还得多谢你肯做这个牵线。”
孙伟拿出手机翻了翻，递给我一个名片：“你先加他微信或者打这个电话，约时间当面聊。他叫马庆东，人在市中心。”
我郑重接过名片：“好，我马上联系。多谢学长！”
孙伟摆手：“先别谢得太早。还有，你如果真能让我亲眼看见你的矿机有所进展，我个人也可能投个一两万小额试试。”
“成，一两万也解渴啊！”李二蛋忍不住搭腔，笑嘻嘻地举起手掌跟孙伟“击掌”作别。
与天使投资人的约谈
走出咖啡馆，我迫不及待打通了马庆东的电话。简单寒暄后，他听说是孙伟介绍的，勉强同意当天下午三点在市中心的写字楼见面。
我赶紧整理了一份比之前更详细的商业计划书，重点突出短期落地和市场爆发的要点。毕竟天使投资人看中的是如何快速见到回报。
午后的写字楼
下午三点整，我准时出现在那家颇具现代感的写字楼。马庆东的办公室不大，他本人也只是穿着休闲装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并不刻板。
“你好，王富贵同学，孙伟跟我打过招呼。你说的那个数字货币项目，我倒是好奇。”他伸出手和我握了握，“请坐。”
我坐下后，拿出笔记本电脑，言简意赅地讲解了一遍：
比特币已经有国际初步共识，价格从几美分到几美元不等，上涨潜力巨大。
挖矿可以低成本获得比特币，只要ASIC矿机赶在难度激增前量产，就能占据优势。
交易所短期内可通过手续费盈利，尤其在价格波动时会引发交易量飙升。
马庆东微微颔首：“听起来很有意思，但我最关心的是——如果政策不支持，或者说市场一直不认可比特币，你打算怎么退场？我的资金还能收回吗？”
我稍作沉吟，回道：“确实有风险，所以我们才不会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除了矿机和比特币交易，我们也计划做区块链底层技术，比如帮助企业搭建分布式数据库。再退一步讲，就算比特币不行，ASIC矿机也能改装成高性能算力，做云渲染或AI训练，多少能回本。”
马庆东摩挲下巴：“嗯，你是个能说会道的小伙子。但是……你要多少钱？股份占比怎么谈？”
我当即报出了我对首轮融资的估算：“大约一百万人民币。我可以让出 30% 股份，也能提供对赌协议——若两年后没达成目标，我可优先补偿你本金和合理利息。”
闻言，马庆东皱眉：“一百万，对一个大学生团队来说不是小数目。要是你万一真搞不起来，我追责都找不到你对不对？”
我赶忙解释：“我也有监护人啊，而且我们可以签署法律合同。当然，我也在和其他投资人接洽，不会只靠您一个。可以多个小投资合并。”
“多个小投资人？你可小心股权太分散，后期难以管理。”马庆东瞥了眼我电脑上展示的股权结构图，摇摇头，“小伙子，我看你想法挺多，但能不能落地还两说。这样吧，我手头这段时间比较忙，得再研究一下。你把所有资料发我邮箱，等我仔细看完再联系。”
我听出他的意思是“暂时观望”，也只能无奈点头：“好的，那就等您消息。辛苦了。”
走出办公室时，我心里五味杂陈。虽然对方没直接拒绝，但也没给出任何承诺，又是一次空手而归。
孙伟的反应
当晚，我把情况告诉了孙伟，他也叹了口气：“我就说他现实，你开口要一百万，他得掂量掂量。不过别灰心，你先把资料做好。实在不行，试着用分期注资、里程碑付款的方式吸引对方？”
我无奈：“好，我再想想别的办法……不过还是谢谢你，至少给我增进了一个人脉。”
孙伟拍拍我的肩膀：“行，那有进展再互相通个气。”
第二站：宿舍楼里的突发事件
忙完马庆东那边，我正好也约了李二蛋一起去见另一批校内“潜在投资人”——就是昨晚分享会后向我们咨询的几个师兄师姐。可当我还没出宿舍，就听到楼道里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你说什么？烤猫被谁挖走了？”
“不是……你先冷静点！”
我一惊，这声音不就是李二蛋吗？赶紧跑出宿舍，看见他拿着手机，脸色铁青地冲我嚷：“富贵哥，不好啦，网上传出消息，烤猫好像要跟什么海外资本签署意向协议，似乎就是那个‘MR. X’！”
我脑袋嗡地一声，立刻把李二蛋手机抢过来看。只见论坛和某些币圈群里已经在疯传一张截图，称烤猫疑似出现在某家境外基金的视频会议中，对方提供了“高额签约费”。
“真的假的？”我心脏骤紧，“昨天分享会他不是还亲自来现场吗，怎么转眼就……”
“也许他也只是谈谈？”李二蛋苦笑，“但明显海外开出的条件要比咱们慷慨太多。”
我暗想：烤猫之前说给我一周时间，可也没说他不与别人接触。这说明我们的进度让他失望，他不得不留个后手。
“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尽快拿到——哪怕是先拿到一部分钱，把定金给烤猫。只要签了合同，我就能把他稳住。”我咬牙暗下决心。
第三站：校内“散户”众筹的尴尬
下午，我和李二蛋如约赶到学校图书馆的一间小自习室，里面已经坐了四五位师兄师姐，都是对比特币感兴趣的人。
“富贵学弟，你终于来了，给我们再讲讲‘挖矿’跟交易所的盈利模式呗？”一个大三师姐推了推眼镜。
我耐心解释一遍，然后重点说：“如果你们真感兴趣，可以投个几千或一两万，凑起来也能让我先启动矿机项目。”
几个人互相对视，有个经济学社团的师兄皱眉问：“投可以。但我们要知道具体计划，比如多久能回本，回报率怎么计算？另外，你要是矿机没做好怎么办？”
我脑袋里“轰轰”叫：这些问题跟之前投资人问的一模一样，可见大家都很谨慎。一通解答后，他们依旧犹豫不决，顶多有人说：“那我先投个两三千试试水吧，不敢投多了。”
我无奈地想：两三千，再加上其它人零星的几千，这离一百万相差太远。
最终，我还是没能当场从这些“散户”身上筹到更多资金，只能拿到口头意向的几千块。走出自习室时，李二蛋叹道：“加起来不过一万左右……杯水车薪啊。”
“再这么耗着，烤猫肯定跑了。”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开始认真考虑是否该再次找于卫。
于家的抉择
是夜，我翻出与于天成、于卫的联系方式，心想：上次他们说要我拿出更多“实质证据”，现在我有交易所 demo 的大幅进展，以及分享会引起的关注度，能否说服他们？
给于天成发信息后，他仅回一句“叔叔最近很忙，但我会帮你问问”，并没有明确答复。
我只好又写了封电子邮件给于卫，附上最新的项目进度和社会关注热度，再三表达诚意，还提出可以先投 50 万，分阶段达成节点后再投剩余 50 万的折中方案。点了发送，我心中砰砰直跳——若于卫还不松口，我还能找谁？
江涛的反击传闻
忙了一天，回到宿舍已经是深夜。我本想倒头就睡，却接到一个匿名电话：“王富贵，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我们学生会那边有人在调查你的‘比特币活动’，说不定要给你施压。你自己小心点……”
我额头冒汗：“谁在学生会里搞事？”
对方也不知道太多，只提示是个“有背景”的学生在运作。联想到江涛的家世，我顿时明白八九不离十——他肯定不想让我安稳拿到投资。
尾声：孤注一掷的抉择
挂了电话，李二蛋也愣住：“江涛不会是要利用学生会或校方关系来打压咱们吧？万一出个处分，就不好办了啊……”
我呼了口气，强作镇定：“来就来，我不信他还能凭空罗织罪名把我赶出学校？只要我尽快签下投资, 拿到钱稳住烤猫，我就能在币圈站稳脚跟。到时候，江涛这点小动作就算不得什么。”
深夜里，我坐在床边，脑海里闪过烤猫可能弃我而去的担忧，也闪过于家答复的无限期延迟；同时还浮现出女同学那闪烁的眼神，和江涛阴沉的脸……
“重生一次，我不能再失败。无论如何，这一波绝不能输！”我狠狠握拳，暗下最后的豪赌：若是再拖几天没消息，我就去找校外小额融资公司、或者干脆借高利贷，也要把钱凑齐。
是的，成就大业有时要冒险，我别无选择……
这一夜，我彻夜难眠。
然而，命运的齿轮不会因此停转。也许，曙光就在前方等待：只要我能扛过当前的夹击，就能迎来比特币爆发时的黎明。
“王富贵，加油吧！”我对着窗外漆黑的夜空轻声自语，孤注一掷，势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