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跟着女孩走进一间略显狭窄的办公室，空气中弥漫着廉价咖啡的苦涩味道。 一个中年男人大腹便便地坐在老板椅上，正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手中的文件。 这就是张总，星河科技的掌舵人，此刻正用一种仿若X光的眼神扫视着王宇，仿佛要把他彻彻底底看透。 “坐吧。”张总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听起来像是老旧收音机发出的噪音。 王宇礼貌地点了点头，在张总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这椅子硬邦邦的，坐上去很硌，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 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王宇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简历我看过了，平淡无奇嘛。”张总将王宇的简历随手扔在桌子上，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你觉得自己有什么优势能胜任这份工作？” 王宇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平静：“我认为我的学习能力很强，而且对人工智能领域非常感兴趣。” “感兴趣？感兴趣就能做好工作？”张总冷笑一声，“年轻人，不要太天真了。你知道我们公司未来五年的发展规划是什么吗？一分钟，说出来。” 王宇愣住了，这问题也太刁钻了吧？ 他哪知道星河科技未来五年的发展规划？ 就算知道，一分钟也说不完啊！ 看到王宇的窘迫，张总的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怎么？说不出来？看来你对我们公司并没有什么真正的了解。”他停顿了一下，又补上一刀，“还有，你的学历……啧啧，有点低啊。” 王宇握紧了拳头，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烧。 这老家伙，分明就是故意刁难他！ 他正准备开口反驳，张总却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我看你简历上写着你对人工智能很感兴趣，这样吧，你谈谈你对我们公司正在研发的人工智能产品的看法。” 他身子微微前倾，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如果你能说服我，或许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机会。” 王宇心中冷笑，来了，终于要露出真面目了…… 王宇感觉后背有点冒汗，这面试简直是地狱模式啊！ 让他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分析一家小公司的五年规划，比让他徒手造火箭还难。 更别提这家公司的人工智能产品，他连听都没听说过，更别说分析了。 这老张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难道就喜欢看别人窘迫的样子？ 内心吐槽归吐槽，王宇面上还是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内心却疯狂呐喊：系统，爸爸！ 救命啊！ 还好，系统爸爸给力！ 脑海中突然涌入一股信息流，星河科技的内部资料、行业数据、竞争对手分析…… 甚至连张总的个人爱好都一清二楚。 王宇暗自窃喜，这波稳了！ 有了这些信息，别说分析产品了，就算把张总祖上十八代都扒出来都不是问题。 “张总，您这个问题问得好！”王宇故作沉吟，其实是在消化系统提供的信息，“星河科技的产品，我虽然没有深入接触过，但是从公开的资料来看……”他顿了顿，故意卖了个关子，“似乎存在一些…嗯…怎么说呢，比较…独特的理念？” 张总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王宇：“哦？独特？说说看，怎么个独特法？” 他身子往后一靠，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仿佛刚才的咄咄逼人都是幻觉。 王宇清了清嗓子，开始输出系统灌输的“专业知识”：“星河科技的产品，虽然定位于人工智能，但核心技术似乎还停留在比较…传统的阶段。比如说，贵公司主打的‘智能语音助手’，它的语音识别率虽然达到了业内平均水平，但是…” 王宇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张总的反应，发现他脸色微微一变，看来是戳到痛点了。 王宇心中暗爽，继续说道，“但是，它的语义理解能力，还有待提高。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用户说‘我想听周杰伦的歌’，它可能会播放刘杰的歌。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 他耸耸肩，一副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可别当真的样子。 张总的脸色已经阴沉下来，他紧紧盯着王宇，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你…你怎么知道？”张总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王宇微微一笑：“我猜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张总，您觉得我猜的对吗？”张总的脸色如同川剧变脸，刚才的阴沉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掩饰的惊讶。 他上下打量着王宇，眼神里充满了探究的意味，仿佛要重新认识眼前这个年轻人。 “你小子，有点东西啊！”他感叹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王宇微微一笑，谦虚地说道：“哪里哪里，都是张总教导有方。”他内心想：系统真厉害！ 张总干咳一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 “咳咳，年轻人，有前途！我看好你！”他热情地拍了拍王宇的肩膀，力道之大，差点把王宇拍到桌子底下。 “这样吧，明天就来上班！试用期一个月，工资嘛……”张总故意拉长了声音，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试用期嘛，就象征性地给点，怎么样？” 王宇心里咯噔一下，这老狐狸，又想玩什么花样？ “象征性是多象征性？”他试探性地问道，心里已经做好了讨价还价的准备。 “这个嘛……”张总搓了搓手，一脸的奸商相，“免费！就当是学习经验了嘛，年轻人，不要太计较眼前的小利益，要放眼未来！”他语重心长地拍了拍王宇的肩膀，仿佛在传授什么人生哲理。 王宇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免费？ 这老家伙还真敢说！ “张总，你这…不太合理吧？”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尽量语气平和地说道，“试用期免费加班一个月，这恐怕不符合劳动法吧？” 张总哈哈一笑：“劳动法？年轻人，你还太年轻了！在这个社会，实力才是硬道理！你有实力，自然就能拿到高薪；没实力，就只能免费打工！”他一副“我吃定你了”的表情，看得王宇直咬牙。 王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跟这种老滑头讲道理，显然是行不通的。 看来，只能靠系统这个强大助力了！ 他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张总，您说的对，实力才是硬道理。”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那么，我们不妨来谈谈，我值多少钱。”王宇清了清嗓子，气定神闲地开口了：“张总，您刚才说实力才是硬道理，我非常认同。那么，请问您认为一家公司最大的实力是什么呢？”他微微一笑，抛出了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 张总愣了一下，没想到王宇会反问他，略一思索后，自信满满地说道：“当然是技术！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嘛！” 王宇点点头，不置可否：“技术固然重要，但如果没有优秀的人才来研发和应用这些技术，技术岂不就成了一堆废铁？”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张总，您觉得，一个愿意免费打工一个月的人，会是真正的人才吗？或者说，他会对公司有多少忠诚度呢？恐怕他只是把这里当作一个跳板，一旦有了更好的机会，就会毫不犹豫地跳槽吧？” 张总的脸色微微一变，王宇的话戳中了他的痛点。 他这家小公司，人才流失严重，就是因为待遇太低，留不住人。 王宇见张总沉默不语，乘胜追击：“试想一下，如果您的竞争对手知道了您用免费劳动力，他们会怎么想？他们会觉得您是一个精明的商人，还是一个吝啬的老板？您的公司形象会受到怎样的影响？您的客户会怎么看？他们会信任一个连员工都不重视的公司吗？” 张总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伶牙俐齿，句句戳心。 王宇继续输出：“更重要的是，免费试用期，会让员工缺乏安全感和归属感，工作效率自然也会大打折扣。您省下了一点工资，却损失了更大的效益，这笔账，您算过吗？” 张总被王宇说得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好吧，”张总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我再考虑考虑。” 王宇站起身来，礼貌地告辞：“谢谢张总，期待您的回复。”他心里清楚，张总这是在拖延时间，他未必会录用自己。 不过，他也不在意，因为他还有其他的选择。 王宇走出星河科技的大门，抬头望了望天空，深吸一口气。 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新的短信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