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男人也被吓了一跳,他自己从来没有想过,杀人不眨眼的他居然有一天会因为一个人差点死了而手心紧张的出汗,从他那个角度看的最是清楚,虽然夜痕自己收了不少力,也努力偏离了一点她的要害部位,可是那女人的反应速度也未免太惊人了,这么近的距离,就连他要躲开夜痕的攻击,也没办法做到这么轻描淡写的一拨。
而且,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男女大防?哪有这么扒别的男人衣服的?
“麻蛋!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好心救你,你竟然真要杀我?你是不是看老娘是个女人就好欺负?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云若翾这一下也是吓坏了,她完全是凭借前世那么多年的搏击格斗的基础,本能反应的去格挡和躲避了。
这下可是真悬啊,她已经感觉到了剑锋划过了她的脸颊。吓得不轻的云若翾反应过来之后发现,自己的持刀的手都被割破了一些,有血冒出来,她是真生气了,不管不顾的直接破口大骂。
骂的夜痕都有些傻眼了,他才是被人扒了衣服的那人吧?不是应该他骂人吗?而且这真是大学士的长女?这一口一个老娘的,确定她爹是大学士?可是看看人家流血的手,再听听人家骂他的内容,算了......他忍了!
紫衣男人和白面书生瞬间对视了一眼,他们在互相的目光中都读到了怀疑,云大学士的官职不会是买来的吧?不然一个大学士的爹到底是怎么教出这么一个女儿的?还是说这根本不是云大学士的女儿!
从来没有听说云大学士的嫡长女会医术,传闻云大学士的嫡长女性格懦弱,逆来顺受,可眼前这个张嘴就骂街的姑娘,怎么看也不像性格懦弱吧?还有那奇怪的“麻蛋”,虽然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两个人暗暗决定,等回去了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件事,首先要证实她是不是云若翾,如果不是,那么不管她的医术多么通天,也要第一时间斩杀,如果是,那么就要好好查查这位云大小姐了!
“你扒我衣服?”夜痕看着怒气冲冲的云若翾,那样子仿佛他要是不给她一样让她满意的交代,下一秒她就会杀了他一般,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弱弱了说了这么一句。
“我扒你衣服怎么了?你这是黑衣服,我是大夫,不是神仙,不脱下来,我怎么知道你哪里受伤了?你脑子是不是三角形的?大夫面前只有病患没有男女,你懂不懂?”云若翾快要气爆炸了,这男人想杀他,她还要给他好脸色才怪。
“我.......我错了,那你动手吧!”夜痕被云若翾吼了一通,本来觉得自己挺有理的他突然觉得自己好理亏,觉得云若翾说的都是对的,自己对她动手就是天理难容的了。
“你把剑丢那边去,快点!”云若翾真不想管他了,可是她是一个医生,前世也不是没遇到过不配合的病人,作为一名医生,不管有什么恩怨,都不能把情绪带到医治过程中去,这是她的基本原则,因为只有医生才能真正懂得,生命是多么脆弱,又是多么可贵。
她为了以防这个黑大汉在发疯,只有先让他扔了自己的佩剑,才有点安全感了,不然等会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给她来上那么一剑,她可是肉做的,不是不锈钢的。
“剑在,人在,剑亡,人亡!誓死不会丢掉我的佩剑的!”夜痕一听说要他把陪伴自己出生入死的佩剑丢一边去,立马不干了,脖子一耿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那你就亡了算了,等你死了,我就把你的剑融了,然后打成一口锅,每天煮粥!”云若翾白了他一眼,干脆往紫衣男人那边走去,她先给他处理伤口好了。
“你......!!!”夜痕一听说要拿他那把他看的比命还重的剑煮粥,他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而那边的紫衣男人本来还在看热闹,突然看见云若翾向自己走来,莫名的有点慌张,他下意识的抓了一下自己的领口,之后发现这动作似乎很没面子,连忙又放下了手,假装咳了一下:“咳咳......白狼,去帮夜痕拿着剑,云大小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