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和白凝霜走在夜色下的街道上，街边的小吃摊已经熄了大半，偶尔还能闻到一丝烧烤的炭火香气混着夜风吹过来。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细长，秦殊悠闲地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嘴里还哼着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流行曲，步伐轻松得像个刚放学的中学生。
白凝霜低头看了一眼腕表，语气里透着些不耐：“秦殊，我提醒你，时间不早了，你能不能别再瞎逛了？”
秦殊笑嘻嘻地回头看她：“凝霜，夜晚才刚刚开始呢。你就不能放松点，别一副催账的脸，多感受一下都市生活的浪漫气息。”
“浪漫气息？”白凝霜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浪漫是你吃了三顿宵夜还在街上闲逛？你要是再乱来，我真怀疑你胃能撑爆。”
“这就叫对生活的热爱。”秦殊一本正经地说，“再说了，刚才的烧烤那么香，能忍住不吃已经是对我的极限考验。”
白凝霜懒得跟他废话，抬眼扫了一下前方的路口，语气低了几分：“你注意点，刚才跟我们对峙的那家伙也许还在附近。”
秦殊停下脚步，回头冲她眨了眨眼，脸上带着点玩味的笑意：“凝霜，你这是在关心我？还怕我被他打回来？”
“我怕他打不过你。”白凝霜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
秦殊被噎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笑容：“你这人嘴上狠，心里还是挺在意我的嘛。”
白凝霜懒得再理他，加快脚步往前走。秦殊见状，赶紧跟上去，一边走一边打开手机刷新闻。他低头刷了几页，忽然眉头一挑，嘴角浮现出一抹坏笑。
“凝霜，你快看这个。”他一边说，一边把手机递到她面前。
白凝霜接过手机扫了一眼，屏幕上是一条财经新闻：某大型集团股票暴跌，疑似内部出问题，具体原因不明。
“又是商业丑闻？”白凝霜皱了皱眉，“你想说什么？”
“不是丑闻的问题。”秦殊指了指新闻里的某家公司名字，“这不就是刚才我们在仓库听到他们提到的客户之一吗？你看这时间点，显然刚刚出了大问题。”
白凝霜眉头微蹙，语气冷淡：“所以呢？你想追查这件事？”
“当然不是追查。”秦殊笑着摇摇头，“不过嘛，有时候，知道太多消息也是一种优势。比如，这家公司现在麻烦缠身，要是有人手里有点对他们不利的证据，你觉得能换多少钱？”
白凝霜一瞬间就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冷冷地问道：“你手里的文件，是不是跟这家公司有关？”
秦殊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挂着轻松的笑：“没错，刚才拍的那些文件，里面有不少有趣的东西。要是用得好，估计能让这家公司再跌几个百分点。”
白凝霜的语气顿时冷了几分：“秦殊，我警告你，别想着用那些文件去搞什么事。这种东西，一旦碰到不该碰的人，后果你扛不起。”
“放心，我有分寸。”秦殊摆摆手，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像在说“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白凝霜瞪了他一眼：“你每次说有分寸，最后都是惹得一身麻烦。”
“那叫有惊无险。”秦殊笑嘻嘻地说道，“再说了，这种机会不多见，怎么能白白错过？”
白凝霜深吸了一口气，忍着火气说道：“你随便，但别拖上我。”
“放心吧。”秦殊轻轻拍了拍胸口，“这次我单独行动，绝对不拖累你。”
白凝霜没有再说话，但她的目光却多了一丝警惕和不满。秦殊看了看她的表情，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多，赶紧换了个话题：“哎，你有没有发现，这条街的路灯特别有复古感？像不像上世纪的电影场景？”
“闭嘴。”白凝霜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转头走向旁边的一条小巷。
秦殊愣了一下，赶紧跟上去：“喂，你干嘛突然走这边？不是说好了回去吗？”
“我觉得你再废话两句，我就得打你一顿。”白凝霜头也不回地说道，语气冷得让秦殊瞬间闭了嘴。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巷子里，秦殊刚想继续开口调侃几句，却忽然察觉到不对劲。他的脚步顿了一下，耳朵动了动，低声说道：“有人跟着我们。”
白凝霜早就感觉到了，目光迅速扫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低声说道：“别回头，直接走到巷子尽头，看他们会不会动手。”
秦殊点了点头，脸上的吊儿郎当消失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得的认真。他跟在白凝霜身后，脚步轻快但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两人默契地加快速度，朝巷子深处走去。
刚走到巷子尽头，身后果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秦殊停下脚步，转身一脸淡然地看向来人：“几位大哥，跟了一路，是想跟我们一起散步吗？”
巷子里走出来三个穿着普通衣服的男人，但他们的目光里却带着明显的敌意。其中一个人冷冷地说道：“少废话，刚才在仓库里的事，你们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秦殊笑了笑：“哦，原来是为了这个啊。放心吧，我们不是多嘴的人。仓库里有什么，关我们什么事？”
“少装蒜。”为首的男人冷声道，“你们动过那些文件，是不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秦殊耸了耸肩：“拿什么东西？大哥，咱们只是普通路人，真没必要这么针对我们吧。”
“普通路人？”男人冷笑了一声，“信不信我们搜一搜，就知道你是不是普通路人了？”
秦殊正准备开口，白凝霜忽然上前一步，语气冰冷：“你敢动手试试。”她的手腕微微一翻，刚才的伸缩警棍再次出现在手里，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慑力。
三个男人对视了一眼，显然有些犹豫，但他们的目光里依然透着一丝不甘。
“别紧张。”秦殊笑着打破僵局，摊开双手说道，“要不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我呢，保证不说什么多余的话，你们呢，也别把事闹大。毕竟大家都在道上混，抬头不见低头见，是吧？”
为首的男人眯起眼，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最终没有再说话，转身带着另外两个人离开了。
白凝霜看着他们的背影，低声问：“你刚才那话，是不是在暗示你知道得更多？”
“这就叫心理战术。”秦殊眨了眨眼，“让他们自己猜，让他们害怕，而不是我们害怕。”
“真是个麻烦精。”白凝霜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转身走出巷子。
秦殊摸了摸鼻子，笑着跟了上去：“凝霜，这就是我们之间的默契，你每次骂我，但每次都陪着我。你说，这是不是感情的体现？”
白凝霜头也不回：“闭嘴。”
秦殊和白凝霜并肩走在深夜的街道上，虽然刚刚从巷子里脱身，但秦殊的心情显然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他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刷外卖平台，嘴里还在念叨：“凝霜，你觉得现在点份烤生蚝会不会太过分？”
白凝霜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语气冷淡：“你已经过分了，从今晚第二顿开始就过分了。”
秦殊一脸无辜：“那是对食物的尊重啊。像我这样热爱生活的人，吃宵夜是一种必要的仪式感。”
“仪式感？”白凝霜停下脚步，转身冷冷地盯着他，“再吃下去，你的胃可能比你的嘴巴先撑爆。”
“不会的不会的。”秦殊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肚子，“我的胃像我的人生一样，容量无限。”
白凝霜懒得搭理他，抬手看了眼时间：“你是不是还忘了点重要的事？比如刚才那些人为什么跟着我们？你打算就这么轻松地忽略过去？”
“他们？”秦殊嘴角一扬，表情像是早有预料，“他们不过是纸老虎，虚张声势罢了。我保证，他们回去之后会开始怀疑人生，反思是不是自己搞错了人。”
“你这么自信，就不怕他们折回来找麻烦？”白凝霜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秦殊笑得更灿烂了：“怕啊，但怕也没用。再说了，我这人天生运气好，麻烦都怕缠上我。”
白凝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倒是希望你这运气用在靠谱的事情上，而不是用来惹麻烦。”
秦殊摊开手，一脸无辜：“凝霜，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人生本来就是靠麻烦来调味的，要是没有这些事，日子岂不是无聊得要命？”
白凝霜懒得再跟他斗嘴，继续往前走。街道两旁的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秦殊快步跟上，一边走一边刷手机，忽然停下脚步，笑得意味深长：“哎，这条新闻有点意思。”
白凝霜转头看了一眼，他把手机屏幕递到她面前，上面是一条财经快讯：某跨国集团高管离奇辞职，疑似卷入重大商业泄密事件。
“你觉得呢？”秦殊一脸坏笑，“是不是跟我们今晚的发现有点关系？”
白凝霜扫了一眼新闻，目光微微一凝：“这家集团，不就是仓库里提到的其中一方？”
“没错。”秦殊点头，“所以你看，刚才那几个家伙为什么急着跟我们对峙？他们肯定是怕我们知道得太多。”
“那你呢？”白凝霜冷声问，“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信息？继续去追那些文件？”
“文件嘛……”秦殊笑得意味深长，“暂时不动。我这人讲究策略，不能太急，得等他们乱了阵脚，再出手捞点好处。”
白凝霜皱了皱眉：“你就不怕自己踩进泥潭？”
“泥潭不可怕。”秦殊一本正经地说道，“可怕的是连泥潭都不敢踩，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你是没被坑过。”白凝霜冷冷地回了一句，继续往前走。
秦殊却没有跟上，而是停在路边的小摊前，盯着一块发光的招牌，脸上露出一抹期待的笑：“凝霜，要不要试试这家的‘夜宵皇帝拼盘’？看这名字就很霸气。”
白凝霜停下脚步，语气里透着一丝无奈：“你确定你不是在用吃来逃避刚才的问题？”
“吃不是逃避，是庆祝。”秦殊理直气壮地说道，“庆祝我们今晚完美地躲过了一场危机。”
“你再废话，我直接把你扔进危机里。”白凝霜冷冷地回了一句。
“行吧行吧，不点了。”秦殊举手投降，“那我们继续回去？还是你有什么别的计划？”
白凝霜没有回答，而是转头扫了一眼街道，目光停在一个不远处的咖啡馆门口。那里有一对情侣正在低声争吵，女生气得直跺脚，而男生满脸无奈，手里提着一袋奶茶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又看什么？”秦殊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脸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怎么，你也对别人的感情问题感兴趣了？”
“闭嘴。”白凝霜收回目光，语气冷淡，“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也能被奶茶泼脸。”
“我这种人，脸是用来被人崇拜的，不是被泼奶茶的。”秦殊理直气壮地说道，随即又忍不住感慨，“不过话说回来，感情这事儿吧，真是一门高深的艺术。要是他们肯找我当导师，说不定能挽救一段美好爱情。”
“别了吧。”白凝霜冷冷地拆台，“你只会教人怎么惹事。”
“那也比他们吵架强。”秦殊咧嘴一笑，“要不我过去试试，给他们上堂免费的‘情感辅导课’？”
“你敢去，我敢打你。”白凝霜懒得再听他瞎扯，转身继续往前走。
秦殊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凝霜，你真是我见过最没有浪漫细胞的人。”
“浪漫不值钱。”白凝霜头也不回地说道，“现实才有用。”
秦殊耸了耸肩，赶紧追了上去，嘴里却还不忘小声嘀咕：“你这人，注定要在现实里活得孤单，但好在有我这个浪漫大师陪着你。”
白凝霜懒得理他，脚步加快了几分，目光坚定地看向前方，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带着点“磨人”的日常。
秦殊和白凝霜刚走到街道的拐角，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秦殊敏锐地转头瞥了一眼，发现是刚才便利店门口争吵的那对情侣，女生似乎情绪有些失控，正一边走一边气得直数落男生。
“你每次都这样！说得比唱得好听，可最后做了什么？全是废话！”女生怒气冲冲地说道，声音大到连秦殊和白凝霜都能清晰听到。
男生提着奶茶，满脸委屈地跟在后面，弱弱地辩解道：“我不是故意的……刚刚是情况特殊，下次一定不会了。”
“下次？还有下次？”女生猛地停下脚步，转身瞪着他，“你下次是打算直接消失吗？”
秦殊看到这里，忍不住停下了脚步，靠近白凝霜低声说道：“凝霜，这剧情像不像偶像剧的开场？”
白凝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最好别再多嘴，否则他们下次的吵架对象可能就是你。”
秦殊笑嘻嘻地摆了摆手：“你不懂，这叫生活观察。我这人天生热心，遇到这种情况就忍不住想插手。”
“不如你先管好自己。”白凝霜冷冷道，正打算拉着他离开，却见秦殊已经走了过去。
“哎，两位！”秦殊一脸灿烂的笑容，轻轻挥了挥手，“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啊，我听你们聊了几句，发现这件事我其实可以帮忙。”
男生和女生同时愣住了，转头盯着秦殊，脸上的表情都写满了“你谁啊”。
女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皱眉问道：“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认识倒不至于，但缘分是天定的嘛。”秦殊笑得云淡风轻，指了指男生手里的奶茶，“我能猜到，这位哥们儿想用奶茶哄你，但你不买账，对不对？”
女生被他说中了，表情有些不自然：“是又怎么样？你想干嘛？”
秦殊摆摆手，一副“我是好人”的模样：“我只是觉得，感情是需要沟通的嘛。你生气肯定有道理，但他这边可能也有难处，不如我们换个角度看问题，说不定能更好地解决。”
男生似乎看到了救星，赶紧说道：“对对对！大哥说得太对了，我就是不知道怎么解释清楚！”
女生冷笑了一声：“解释？他要是会解释，我们还能吵到现在？”
秦殊一脸认真地点点头：“姑娘，这事儿吧，我理解你心里的火气，但生气解决不了问题。不如我们换个方式——先冷静三分钟，给对方一个说话的机会，怎么样？”
女生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秦殊，再看了看一脸期待的男生，最终没再拒绝，只是抱着胳膊站在原地，没好气地说道：“行，你倒是让他说说。”
秦殊转头看向男生，冲他挤了挤眼睛：“机会来了，兄弟，抓住啊。”
男生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颤抖：“我……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迟到的。公司那边临时开了个会，我一结束就立刻赶过来了。你知道我不会骗人，对吧？”
女生皱眉：“那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我当时手机没电了！”男生赶紧掏出手机展示了一下，“你看，真的，刚才才充上电。”
女生低头看了一眼手机，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那你也太不会处理了吧？不会让同事帮忙打个电话？”
男生一脸懊恼：“我当时太急了，完全没想到。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女生没再说话，表情松动了几分，但还是冷哼了一声，显然气还没完全消。
秦殊在一旁看得很投入，忽然插嘴说道：“兄弟，你光道歉没用啊。你得表现出点诚意来，比如，承诺以后再不迟到，外加再送一杯她最爱的奶茶，这样她的气才会消得快。”
男生听得连连点头：“对对对，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迟到了！还有奶茶，你喜欢什么我现在就买！”
女生瞪了他一眼，但嘴角似乎已经有点控制不住地往上扬了。她看了看秦殊，又看了看男生，终于叹了口气：“算了，我懒得再跟你吵了。下次要是再迟到，别怪我翻脸。”
“绝对不会！”男生赶紧点头，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秦殊站在一旁，双手插兜，露出了一个“计划通”的笑容：“这就对了嘛，感情的事，说开了就没那么复杂。”
女生看了他一眼，嘴硬地说道：“行了，别在这装好人了。谢谢你啊，不过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好说好说。”秦殊笑着摆摆手，“不过啊，姑娘，你这男朋友挺不错的，下次别太凶了，留点台阶给他下。”
女生被他说得脸一红，转身拉着男生离开了，但在走远前，男生回头冲秦殊竖了个大拇指，小声说了句：“大哥，谢谢啊。”
秦殊看着两人的背影，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年轻真好，连吵架都带着甜味。”
“你不年轻了？”白凝霜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里透着点无奈，“秦殊，我真怀疑你是不是闲得慌，连这种事都要管。”
“这不是管，是调节社会气氛。”秦殊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看，有了我的帮助，社会多了一对和好的情侣，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好事是好事，但你用不用这么自恋？”白凝霜翻了个白眼，转身继续往前走。
秦殊赶紧跟上去，嘴里还不忘调侃：“凝霜，你这人冷是冷了点，但说真的，要是有一天你谈恋爱了，我也可以给你做情感导师，保证不收你钱。”
“闭嘴。”白凝霜冷冷地回了一句，步伐加快了几分。
秦殊却笑得越发灿烂，跟在她身后，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让他心情大好的冒险。
秦殊跟在白凝霜后面，边走边用手机点开外卖APP，似乎又在琢磨夜宵的事情。他一边刷着页面，一边忍不住念叨：“凝霜，你说咱们刚才的表现，算不算拯救了一对感情濒临破裂的小情侣？”
白凝霜头也不回地冷声道：“是‘你’拯救的，别拉上我。”
秦殊故作感慨地叹了口气：“唉，其实我只是随手帮了个忙，但有时候想想，这种平凡的小善举，可能会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呢。”
“别想太多。”白凝霜语气里带着一丝冷嘲，“人家可能过两天又吵起来了，甚至还会觉得你是个神经病。”
“啧啧，凝霜，我发现你这人特别悲观。”秦殊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却没有丝毫挫败，“你应该向我学习，多点积极向上的心态。”
“你的‘积极’等于自娱自乐。”白凝霜面无表情地拆台。
“这就叫自我调节。”秦殊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知道的，现代社会压力大，不懂得自我调节的人，容易老得快。”
“是吗？”白凝霜停下脚步，转头冷冷看着他，“那你是打算靠调节来吃一辈子的夜宵？”
秦殊愣了一下，随即咧嘴一笑：“这怎么能叫吃夜宵？这叫品味生活。”
白凝霜转身继续往前走，懒得再听他胡扯。
两人走了没几步，就经过了一家还亮着灯的便利店，秦殊的目光立刻被货架上的零食吸引。他凑到窗前，看到店里新上了一种包装奇特的薯片，顿时来了兴趣：“凝霜，等等我，我进去买点东西。”
“你自己去。”白凝霜站在门口，没有半点想跟进去的意思。
秦殊一溜烟跑进店里，熟练地扫了一圈货架，最终挑了一包薯片和一瓶汽水，正要结账的时候，忽然听到前台传来两个店员的对话。
“诶，你说刚才那个男的怪不怪？”其中一个店员压低声音说道。
“是啊，总感觉鬼鬼祟祟的，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另一个店员点头，“不过他买单的时候挺快的，没多说话就走了。”
“你没注意到吗？”第一个店员又补充了一句，“他走的时候，好像往那边巷子里去了，莫名有点阴森。”
秦殊站在收银台前，一边付钱一边若有所思地听着。他接过找零后，冲店员笑了笑：“哥们儿，刚才那人长什么样？穿得怎么样？”
“穿得挺普通的，黑色外套。”店员随口说道，“但他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脸。”
秦殊点了点头，拿着零食走出便利店，随手撕开薯片的包装，一边吃一边对白凝霜说道：“你猜怎么着，这附近又多了个可疑人物。”
白凝霜挑眉：“什么意思？”
“刚才便利店里的人说，有个戴帽子和口罩的家伙，鬼鬼祟祟地在店里转了一圈，然后往巷子里去了。”秦殊一边嚼着薯片，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听起来有点像今晚那些人的同伙。”
“你又想多了吧。”白凝霜面无表情地说道，“一个普通人戴帽子口罩很正常，冬天冷了防寒而已。”
“但关键是他鬼鬼祟祟的行为。”秦殊摇了摇手指，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你看，他走的方向是巷子，而那边是个死胡同。一个普通人会往那种地方去？”
白凝霜皱了皱眉，似乎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但还是提醒道：“即使是真的，你也别太好奇，咱们今晚已经惹够麻烦了。”
“麻烦？”秦殊咧嘴一笑，“不不不，这不是麻烦，这是生活的调味剂。”
“你……”白凝霜话还没说完，秦殊已经抬脚朝巷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喂，你又想干嘛？”白凝霜低声喝道，但秦殊头也不回，只是摆了摆手：“别担心，我就随便看看。”
白凝霜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两人走进巷子里，巷子两旁是低矮的砖房和堆放的杂物，地上散落着几张废纸和饮料罐，显得有些凌乱。夜风吹过时，带起了一阵轻微的沙沙声。
秦殊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你有没有觉得，这地方很适合拍恐怖片？”
白凝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再多废话，我现在就扮演鬼把你吓回去。”
“凝霜，你这人真没幽默感。”秦殊咂了咂嘴，继续往前走，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响。
巷子的尽头有一盏微弱的路灯，灯光下隐约站着一个人影。那人背对着他们，似乎正在低头翻看什么东西。
秦殊停下脚步，低声对白凝霜说道：“看到了吗？就是他。”
白凝霜点了点头，语气警惕：“小心点，别乱来。”
秦殊笑了笑，轻轻靠近几步，试图看清那人手里拿着的东西。但就在这时，那人似乎察觉到了动静，猛地回过头，眼神里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惊慌。
两人对视了几秒，秦殊笑着挥了挥手：“嗨，这么晚了还不睡啊，兄弟？”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猛地转身想跑。
“跑得了吗？”秦殊低声笑道，脚下一动，迅速追了上去。
秦殊脚下一蹬，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兄弟，这么晚了跑步？锻炼身体也用不着躲躲藏藏吧？”
那人显然没料到秦殊会追上来，脚步顿时凌乱了一下，但很快调整过来，顺着巷子拐角拼命往前跑。秦殊在后面轻松地追着，甚至还有心情回头冲白凝霜喊了一句：“凝霜，跟上啊！别让我一个人完成这场比赛！”
白凝霜站在原地扶额，低声吐槽：“比赛个鬼。”但还是提起速度，快速跟了上去。
巷子里弯弯绕绕，那人的速度确实不慢，但和秦殊相比，还是差了一截。秦殊一边追，一边还时不时调侃：“兄弟，我说你跑得再快也没用，你这路线像蛇形走位一样，不嫌累啊？”
前面的人听到这话，似乎气得脚步又快了几分，但这明显是最后的挣扎。秦殊轻轻一跃，精准地抓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整个人往后拽了一下。
“得，别跑了，咱们聊聊吧。”秦殊微微喘了口气，笑得云淡风轻。
那人踉跄了一下，转身想挣脱，但白凝霜已经追了上来，冷冷地挡在他面前，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根警棍。
“再动试试？”白凝霜语气冰冷，目光犀利得像刀。
那人明显被震住了，愣了几秒，最终放弃了反抗，抬起双手作投降状：“你们到底想干嘛？”
秦殊笑着松开他的肩膀，语气轻快：“兄弟，这话应该我问你吧？大晚上的鬼鬼祟祟，进了死胡同还跑得比兔子快。你要是没问题，那我估计今晚是我眼花了。”
那人压低帽檐，咬了咬牙，似乎不想多说话。
白凝霜冷笑了一声：“看样子，心虚得很。说吧，为什么跟踪我们？”
“跟踪？”那人抬头，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你们想多了吧？我根本不认识你们，凭什么说我跟踪？”
秦殊眯了眯眼，笑容变得有些耐人寻味：“是吗？不认识？那刚才你在便利店的行为怎么解释？还有你跑的方向，怎么刚好碰上我们？”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低声说道：“我只是随便走走，真不是故意的。”
“随便走走？”白凝霜冷哼，“进死胡同也算随便走走？”
秦殊双手插兜，笑得更灿烂：“兄弟，我这人其实挺好说话的。你要是肯坦白点，说不定我们还能和平解决问题。但如果你继续这么敷衍，万一真惹到不该惹的人，那可别怪我们没提醒你。”
那人脸色变了变，明显在挣扎。过了几秒，他咬了咬牙，语气里带着些许戒备：“你们不是普通人吧？”
秦殊挑了挑眉，笑得意味深长：“你觉得呢？”
那人犹豫了一下，最终低声说道：“我……我只是个传话的。上头让我留意一下这片区域，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汇报。我真没干别的！”
“传话的？”白凝霜眯起眼，语气冷了几分，“上头是谁？”
“我不能说。”那人迅速摇头，“说了我就没命了。”
“没命？”秦殊笑了笑，语气却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威慑，“兄弟，没命和现在有命，你觉得哪个更值得珍惜？”
那人明显被秦殊的话吓到了，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纠结。白凝霜冷冷地盯着他，目光如刀般锋利：“你最好想清楚。如果我们真想对付你，现在你已经倒在地上了。”
那人犹豫了片刻，终于咬牙说道：“好，我只说一部分……我只是被派来盯着今晚仓库那边的情况，上头担心有外人插手，但具体的事情，我真不知道。”
“上头是谁？”秦殊眯起眼，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压迫感。
“我……我只能告诉你，是一伙在做‘货物生意’的人。”那人吞了口唾沫，“他们很危险，你们最好别多管闲事。”
秦殊听完后，笑了笑：“行吧，看在你态度还算配合的份上，今天就到这儿。回去告诉你的人，别乱盯着我们，不然下次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那人似乎如释重负，连连点头，低声说道：“我明白了……谢谢。”
白凝霜没有再多说什么，警惕地盯着他退后离开。直到那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巷子尽头，她才转头看向秦殊：“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他不过是个小喽啰，没必要浪费时间。”秦殊摆摆手，笑容轻松，“真正有价值的线索，已经从他嘴里套出来了。”
“货物生意？”白凝霜冷冷重复了一遍，“秦殊，我劝你别再掺和下去了。这种事牵扯不清，你没好处。”
“放心，我有分寸。”秦殊咧嘴一笑，转身朝巷子口走去，“不过嘛，有些事情，还是得看戏看到最后才知道有多精彩。”
白凝霜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但最终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街道重新回到了喧嚣，路灯的光线铺满了整条路，秦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拎着刚才买的薯片边走边吃，甚至还随手丢了颗薯片给一只路过的流浪猫。
“凝霜，你说我要是养只猫，会不会显得更有文艺气质？”秦殊一脸认真地问道。
“文艺不适合你。”白凝霜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你适合养点麻烦，比如一群鸽子。”
“鸽子？”秦殊笑得直不起腰，“你这比喻真绝了。”
秦殊一边走一边吃着薯片，偶尔扔一两片给跟在后面的流浪猫，像是对自己的“新宠”表现出极大的友善。他回头看了看那只猫，忽然自言自语道：“你说这猫是不是挺懂人情味的？我一片薯片它都记着，还跟着我这么久。”
白凝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它跟着你不是因为感情，是因为你手里还有薯片。”
“这就是你不了解动物。”秦殊摇了摇头，一脸“人生导师”的语气，“猫这种生物虽然表面上冷漠，但内心却对人类充满了深深的好奇和依赖，尤其是像我这种帅气又善良的。”
白凝霜嘴角抽了抽，低声说道：“我见过不少自恋的，但像你这样自恋到觉得猫都爱你的人，真是稀有品种。”
“稀有才显得独特。”秦殊一本正经地回答，“再说了，我这人天生就有吸引力，无论是人还是动物，接触久了都会被我迷倒。”
“你迷倒的只有麻烦。”白凝霜毫不留情地拆台。
秦殊咧嘴笑了笑：“麻烦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麻烦的生活。你想想，要是每天都这么平淡无奇，那还有什么乐趣？”
白凝霜深吸了一口气，懒得再跟他争论，快步朝前走去。秦殊却像没事人一样跟在她后面，甚至还掏出手机打开外卖APP，嘴里嘀咕着：“我觉得吧，今晚的夜宵还是少了点主食，要不咱们再来点小龙虾？”
“你要是再点夜宵，我现在就把你的手机扔下水沟。”白凝霜冷冷地回头警告道。
“好嘛，不点了。”秦殊举手投降，但随即又笑了笑，“不过说真的，凝霜，你还真是我认识的人里最有个性的一个。你看别人跟我在一起，不是夸我，就是抢着跟我一起吃夜宵，只有你，骂得这么自然流畅。”
“我是在提醒你闭嘴。”白凝霜冷冷地回道。
秦殊大笑了一声，快步追上她，忽然凑近低声说道：“喂，你说刚才那个家伙，真的只是个小喽啰吗？”
白凝霜没有停下脚步，语气依旧平静：“至少他说的七分真三分假，我们暂时分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仓库里那批货绝对不简单。”
“嗯，我也这么觉得。”秦殊摸了摸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如果是普通的交易，他们没必要派人盯着这么紧。”
“所以呢？”白凝霜看了他一眼，“你打算怎么继续？”
“我？”秦殊笑了笑，“当然是再观察观察，万一有机会，顺手赚点外快。”
“你要是敢乱来，就别指望我帮你擦屁股。”白凝霜冷冷地说道。
“放心，我不会拖累你的。”秦殊一脸认真地说道，但他那副自信满满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在打什么歪主意。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喧哗声。街角的路灯下，聚集着一群人，似乎在围着什么东西议论纷纷。秦殊挑了挑眉，嘴角浮现一抹好奇的笑容：“哎，又有热闹看了。”
“别惹事。”白凝霜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学会绕开麻烦？”
“这不叫麻烦，这叫体验生活。”秦殊耸了耸肩，大步朝人群走去。
白凝霜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跟了上去。两人挤进人群，发现人群中间是个戴墨镜的中年男人，正气急败坏地对一个年轻女孩喊着什么：“我不管，刚才你肯定是撞到我了！我的表就是你弄坏的！”
年轻女孩显然很无措，手足无措地解释：“大叔，我真的没碰到您……我就是从旁边经过，根本没碰到您手！”
“你就是碰了！”男人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脸上写满了不容反驳，“我这表是限量版的，修一次要五千块！你不给钱，今天就别想走！”
人群里有人低声议论：“这也太过分了吧，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碰坏表？”
“这人看着就是讹人的吧？”
“啧，没人帮她吗？”
秦殊听到这话，顿时来了兴趣。他抬脚走到人群中间，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大叔，您这表多少钱买的？”
墨镜男转头看了他一眼，皱眉说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啊，我就是好奇。”秦殊笑了笑，“限量版啊，那肯定挺贵的。要不您拿出来让我看看？”
墨镜男警惕地退了一步：“不用看，反正坏了。赔钱就行！”
“那怎么行？”秦殊一脸无辜地说道，“表这么贵，万一修不回来，您不就损失大了？不如让我帮您看看，万一是小问题呢？”
墨镜男显然有些慌乱，话语开始结巴：“我……我已经找人看过了，修不了……”
秦殊却没给他多说的机会，忽然笑着补了一句：“哦对了，大叔，您这表看着有点眼熟啊，是不是网上那种两百块的‘经典复刻款’？限量版？确实限量，拼多多都不一定有货了。”
人群里顿时传来一阵笑声，墨镜男的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秦殊趁热打铁，抬头冲围观的人说道：“大伙儿都看到了，这表一看就是假的。要不咱们报警吧，让警察来鉴定一下？”
“报警就报警！”人群里有人起哄，纷纷掏出手机，装作要拨电话。
墨镜男见势不妙，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低声骂了一句，随即转身灰溜溜地离开了。
女孩怔了一下，随即连忙对秦殊道谢：“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事，举手之劳。”秦殊摆了摆手，笑得云淡风轻，“下次遇到这种人，别慌，多看看周围有没有像我这样正义感爆棚的人。”
白凝霜在一旁看着，终于忍不住冷冷地开口：“你还真是到处管闲事。”
“闲事不可怕，可怕的是没人管。”秦殊笑眯眯地说道，“凝霜，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见义勇为’，你要不要也学学？”
“谢谢，不用。”白凝霜转身离开，语气里透着一丝淡淡的无奈。
秦殊笑着跟了上去，边走边低声嘀咕：“哎，这就是正义的代价。做好事没人夸，我心好累。”
秦殊悠哉地跟在白凝霜身后，嘴里还在念叨着：“凝霜，你看，我刚才的表现多精彩？那叫一个教科书级别的装逼打脸，你就不能夸我两句？”
白凝霜懒得理他，脚步丝毫没有放慢，甚至有些嫌弃地快步往前走。秦殊见状，连忙小跑两步追上来，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哎，话说回来，你觉得刚才那家伙的表质量怎么样？下次要是我也摊上这种人，直接买一打，专门用来练嘴皮子？”
白凝霜终于停下脚步，转头冷冷地盯着他：“秦殊，你的嘴皮子已经够厉害了，再练下去，我怕全世界都得绕着你走。”
“那说明我影响力大。”秦殊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这种人，天生自带主角光环，走到哪都能引起轰动。”
“轰动是轰动。”白凝霜语气冰冷，“但更多的是麻烦。”
秦殊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生活嘛，没有麻烦就没有精彩。这点你得学会欣赏。”
白凝霜瞪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街边的路灯渐渐稀疏，夜风吹得有些凉意，秦殊忽然加快脚步，凑到她身边，低声说道：“凝霜，你有没有发现，今晚的气氛有点不对劲？”
白凝霜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语气沉了下来：“怎么？你又发现什么了？”
“没有特别的发现。”秦殊耸了耸肩，笑容依旧轻松，但语气却带着几分认真，“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
白凝霜眉头微皱，脚步放慢了一些，目光迅速扫过街道两旁的阴影。周围的环境看似平静，但她的直觉也感受到了一丝异样。
“具体在哪？”白凝霜压低声音问道。
“后面。”秦殊微微侧头，用下巴指了指，“从刚才离开人群开始，有个人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动作很小心，但显然不是路人。”
白凝霜目光一凝，语气冷淡却干脆：“走小路，甩开他。”
“好主意。”秦殊咧嘴一笑，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转身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
小巷的路灯光线昏暗，两边堆满了杂物和破旧的纸箱，秦殊走在前面，脚步放得很轻，回头看了白凝霜一眼：“你觉得他会不会跟进来？”
“会。”白凝霜语气笃定，“既然敢跟到这里，就说明他目标明确。”
“啧，真是执着。”秦殊低声笑了笑，忽然停下脚步，靠着墙轻声说道，“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他，来个一击必杀。”
白凝霜看了他一眼，没有反对，站在他的身旁，警惕地注视着巷子的入口。
几秒钟后，一个戴帽子的男人果然出现在巷口，他探头探脑地看了一眼，似乎没有发现异常，便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就在他靠近两人的瞬间，秦殊忽然动了。
“嗨，朋友，这么晚了跟着我们，是不是迷路了？”秦殊笑得人畜无害，但脚步却毫不留情地迈上前，挡住了对方的路。
那男人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出现，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迅速后退两步，眼神里透着几分慌乱：“我……我不是跟着你们。”
“不是跟着？”秦殊挑了挑眉，语气里满是戏谑，“那你是来小巷夜跑的？”
男人没有回答，但他的手已经悄悄伸向了外套里的某个地方。白凝霜看出了他的动作，冷冷开口：“最好别乱动，否则我可以保证，你的手用不了多久。”
男人一愣，似乎被她的语气震慑住了，动作僵在了半空。秦殊则慢悠悠地靠近他一步，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兄弟，既然来了，就别这么紧张嘛。说说看，谁派你来的？”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男人强装镇定，但声音已经有些发抖。
“是吗？”秦殊笑容一敛，语气忽然冷了下来，“那我们换个方式聊聊，看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
男人的脸色瞬间变了，但还没等他有所动作，白凝霜已经一脚踢翻了旁边的纸箱，堵住了他的退路。
“别逼我们。”白凝霜的声音冷得像冰，“回答问题。”
男人脸上的冷汗越来越多，最终咬了咬牙，低声说道：“我……我只是个打工的，真不知道细节！上头只是让我盯着你们，看看你们会不会插手今晚的事情！”
“上头是谁？”秦殊微微眯起眼，语气透着一丝危险。
“我不能说。”男人咬着牙摇头，“说了我就没命了。”
秦殊笑了笑，语气轻描淡写：“你不说，现在就可能没命了。”
男人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显然已经快撑不住了。他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开口：“是……是仓库那边的人，他们怀疑你们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让我盯着。”
“哦？”秦殊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他们怀疑我们？”
“是的。”男人低声说道，“我……我只能说这么多了，求你们放了我吧！”
秦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吧，看在你这么配合的份上，今天就算了。不过，告诉你的上头，别再玩这些小把戏了，我们可不是好惹的。”
男人如释重负，连连点头，转身狼狈地跑出了巷子。
白凝霜看着他的背影，冷冷开口：“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一个跑腿的而已，留着还有用。”秦殊笑得意味深长，“接下来，真正的好戏才刚开始呢。”
秦殊看着那人慌慌张张跑出巷子的背影，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即悠哉地靠在墙上，掏出手机，慢悠悠地翻了翻外卖APP：“凝霜，我觉得现在是点个夜宵的好时机，你说呢？”
白凝霜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不带一丝温度：“你刚才不觉得紧张，现在倒还有心情点夜宵？”
“紧张？”秦殊装作很惊讶的样子，“为什么要紧张？刚才那小喽啰都快吓哭了，换句话说，他比我紧张一百倍。”
白凝霜语气依旧平静：“因为他知道，你刚才那副模样像个疯子。”
“疯子？不不不，我是‘艺术家’。”秦殊咧嘴笑了笑，给自己贴金，“刚才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带着恰到好处的威慑力。这不是疯，是一种高级的社交艺术。”
“高级？”白凝霜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要不是我刚才在，你的‘艺术’可能早就变成现场斗殴了。”
秦殊摊了摊手，一脸无辜：“这不叫斗殴，叫适度的沟通成本。你也看到了，他跑得多快，说明我们的‘成本’控制得非常有效。”
白凝霜没再接话，而是转身走出了巷子。秦殊连忙跟上，嘴里还念念有词：“所以说啊，凝霜，像你这种缺乏幽默感的人，真的应该和我多待在一起，你不觉得，生活的每一刻都很有趣吗？”
白凝霜没有回头，声音冷冷地传来：“有趣？和你待在一起的感觉更像是一场循环的‘灾后重建’。”
秦殊笑得更灿烂了：“那说明我们互补，你负责建设，我负责打破僵局。怎么样，完美的组合吧？”
两人正走着，秦殊忽然停下脚步，目光看向不远处的街边。那是一家小型的二手书店，橙黄色的灯光从窗户里透出来，在夜晚显得格外温暖。书店门口摆了一张小桌子，上面堆满了各种旧书，旁边还立了个牌子：“打折促销，十元一本，十五元两本。”
秦殊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凝霜，你说这里会不会有点隐藏的宝藏？”
白凝霜看了一眼，语气淡淡：“如果你的‘宝藏’指的是一堆泛黄的旧书，那可能是的。”
“这就是你的问题。”秦殊摇了摇头，一脸“深不可测”的表情，“你总是用表面的价值去评判事物，但有些东西，它的意义不在于价格，而在于它承载的故事和历史。”
“少给自己找理由。”白凝霜冷冷地回击，“你只是闲得无聊，想进去逛逛。”
“被你猜到了。”秦殊也不反驳，耸了耸肩，随即快步走向书店，“来嘛，既然都路过了，总得看看有没有‘传世孤本’。”
白凝霜站在原地叹了口气，但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书店里暖意融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书香混着旧纸张的味道。秦殊随手翻开一本书，扫了一眼标题，嘴角挑起：“哟，《如何在职场中优雅地怼人》。凝霜，这书适合你，要不要买一本回去慢慢研究？”
“我用不着。”白凝霜冷冷地说道，“你就是活教材。”
秦殊被噎了一下，随即笑得更欢了：“行吧，那我多买几本，回头给人送礼也不错。”
正说着，秦殊忽然注意到书架的角落里有一本书被一块布盖着，布上还有一张手写的纸条，上面写着：“不买勿动，真懂的人自然会拿走。”
秦殊眯了眯眼，嘴角扬起一抹感兴趣的笑：“哟，这玩意儿摆得这么神秘？凝霜，你觉得我要不要‘真懂’一次？”
“随便你。”白凝霜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不过我敢保证，八成又是个噱头。”
秦殊没理她，伸手掀开布，露出一本厚重的黑色封皮书，封面上没有书名，只有一个简单的烫金符号，看起来像是某种独特的标志。
“这什么玩意儿？”秦殊拿起书翻了翻，里面的内容竟然是一些古怪的符号和手绘图，看上去不像是普通的书。
“废纸。”白凝霜冷淡地评价了一句。
“别这么快下结论嘛。”秦殊笑嘻嘻地翻了几页，随后若有所思地低声说道，“这书倒有点意思……这些符号，看着像某种古老的记录。”
“有意思？”白凝霜挑眉，“你不会真的想买回去研究吧？”
“为什么不？”秦殊一脸认真，“说不定这是一本隐藏的‘天书’，然后我靠它一夜暴富，走上人生巅峰呢？”
“醒醒吧。”白凝霜无语地说道，“人生巅峰不适合你，麻烦才适合你。”
“那不一样。”秦殊合上书，转身走向收银台，“人生巅峰和麻烦是可以兼得的。”
白凝霜懒得再反驳，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付了钱，抱着那本神秘的“天书”走了出来。
“走吧。”秦殊一脸满足，“今晚又有了新的探险素材，我觉得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希望你明天别后悔。”白凝霜冷冷地说道，但目光却忍不住多看了那本书一眼，总觉得这东西不简单。
秦殊笑着摆了摆手，随口说道：“凝霜，你别这么悲观嘛。生活需要惊喜，也需要点未知的刺激。”
白凝霜没有再说话，只是加快脚步往前走，而秦殊则抱着书，嘴里哼着小曲，跟在她后面，仿佛刚刚开启了一场新的冒险。
秦殊抱着那本“天书”，步伐轻快地跟在白凝霜后面，嘴里还在嘀咕：“你说，这种书搞得这么神秘，会不会真有什么了不得的内容？比如地图，藏宝图，或者什么……隐藏的巨大秘密？”
白凝霜头也不回地说道：“你也就适合看盗墓小说，真想太多。”
“别这么打击人嘛。”秦殊不以为意地翻开书，又认真看了几页，忽然惊讶地说道，“哎，这页的符号怎么有点像仓库那边的徽章？”
白凝霜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过头，目光落在他手里的书上，语气终于多了几分谨慎：“你确定？”
秦殊把书递过去，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上面一段复杂的符号：“喏，看这个，像不像那个徽章的图案？虽然不完全一样，但风格很接近。”
白凝霜接过书，仔细看了几秒，眉头微微皱起：“确实有点像。”她的声音低了下来，“这东西，可能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所以说，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秦殊得意地笑了笑，随即摆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看来，这本书可能和我们最近遇到的事情有关。说不定是个关键线索。”
“别自作聪明。”白凝霜将书合上，语气冷静却不容置疑，“你最好先别乱来，这种东西如果真有价值，随便翻动可能会引来麻烦。”
“凝霜，你这人吧，就是太谨慎。”秦殊摊开手，无奈地说道，“没有一点冒险精神，怎么体验生活的乐趣？”
“我不是怕麻烦。”白凝霜瞪了他一眼，“我是怕你把麻烦越搞越大。”
秦殊笑嘻嘻地接过书，把它小心翼翼地塞进自己的背包里：“行吧，听你的。不过我敢打赌，这玩意儿绝对有故事。”
“希望你的故事不会引来一群人追着你跑。”白凝霜冷冷地丢下一句，转身继续往前走。
两人刚走到路口，忽然看到对面的一辆黑色轿车静静地停着，车窗微微降下，里面坐着一个戴墨镜的男人，目光不善地注视着他们的方向。
秦殊立刻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语气低了下来：“你看见了吗？那辆车在盯着咱们。”
“看到了。”白凝霜的目光锐利了几分，声音压得更低，“他们可能和仓库那边的人有关。”
“有意思。”秦殊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不羁的笑容，“咱们这算不算被列入黑名单了？”
“别废话。”白凝霜拉了他一把，转身走进一旁的小巷，“先避开再说。”
“这算什么？”秦殊边跟着她走，边低声调侃，“都市版的谍战追击？”
“闭嘴。”白凝霜冷冷地回了一句，脚步丝毫没有放慢。
两人快速穿过小巷，从另一侧的街道出来时，那辆车果然从巷口绕了过来，缓缓跟在他们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啧，这些人挺执着啊。”秦殊低声说道，语气里竟然透着几分兴奋，“要不要跟他们玩点花样？”
“你最好安分点。”白凝霜回头看了一眼，声音里透着警告，“现在不是添乱的时候。”
秦殊耸了耸肩，忽然靠近她，低声说道：“不过说真的，刚才那个书店老板会不会也是他们的人？这书摆得那么显眼，难道不是故意引我们上钩？”
白凝霜听到这话，目光微微一凝：“不排除这种可能。”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找老板问清楚？”秦殊的语气带着几分跃跃欲试，“要不我去试试他的底？”
“不用。”白凝霜一口否决，冷静地说道，“现在先甩开这些人，再考虑下一步。”
两人拐进另一条巷子，巷子两旁是几栋老旧的居民楼，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整个环境显得安静而压抑。
“凝霜，你觉得我们现在像不像电影里的卧底？”秦殊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你就是个话多的麻烦精。”白凝霜毫不留情地回击，目光却始终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两人一路快步穿过巷子，终于甩掉了那辆车的尾随。秦殊长舒了一口气，笑着拍了拍白凝霜的肩膀：“怎么样？配合得还不错吧？”
白凝霜懒得理他，转身继续往前走：“赶紧回去。”
秦殊摸了摸鼻子，快步跟了上去，嘴里却还在念叨：“我就说吧，这种刺激的生活，谁能不爱？”
“没人爱，只有你。”白凝霜冷冷地丢下一句。
秦殊笑得满脸无所谓，脚步轻快得像是刚跑完一场胜仗。
秦殊和白凝霜回到公寓时，已经快凌晨了。白凝霜一进门就将外套甩到沙发上，直接走向饮水机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完，似乎要压下今晚被秦殊折腾出来的火气。
秦殊则一边拖鞋一边兴奋地说道：“今晚这一趟真值了，既发现了新线索，又体验了一场猫鼠游戏，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
白凝霜回头冷冷地看着他：“精神就出去跑圈，不要待在家里影响我休息。”
秦殊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摸出背包里的那本“天书”，捧在手里像捧着什么宝贝：“你别这么现实嘛，这本书肯定是个大宝藏！我觉得它可能隐藏着什么惊天秘密，你要不要猜猜？”
“我猜它连用来垫桌子都嫌太厚。”白凝霜语气冰冷，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向了书的封面。
秦殊笑了笑，翻开书，指着其中一页的手绘图说道：“你看这个，像不像某种古老的仪式道具？我敢打赌，这些东西绝对不是什么装饰，肯定有深层含义。”
白凝霜凑过来瞥了一眼，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些符号确实有点眼熟，像是某种密码或者图腾。但你要是想研究，最好先搞清楚它的来源。”
“放心，我已经有目标了。”秦殊一脸自信地说道，“我有个认识的人，对这种东西特别在行，改天让他看看，肯定能挖出点东西。”
“别再把自己卷进去。”白凝霜冷冷地说道，“今晚那些人的尾随已经够明显了，他们不可能轻易放过你。”
秦殊笑了笑，耸耸肩：“那就让他们来嘛，我这人专治不服。再说了，有你在，我怕什么？”
白凝霜瞪了他一眼，语气透着警告：“别指望我每次都替你收拾烂摊子。”
秦殊假装没听到她的警告，翻着书继续自顾自地研究，忽然又指着一页说道：“你看这个标志，像不像某种钥匙形状？这会不会是指向某个地方？”
白凝霜皱眉看了几秒，终于有些动摇：“确实像某种暗示，但也可能只是装饰。你别一看到奇怪的东西就联想过度。”
“这不叫联想，这叫逻辑推理。”秦殊咧嘴一笑，“要不我们明天去书店问问老板，看他能不能透露点什么？”
“那是你的事。”白凝霜直接丢下一句，站起来走向卧室，“但我要提醒你，别搞到最后自己掉坑里了。”
“放心，我掉了你会拉我一把的。”秦殊冲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句，随后笑嘻嘻地把书收好，嘴里还念叨着：“啧啧，真有意思，这种生活才带劲啊。”
第二天一早，秦殊刚起床，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脸上的笑容瞬间放大：“哟，老金，你这早上打电话，是不是想我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少废话，我昨晚听人说，你又惹事了？什么仓库的事儿，有人盯上你了？”
秦殊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嗐，哪能算惹事，就是随便去转了转，顺手拿了点线索。”
“线索？”老金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你这家伙，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那些人的背景可不简单，你少往火坑里跳。”
“放心吧。”秦殊漱了漱口，随手拿毛巾擦了擦脸，“我这人天生运气好，坑我从来都能填平。”
老金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你在哪？有空出来见一面，我有东西要给你。”
“这么神秘？”秦殊挑了挑眉，“行，在哪见？”
“老地方。”老金丢下一句，就挂了电话。
秦殊放下手机，转头对白凝霜说道：“凝霜，我先出去一趟，老金找我有事，估计是和昨晚那些人有关。”
“你别给我整出新的麻烦。”白凝霜冷冷地回道，连头都没抬一下。
秦殊笑嘻嘻地摆摆手：“放心，我只是去聊聊，不会惹事。”
他说完就拿起外套走了出去，留下白凝霜一个人站在窗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
老金约见的地方是一个僻静的茶馆，装修简陋但透着一股老派的文艺气息。秦殊一进门，就看到老金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端着一杯热茶，脸上带着一抹疲惫的笑容。
“哟，老金，好久不见。”秦殊大大咧咧地走过去，一屁股坐下，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少废话。”老金瞥了他一眼，把一个文件袋推到他面前，“这是我这两天听到的消息，你最好看看，有没有跟你那边的事对得上的。”
秦殊打开文件袋，发现里面是几份照片和一张手绘地图，照片里有几个陌生的面孔，其中一个人的帽子和昨晚跟踪他们的男人一模一样。
“有点意思啊。”秦殊挑了挑眉，“这些人是谁？”
“地下走私的人。”老金语气低沉，“最近活动得很频繁，估计又在倒腾什么稀罕货。你碰到的人，十有八九是他们的外围。”
秦殊点点头，嘴角扬起一抹若有所思的笑：“看来我这趟还真没白跑。”
老金瞪了他一眼：“少往里掺和，这种事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栽进去。你知道的，那些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秦殊笑着摆摆手：“放心，我有分寸。”
“我怕你分寸感坏了。”老金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总之，别闹大了。出了事，我可救不了你。”
“行行行，我听你的。”秦殊随手把文件袋收好，起身拍了拍老金的肩膀，“改天请你喝酒，今天就不耽误你了。”
老金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秦殊离开茶馆后，抱着文件袋一路哼着小曲，走在街头，看上去心情特别好。他一边走一边低头翻看文件，时不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些人搞走私，居然还玩得这么大。”秦殊看着那张手绘地图，上面标注了几个仓库的位置和一些模糊的代号，嘴里念叨着，“啧啧，果然有点意思。”
他正研究得起劲，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白凝霜的名字。他笑着接起电话：“喂，凝霜，想我了？”
“少废话。”白凝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贯的冷意，“你现在在哪？”
“刚见完老金，准备回去呢。”秦殊随口说道，“怎么，你也想听点八卦？”
“别瞎说。”白凝霜语气略显严肃，“刚才有辆车在公寓楼下转悠了几圈，看样子像是在找人。你是不是又把人招惹来了？”
秦殊挑了挑眉，嘴角带着一抹轻松的笑：“有可能啊，昨晚不是才被人盯上了嘛，说不定他们还挺想念我的。”
“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白凝霜声音低了几分，“你最好别回来，先找个地方躲一躲。”
秦殊笑了笑，语气轻松：“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很容易被抓住似的。我这人吧，最擅长的就是让别人找不到我。”
“秦殊！”白凝霜加重了语气，“你能不能认真点？”
“行行行，我听你的。”秦殊赶紧点头，“我先去找个地方喝杯咖啡，冷静一下再说。”
挂了电话，秦殊抬头看了看街边的店铺，随便挑了一家装潢看起来还不错的咖啡馆走了进去。他点了一杯拿铁，随手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把文件袋放在一旁，悠闲地喝着咖啡。
咖啡馆的气氛很好，播放着轻柔的音乐，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木质的桌面上，显得格外惬意。秦殊一边喝咖啡，一边随意地翻看着文件袋里的内容，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这些人到底在倒腾什么？”他自言自语地说道，目光落在一张照片上，照片里是一个堆满货物的仓库，角落里摆着几个奇怪的箱子，上面画着和他从书里看到的符号极为相似的标志。
秦殊正看得出神，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目光。他抬起头，发现咖啡馆的角落里，有两个人正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
那两人看起来很普通，一个戴着棒球帽，一个穿着灰色的连帽衫，低着头装作在看手机，但他们时不时交换的眼神却没能逃过秦殊的眼睛。
“啧，又是跟踪狂。”秦殊心里暗笑，但脸上却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他故意将文件袋收好，站起身，假装若无其事地朝柜台走去，似乎要买一份甜点。
他走到柜台前，点了一份巧克力蛋糕后，侧头观察了一下，那两人果然站了起来，似乎准备跟上他。
“有意思。”秦殊嘴角扬起一抹笑，拿着蛋糕转身朝咖啡馆的后门走去。后门连着一条小巷，环境幽静，很适合——甩人。
他刚走出后门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秦殊微微一笑，脚步忽然加快，拐进了巷子的一个拐角处。
等那两人追过来时，巷子里却空无一人。他们面面相觑，正准备分头寻找，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秦殊的声音：“两位，找我有事吗？”
两人一惊，迅速转身，只见秦殊双手插兜，悠闲地靠在墙上，脸上挂着一抹调侃的笑容。
“别紧张。”秦殊笑眯眯地说道，“我这人不喜欢麻烦，但也不介意处理麻烦。所以，你们是打算直接说呢，还是让我帮你们说？”
两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戴棒球帽的男人冷冷开口：“你少装蒜，把你刚才拿的东西交出来。”
“东西？”秦殊挑了挑眉，“什么东西？你们得说清楚，不然我可能会误会你们是在抢劫。”
“别废话！”另一个人语气更加不善，伸手指了指秦殊的背包，“我们要的东西就在那里面，别逼我们动手。”
秦殊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说道：“我这人一向讲道理，但你们这么不讲规矩，我也就没办法了。”
话音刚落，他忽然一个侧身，闪电般抓住了棒球帽男人的手腕，轻轻一拧，对方立刻发出一声闷哼，连连后退。
另一个人见状，刚想动手，却被秦殊抬脚一绊，整个人摔了个趔趄。秦殊笑着拍了拍手：“两位，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告诉你们的老板，下次派点专业的来。不然呢——”他故意拖长了尾音，“这场游戏未免也太无聊了。”
两人显然没想到秦殊的动作这么快，脸色难看地对视了一眼，最终没敢再动手，灰溜溜地跑出了巷子。
秦殊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轻松的笑，低声自语道：“看来，我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秦殊拍了拍手上的灰，抬头看了看已经快要落下的太阳，感慨了一句：“这些人真是没点创意，明知道追不上我，还非得试试。”
他晃悠着走出巷子，嘴里哼着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刚走到街口，他就看到前方白凝霜正靠在一辆银灰色的车旁，双手抱胸，表情一如既往地冷淡，像是等他很久了。
“哟，凝霜，你居然来接我了，真是让我受宠若惊。”秦殊笑嘻嘻地走上前，顺手拉开车门，“看来，你还是很在意我的嘛。”
“你要是再多废话一句，我就让你今晚自己回去。”白凝霜冷冷地说道，但眼神扫过他的背包时，还是多了一丝隐隐的警觉，“你刚才是不是又惹事了？”
“什么叫惹事？这叫处理问题。”秦殊一脸轻松地靠在座椅上，打了个响指，“不过还好，那些跟屁虫已经被我打发了，接下来就看他们有没有勇气继续纠缠了。”
白凝霜发动了车子，语气依旧冷静：“你以为他们不会？”
“当然会啊。”秦殊懒散地靠着车窗，嘴角扬起一抹轻佻的笑容，“但这才有意思嘛，不然多无聊。”
白凝霜瞥了他一眼：“我真搞不懂你，这种事情你居然还能觉得有趣？”
“因为我是天生的冒险家。”秦殊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平淡无奇的日子不适合我，我需要挑战，需要刺激，需要那种……让人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
白凝霜冷笑了一声：“你需要的是被打醒的现实感。”
“现实？”秦殊假装思索了一下，随后一本正经地说道，“现实就是，有你这样一个搭档，帮我收拾所有的烂摊子。”
“别高兴得太早。”白凝霜冷冷地回了一句，“再闹出什么事，下次我绝对不会帮你。”
秦殊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随手从背包里掏出那本“天书”，放在膝盖上翻了翻：“不过说真的，这本书可能比我想象中还要有意思。你看，这些符号，和仓库那边的标志越来越像了。”
“有多像？”白凝霜不动声色地问。
“至少有七成相似度。”秦殊指了指其中一页，“你看这个符号，像不像某种钥匙的形状？或者某种坐标？”
白凝霜皱了皱眉，扫了一眼书上的内容，语气低沉：“看起来确实有点像某种密码，但具体是什么，还得进一步确认。”
“我已经有目标了。”秦殊抬头冲她笑了笑，“我准备找个懂行的人看看，说不定能解开这个谜团。”
“你又想找谁？”白凝霜警觉地问。
“一个老熟人。”秦殊眨了眨眼，脸上的笑容带着点神秘，“放心，他绝对靠谱。”
“你的靠谱，通常是问题的开始。”白凝霜毫不留情地拆台。
“哎呀，你就不能对我有点信心？”秦殊摆出一副“我很无辜”的表情，“凝霜，你这人就是太缺乏冒险精神了，活得多无趣啊。”
白凝霜懒得搭理他，专注地开着车。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回到公寓楼下，白凝霜停下车，忽然低声说道：“你最好注意点，那些人不会轻易放弃。”
“明白明白。”秦殊点点头，随手拿起背包，“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公寓，秦殊刚把鞋换好，就看到桌上多了一张便条，内容只有一句话：“别以为这件事已经结束。”
秦殊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哟，这么快就送来了威胁信，这效率不错啊。”
白凝霜拿起便条看了一眼，眉头微皱：“看来，他们比我们想象中更迫切。”
“迫切也没用啊。”秦殊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道，“我这人最擅长的就是让别人抓狂。你信不信，接下来他们肯定会更慌。”
白凝霜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而是拿出手机，迅速拨了一个号码：“我先查一下他们的底细，你最好别再乱跑。”
“好嘞。”秦殊笑嘻嘻地应了一声，转身回了房间。他把背包丢在床上，掏出书和文件袋，一边翻看一边自言自语：“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件事到底能挖到多深的秘密呢？”
不过几分钟后，他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今晚八点，老地方见，不来后果自负。”
秦殊看着短信，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老地方？他们倒挺会装神秘。”他迅速删掉短信，若无其事地躺回床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八点前，秦殊照常换了身休闲装，慢悠悠地离开了公寓。他没有告诉白凝霜自己的去向，而是打车前往短信里提到的“老地方”。
地点是一家破旧的旧货市场，灯光昏暗，四周寂静得有些诡异。秦殊站在入口处，低声笑了笑：“真是选了个好地方。”
他刚走进去，就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人站在阴影里，似乎在等他。那人缓缓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抹冷笑：“秦先生，果然很守时。”
“废话少说。”秦殊双手插兜，笑容轻松，“你们把我叫来，总该有点诚意吧？”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到他面前：“东西在这里，看看你有没有兴趣。”
秦殊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黑色的金属牌，上面刻着和书里相同的符号。他挑了挑眉，笑容愈发深了：“看来，你们真有故事要讲啊。”
秦殊捏着黑色金属牌，指尖轻轻摩挲着那些复杂的符号，像是无意间掸去了一层不存在的灰尘。他嘴角微扬，语气轻松：“不得不说，你们送的这东西还挺有品位。不过，你们叫我来，不会只是让我欣赏艺术品吧？”
站在对面的男人表情冷淡，没有立即回答，只是静静地盯着秦殊，像是在试探他的底气。空气中多了一丝紧张感，但秦殊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甚至还顺手将金属牌扔到手心里玩了两下。
“怎么样？”秦殊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想跟我玩沉默吗？我这人不喜欢冷场，要不你先来个自我介绍，让我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那男人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冷硬：“秦先生，少装糊涂。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碰了不该碰的线索，现在交出来，一切都还来得及。”
秦殊轻笑了一声，目光微微一闪：“不该拿？这话说得有意思。你们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难道不就是等着有人拿吗？我帮你们搬走了，怎么还成了我的错了？”
男人的眉头皱了起来，语气更加不善：“别废话。交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后果？”秦殊一脸夸张地装出一副害怕的表情，随即又笑了，“兄弟，你不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有点老套吗？像是八十年代录像厅里那种反派标准台词。”
“秦殊！”男人眼神一沉，声音也低了几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也得看你有没有酒喝。”秦殊依旧不紧不慢，手指随意地转动着金属牌，眼神却突然变得锐利，“不过我倒有个问题，你们到底在怕什么？”
男人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
“让我猜猜看。”秦殊语气里带着几分兴奋，像是抓到了什么好玩的把柄，“你们这么急着找我，无非是怕我知道太多。但有意思的是，你们的目的好像不只是找回这个东西，对吧？它背后的秘密，比我想象的还重要，是不是？”
男人没有回答，但脸色越来越难看。
“看来我猜对了。”秦殊笑得更灿烂了，“既然这样，那我更不能把东西交给你们了。不如你们换个方式，直接告诉我，这玩意儿的真正用处是什么，兴许我还能考虑合作。”
“你！”男人显然没料到秦殊会这么难缠，握紧了拳头，似乎想动手，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冷得像冰：“秦先生，别自找麻烦。”
“麻烦？”秦殊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我这人天生和麻烦不对付，要是真有麻烦，那也只会是别人的。”
话音刚落，旁边的一辆面包车里忽然跳下两个壮汉，径直朝秦殊走了过来。他们个个五大三粗，面色不善，明显是来硬的。
“哟，这是准备换打法了？”秦殊眯起眼，嘴角的笑容却越发轻松，“可惜了，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比力气。”
“动手。”男人一声令下，那两个壮汉立刻扑了过来。
秦殊却像早有预料一样，脚下一滑，轻松闪到一边，顺手从旁边的货架上抓起一根铁管，晃了两下，笑道：“说实话，和你们这种肌肉男打架，我都觉得有点欺负人。”
其中一个壮汉怒喝一声，抡起拳头朝秦殊砸来，秦殊脚步灵活，轻松一闪，顺势用铁管在对方膝盖上一点，壮汉立刻摔了个四脚朝天。
另一个壮汉见状有些发懵，正准备出手，却被秦殊一个假动作晃得失去了重心，随后铁管轻轻一戳，直接戳中了他的小腿，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真没劲。”秦殊把铁管往地上一丢，拍了拍手，一脸失望地看向男人，“就这点阵仗，你们也好意思来找我？”
男人脸色阴沉得像要滴水，咬牙说道：“秦殊，你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付出代价？”秦殊哈哈一笑，“不好意思，我这人最擅长的就是让别人付出代价。”
说完，他拿起那块金属牌，漫不经心地转了转：“还有，这东西现在是我的。想要拿回去，就拿点诚意来谈，否则嘛——”他笑得意味深长，“我可不保证它会不会被送到不该送的人手里。”
男人的脸色彻底变了，但最终没有再说什么，带着那两个狼狈的壮汉灰溜溜地离开了。
秦殊看着他们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看来，这场游戏比我想的还要复杂。真有意思。”
秦殊将金属牌随手甩了两下，像是在玩弄一块毫无意义的塑料片。他吹了声口哨，顺手将它塞进口袋，悠哉地走出破旧的旧货市场，嘴里哼起了一首跑调的流行歌：“生活多美好，麻烦少不了～”
刚走到街边，手机响了起来。秦殊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白凝霜。他嘴角一扬，带着几分戏谑接起电话：“凝霜，你果然想我了。”
“你在哪？”白凝霜的声音冷静得让人不寒而栗。
“散步呢，刚吃完饭，消化一下。”秦殊靠在路灯杆上，一边说一边用脚踢了一下地上的易拉罐，满脸悠闲。
“别装傻。我刚才追踪到你的位置，你又去搞什么了？”白凝霜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耐。
秦殊挑了挑眉，露出一抹轻佻的笑：“哎哟，居然装了定位软件？凝霜，我现在更确信了，你对我是有点在意的。”
“秦殊，我对你唯一的在意就是，能不能避免你把自己送进麻烦里。”白凝霜冷冷地说道，“你最好老实交代，你手里又拿了什么东西？”
“还能有什么？”秦殊笑嘻嘻地掏出那块金属牌，对着月光晃了晃，“不过就是块废铁，看着还挺好看的。”
“废铁？”白凝霜的语气低沉了几分，“你能不能别再捡这些‘废铁’，每次都给我惹麻烦？”
秦殊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可这块‘废铁’感觉挺值钱的啊。要不我挂咸鱼试试？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秦殊！”白凝霜的声音明显上扬了一点，“如果你还想留着这条命，就立刻回公寓，我需要确认你是不是又卷进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了。”
“好吧好吧，遵命。”秦殊笑着挂断电话，但目光却停留在金属牌上，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他转身拦了一辆出租车，慢悠悠地回了公寓。刚进门，白凝霜正站在客厅里，双手抱胸，脸上写满了“果然如此”的冷漠。
“把东西拿出来。”她直接开门见山。
秦殊一脸无辜地掏出金属牌，随手递给她：“喏，就是这个，你看，这玩意儿最多也就能卖个几十块。”
白凝霜接过金属牌，目光落在上面的符号上，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这些符号，我在资料里见过……但不完全一样。”
“是不是更证明它有价值了？”秦殊凑过去，带着点得意的笑，“说不定是某种藏宝图的钥匙呢。”
“闭嘴。”白凝霜冷冷地回了他一句，将金属牌放到桌上，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随后迅速查阅资料。
秦殊则抱着胳膊靠在沙发上，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嘴角挂着一抹坏笑：“凝霜，你这样子，真像个拼命的侦探。”
“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用操心这些。”白凝霜语气冷淡，但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
几分钟后，她的表情变得更为严肃：“这个符号……出现在一份走私案的机密报告里。是一种特殊的标志，用于标记某种高价值的非法货物。”
“高价值？”秦殊的眼睛亮了起来，“有多高？”
“足够让你被盯上。”白凝霜抬头看向他，目光冰冷，“那些人不会轻易放过你。这个东西，必须想办法处理掉。”
“处理掉？”秦殊一脸惊讶，“凝霜，你怎么能这么对待‘稀世珍宝’？这东西可能是打开什么惊天秘密的钥匙啊！”
“惊天秘密只会让你死得更快。”白凝霜语气依旧冷静，“听着，把它交给我，我会联系相关的人处理掉。”
“不行。”秦殊立刻拒绝，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它现在可是我唯一的‘筹码’，如果就这么交出去，我岂不是白忙活了？”
白凝霜眯起眼，语气冷得像冰：“秦殊，你最好搞清楚，这不是你能玩的东西。”
“但你知道我是谁吧？”秦殊的语气忽然认真了几分，他坐直身体，目光带着一丝狡黠，“我可是天生玩转麻烦的高手。这东西现在在我手里，比在别人手里安全得多。”
“你……”白凝霜被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说不出话，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随便你。但你要记住，如果出事，我不会帮你擦屁股。”
“那是当然。”秦殊笑嘻嘻地靠回沙发，拍了拍胸口，“放心吧，凝霜，我可是专业的。”
“我不指望你有多专业。”白凝霜站起身，拿起外套准备离开，“我出去一趟，查查这东西的背景，你最好别再惹事。”
秦殊看着她的背影，随手拿起金属牌，对着灯光晃了晃，自言自语道：“看来，这玩意儿的故事比我想象中还要精彩。”
秦殊把玩着金属牌，瘫在沙发上，脸上的笑容像是占了便宜的狐狸。他晃了晃脑袋，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伸手拿起手机，给老金拨了个电话。
“喂，老金。”秦殊一开口，语气就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我这儿有个挺有意思的小玩意儿，你有没有兴趣帮我鉴定一下？”
电话那头的老金语气明显透着无奈：“你又搞什么幺蛾子了？”
“别这么说嘛，这次绝对有料。”秦殊笑得一脸轻松，“我觉得你看了肯定也得说一句‘啧，牛啊’。”
“你这种语气，我听着都觉得危险。”老金叹了口气，“行吧，你现在在哪？”
“家里呢，来不来？茶叶管够，顺便还能吃点宵夜。”秦殊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要不要我给你点一份烧烤？”
“算了吧，你那些所谓的‘茶叶’就是便利店买的袋泡茶，烧烤更不用说了，油烟味能熏死人。”老金语气不善，“我半小时后到，等着吧。”
挂了电话，秦殊站起身，一边活动脖子一边自言自语：“老金这人嘴上嫌弃，心里还是挺关心我的嘛。”
他随手把茶几上的零食袋往垃圾桶里一丢，转身进了厨房，摸出几包速食小食摆上餐桌，又特意泡了两杯看起来还算像样的茶。刚准备拿手机看看时间，门铃就响了。
“啧，这人效率还挺高。”秦殊咧嘴笑了笑，走过去打开门，果然是老金。
老金一身黑色外套，手里拎着一个看起来装满文件的公文包，脸上带着一副“我今天没空浪费时间”的表情：“东西呢？别浪费时间，赶紧拿出来。”
“哎哟，你这态度，连基本的寒暄都省了。”秦殊嘴上调侃，还是把老金迎进了屋，顺手把金属牌递给他，“喏，就是这玩意儿，仔细看看，别吓到。”
老金接过金属牌，低头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你从哪弄来的？”
“某个好心人送的。”秦殊语气轻描淡写，“看样子，是不是挺值钱？”
老金抬头瞪了他一眼：“值钱？这东西值的不是钱，是命。你知不知道这上面的符号意味着什么？”
“讲讲呗。”秦殊一脸期待，“我就知道你肯定懂。”
老金叹了口气，把金属牌放到茶几上，语气低沉：“这是‘漩涡’组织的标志之一。他们专门从事高价值的走私交易，不仅涉及稀有资源，还牵扯到某些见不得光的秘密项目。最近我听到的风声，他们似乎盯上了一批特别重要的东西，而这东西可能是某种关键的‘通行证’。”
“通行证？”秦殊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你是说，这东西可以打开某些隐藏的门？”
“别太高兴。”老金语气严肃，“这东西出现在你手里，意味着他们很可能已经把你当成了目标。你不该留着它，应该尽快处理掉。”
秦殊却笑了笑：“老金，你看我像是会把这东西交出去的人吗？”
“你！”老金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压抑的怒火，“秦殊，我是认真的。这东西就算值钱，也不是你能玩得起的。你一不小心，就会被卷进大麻烦里。”
“麻烦？”秦殊挑了挑眉，“老金，你知道我的人生格言是什么吗？”
老金显然不想配合，但秦殊还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麻烦只是换种方式告诉你——前面有趣的东西多了去了。”
老金一脸无语地盯着他：“你是不是非得让我揍你一顿才能清醒？”
“哎呀，别动气。”秦殊一边笑着摆手，一边把金属牌收回口袋，“你放心，我这人有分寸，绝对不会让自己陷得太深。再说了，有你们这些朋友罩着，我还能怕什么？”
老金被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不轻，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行吧，既然你不听劝，那我只能提醒你一点——别让‘漩涡’的人找到你，否则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放心吧，他们找不到。”秦殊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毕竟，我是个很擅长捉迷藏的人。”
老金看着他那张吊儿郎当的脸，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人，早晚得把自己玩脱。”
“那也是以后再说的事。”秦殊笑嘻嘻地拿起茶杯，“来吧老金，喝杯茶压压惊。”
老金接过茶杯，狠狠瞪了他一眼，但最终还是喝了一口：“不管怎么说，自己小心点吧。”
秦殊笑而不语，目光却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似乎在筹划着什么新鲜又刺激的“好戏”。
秦殊把老金送走后，整个屋子又恢复了安静。他看了眼桌上的空茶杯和零散的速食包装，伸了个懒腰，随手拿起金属牌在手里转了转，像是在掂量这小玩意的分量。
“‘漩涡’组织啊……名字倒挺唬人。”他低声自言自语，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可惜，吓不到我。”
他正想着，手机震动了一下。拿起来一看，是白凝霜发来的消息，语气一如既往地简单直接：“回来了吗？别又搞什么事。”
秦殊勾了勾嘴角，飞快地回了一句：“放心，一切稳如老狗。”
不到五秒钟，白凝霜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秦殊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白凝霜低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刚才发的是什么鬼话？”
“这不是在跟你表达我的冷静和从容嘛。”秦殊笑着说道，语气里透着一股讨好，“怎么？不相信我？”
“我信你就是我不冷静。”白凝霜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老金跟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啊。”秦殊语气轻松，“就说这玩意儿有点来头，可能会让某些人不爽。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人从来不怕得罪人。”
“你得罪的是‘漩涡’的人。”白凝霜的声音瞬间冷了几度，“秦殊，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别再碰这件事，趁现在还有退路，赶紧脱身。”
秦殊靠在沙发上，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凝霜，你是不是对我有点太悲观了？我觉得这件事不仅没那么可怕，说不定还能赚点‘惊喜’回来。”
“惊喜？”白凝霜冷笑了一声，“你上次说要赚‘惊喜’的时候，结果是把整栋楼的警报系统都引爆了。你确定这次不会更离谱？”
“那次是意外嘛！”秦殊赶紧摆手，虽然对方看不到，但语气里满是“真诚”，随即转而笑嘻嘻地说道，“你得相信，这次我绝对靠谱。”
“你的‘靠谱’听着比麻烦还让人不安。”白凝霜的声音透着一丝隐隐的疲惫，“总之，这东西最好别留在你手里。我去查一下有没有安全的交接渠道，尽快把它处理掉。”
“交接？这么无趣。”秦殊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金属牌，“要我说，这东西还是留在我手里安全。你看，那些人这么想要它，说明它背后有大文章。咱们如果轻易交出去，岂不是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你觉得这是什么机会？”白凝霜冷冷问道。
“比如……一个接近真相的入口？或者一张通往财富的大门票？”秦殊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但眼神却格外认真，“凝霜，你不觉得，这种东西落在我手里，是个天赐良机吗？”
“天赐麻烦才对。”白凝霜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总之，你最好别再乱来。”
“行行行，我听你的。”秦殊随口敷衍了一句，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后，他盯着手里的金属牌，又看了一眼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过嘛，真相这种东西，等人送上门可太无聊了。不如……主动出击？”
他拿起外套，随手把金属牌塞进口袋，快速走出门。
秦殊熟练地打车去了市区的一家酒吧。这家酒吧不算太显眼，但在某些圈子里却是“消息交换”的热门场所。酒吧门口挂着一块霓虹灯牌，上面写着“静夜之声”四个大字，明明是个夜场，却透着一股文艺范儿。
他一走进酒吧，就被里面的氛围逗乐了——一边是摇滚乐队卖力地演奏，另一边却坐满了低头玩手机的顾客。吧台的调酒师手速飞快，酒杯在他手中如同跳舞一般，秦殊一眼就看到了熟人——酒吧的老板兼消息贩子林卓。
“哟，秦大少爷，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林卓笑着迎上来，递了一杯鸡尾酒，“又有什么新鲜事想问我？”
“没错。”秦殊坐在吧台前，随手将金属牌放到桌面上，“帮我看看，这东西值多少钱？”
林卓瞥了一眼金属牌，笑容顿时收敛了几分。他拿起金属牌仔细看了几秒，随即低声说道：“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这就不重要了。”秦殊眨了眨眼，“重要的是，它能带来什么价值。”
林卓放下金属牌，眼神中透着几分警惕：“这东西可不简单，你要小心点。‘漩涡’的人要是知道你拿着这个，后果不是闹着玩的。”
“我知道。”秦殊笑得一脸轻松，“所以我才找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规避风险’的办法。”
“规避风险？”林卓冷笑了一声，“只有一种办法——赶紧把它扔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扔了可惜。”秦殊摇了摇头，语气里多了几分玩味，“我觉得，这东西可以让我撬开一些有趣的秘密。”
“有趣？”林卓皱眉看着他，“你知道它背后藏着什么吗？”
“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要挖掘。”秦殊笑了笑，“别这么紧张，我这人胆子大，命也硬。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东西的真正用途是什么。”
林卓沉默了几秒，最终低声说道：“这东西是‘漩涡’的一种内部标志，用于特定的交易和交接。它能让你进入某些特殊的场所，见到某些特定的人。但前提是，你得做好被盯上的准备。”
“听着更有意思了。”秦殊眼中闪过一抹兴奋，“那么，接下来我要去哪？”
林卓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去西城区的‘暗格仓库’，但我劝你最好不要真的进去。”
“暗格仓库？”秦殊低声重复了一遍，随即笑了，“谢了老卓，这条线索够劲。”
他起身拍了拍林卓的肩膀，转身离开酒吧，像是马上要迎接一场新冒险的孩子。
林卓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喃喃道：“这家伙，迟早有一天要把自己玩没了。”
秦殊离开酒吧后，夜风微凉，他拉了拉外套，低头看了看口袋里安安静静躺着的金属牌，嘴角的笑意越发浓了。
“暗格仓库？”他抬头看了眼远处的灯火，轻声自语，“听着就挺神秘，去看看也无妨。”
他伸手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后对司机报了地址，语气悠闲得像是要去夜市逛一圈。
“西城区那地方挺偏的，去那干嘛？”司机是个健谈的大叔，边开车边随口问道。
“哦，听说那边的仓库里能淘到好东西，今天正好有空，就过去转转。”秦殊笑眯眯地说道，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聊天气。
司机笑了笑：“那你可得小心点，那一片挺乱的，别被人盯上了。”
“多谢提醒。”秦殊点了点头，心里却想，这地方乱得正好，正适合搞点有趣的事情。
车子很快驶入了西城区，这一带的路灯明显稀疏，街道两旁的老旧建筑和堆满杂物的小巷显得有些阴暗破败。司机将车停在一条小巷口，回头说道：“前面进不去，你得自己走一段。”
秦殊下车后，朝司机摆了摆手：“谢谢啊，大叔，回见。”
“别逗留太久，小心点。”司机看了他一眼，像是觉得他这个年轻人太过随意，叹了口气开车离去。
秦殊站在巷口，抬头看了看路牌，确认了方向后，双手插兜，慢悠悠地朝巷子深处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周围，嘴里哼着小曲，完全不像是来办事的，倒更像是夜游的。
没多久，他就远远看到了林卓提到的“暗格仓库”。仓库的外墙斑驳，上面贴着几张风干的旧招租广告，铁门紧闭，门口没有任何明显的标志，但隐隐能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看来不是普通的地方。”秦殊站在不远处打量了一会儿，嘴角扬起一抹兴奋的笑意，“越神秘越好玩。”
他绕到仓库的侧面，发现有一个小门微微开着，门缝里透出昏暗的光。他侧耳听了听，里面隐隐传来低声交谈的声音。
“啧，果然有情况。”他低声自语，随即动作轻巧地靠近小门，透过门缝往里看去。
仓库里灯光昏暗，几个人围着一张大桌子，桌上放着几只金属箱子，其中一个箱子的盖子半开着，露出里面的内容——一叠叠捆扎整齐的现金和几块形状奇特的金属块。
“这么大的手笔？”秦殊心里一动，目光扫过几个人的脸，发现其中一个人正是昨晚跟踪他的那个戴帽子男人。
“果然，这帮人跟‘漩涡’脱不了干系。”他眯了眯眼，心里更有了底。
“货明天送到码头，一切按计划进行。”为首的一个男人低声说道，声音冷硬而干练。
“老板，那小子怎么办？”一个瘦高个问道，“他手里的东西很重要，真不追了？”
“当然要追。”男人冷哼一声，“那小子太滑头，一时半会儿抓不到，但他一定会露破绽。盯紧点，别让他跑了。”
“滑头？”秦殊忍不住在心里笑了一声，“这是在夸我吗？”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再凑近一点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瞬间警觉，回头一看，发现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正悄无声息地朝他靠近。
“啧，被发现了。”秦殊心里一沉，但脸上依旧挂着淡定的笑容。他索性站直了身体，朝对方招了招手：“哟，这位兄弟，大晚上的不睡觉，也来凑热闹？”
那人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坦然，愣了一下，随即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冷声说道：“少废话，跟我进去。”
“进去？你请我喝咖啡吗？”秦殊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目光却飞快地扫过四周，脑中迅速盘算着对策。
“少装蒜！”黑衣男人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抓住秦殊的胳膊，“快走！”
秦殊却突然笑了，脚下一滑，身子灵活地一扭，瞬间挣脱了对方的控制，顺势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黑衣男人吃痛，踉跄了一下，匕首差点掉在地上。
“兄弟，这么点本事也敢拦我？”秦殊笑得眉眼弯弯，随即脚步一动，直接一个侧踢，将对方彻底踹倒在地。
黑衣男人倒在地上，刚想爬起来，却看到秦殊已经弯下腰，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语气玩味：“回去告诉你们的老板，想要和我玩，至少派点有水平的来。”
说完，他直起身，理了理外套，转身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巷子，嘴里还哼着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走到大街上时，秦殊掏出手机，给白凝霜发了一条消息：“今晚有趣极了，等我回去聊聊。”
发完后，他仰头看了一眼夜空，笑着喃喃道：“‘漩涡’，你们越神秘，我就越感兴趣。”
秦殊回到公寓的时候，白凝霜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眉头微皱，像是在等着听某个人的“又一场胡闹”。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她抬头扫了一眼，语气冷淡：“又搞什么了？”
秦殊一进门就开始解外套，动作夸张地甩了两下，像是刚从什么精彩的冒险电影里走出来似的。他一边笑一边说道：“搞什么？当然是给我们的生活增添一点乐趣。”
“乐趣？”白凝霜放下茶杯，双手抱胸，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你所谓的‘乐趣’，是不是又差点把自己送进火坑？”
“别这么夸张嘛。”秦殊脱掉外套挂好，随手把手机往茶几上一丢，整个人懒散地瘫坐在沙发上，像是一只刚完成捕猎的狐狸，“其实吧，我还挺安全的——至少比那些追我的人安全。”
“追你？”白凝霜的眼神瞬间一冷，“你又去招惹谁了？”
“也不算招惹吧。”秦殊摸了摸下巴，懒洋洋地说道，“只是去暗格仓库晃了一圈，顺便打发了两个不太专业的家伙。”
“你去了暗格仓库？”白凝霜的声音瞬间冷了几分，“你知不知道那地方有多危险？”
“危险才刺激嘛。”秦殊笑得一脸轻松，“再说了，我这不是活着回来了吗？还顺带带回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白凝霜没有理会他的自我感觉良好，而是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秦殊，我最后再说一遍，这件事不是你能玩的。你手里的东西不是什么宝藏，而是一把能让人送命的钥匙。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清醒？”
“凝霜，你是不是对我太没信心了？”秦殊耸了耸肩，脸上的笑意依旧，“我这人命硬，你忘了？”
“不是命硬，而是命大。”白凝霜冷冷地回了一句，“早晚有一天你会把自己玩没了。”
秦殊没接她的话，而是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金属牌放在茶几上，手指轻轻点了两下，笑着说道：“不过，这东西背后的故事确实越来越有意思了。你知道吗，暗格仓库里的那帮人，似乎正在准备一场‘大生意’。”
“什么生意？”白凝霜目光微微一凝。
“一堆金属箱子，里面除了现金，还有几块看起来很值钱的金属。”秦殊懒懒地靠在沙发上，“他们明天会在码头有一场交易，听起来挺大手笔的。”
“你打算去？”白凝霜语气冷了几分。
“当然要去啊。”秦殊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这么好的机会，不去看看多可惜。”
“秦殊！”白凝霜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不是游戏！”
“我当然知道。”秦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但目光依然带着一丝狡黠，“凝霜，你得明白，有时候危险和机会是并存的。像这种局面，只有走到最深处，才能真正看清全貌。”
“看清全貌？”白凝霜冷笑了一声，“那代价可能是你的命。”
“这就是我的风格嘛。”秦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再说了，我也没打算自己一个人去。你不正是我的保险吗？”
“别把我拉下水。”白凝霜冷冷地回了一句，“明天的事你最好放弃。”
“放弃可不是我的风格。”秦殊转身走向厨房，顺手拿了一罐可乐，“不过放心，我会小心的。”
白凝霜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皱得更紧了，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一早，秦殊早早地出了门。他穿了一件低调的深色外套，手里拎着一杯刚买的咖啡，步伐轻快地朝码头方向走去。
码头上风有些大，带着海水特有的咸腥味。他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下，静静地观察着四周。大约十分钟后，他注意到几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从一辆货车上搬下了几只金属箱子，正朝一艘停靠的货船走去。
“有趣。”秦殊抿了一口咖啡，嘴角扬起一抹笑。
他正准备靠近一点，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回头一看，发现白凝霜穿着一身简单的运动装，脸色冷得像冰。
“你怎么来了？”秦殊挑眉，语气里透着几分意外。
“你觉得我会放任你乱来？”白凝霜冷冷地看着他，“要不是为了防止你被人丢进海里，我才懒得管你。”
“哎呀，凝霜，你这就是对我太关心了。”秦殊笑嘻嘻地说道，“不过有你在，我确实安心不少。”
白凝霜懒得搭理他的调侃，低声说道：“赶紧把目标盯住，别再乱跑。”
“明白。”秦殊笑着点头，目光重新投向那些正在装箱的人，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接下来，就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了。”
秦殊靠着码头的栏杆，悠哉地喝着手里的咖啡，眼神却始终锁定着那些装货的黑衣人。白凝霜站在他旁边，双手抱胸，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她低声说道：“秦殊，我再提醒你一次，别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
“放心，我就是来当个安静的观察者。”秦殊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随手又捏了一口面包，咬了一小口，“毕竟，优秀的猎手从来不主动打草惊蛇。”
白凝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但我觉得你更像一只随时可能踩断树枝的松鼠。”
秦殊被她的话逗笑了：“你这是夸我机灵呢，还是说我随时会搞砸？”
“都有。”白凝霜语气平淡，却让人完全感受不到一丝玩笑的成分。
秦殊无奈地耸了耸肩，正想反驳几句，却注意到货船上的动静变得更加紧张了。一群黑衣人开始在船上来回搬动金属箱子，为首的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正在用对讲机跟人交谈，表情严肃，显然是个关键人物。
“啧，那家伙看起来挺有头脑。”秦殊低声说道，“凝霜，你觉得他是这场交易的负责人，还是个跑腿的？”
“无论是哪种，都跟你没关系。”白凝霜毫不留情地说道，“别想着靠近他们，你已经暴露得够多了。”
“哎，凝霜，你就是太谨慎了。”秦殊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要是每次都远远观察，那可就永远抓不到重点了。”
“但至少能保住命。”白凝霜冷冷地回道，目光依旧紧盯着货船，“记住，我的底线是你别乱来。”
“行行行，听你的。”秦殊嘴上答应得快，但他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商务车缓缓开进了码头，停在货船不远处。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神色从容却透着威严。他的到来显然让整个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原本站在船边的黑衣人立刻迎了上去，低声向他汇报着什么。
“这个人身份不一般。”白凝霜低声说道，目光紧紧锁定着西装男人，“他出现，说明这次交易的级别比我们想的更高。”
“所以才更值得深入了解啊。”秦殊的语气里透着一丝兴奋，他将手里的咖啡杯随手一丢，站直了身体，“凝霜，要不咱们换个角度，看看能不能听到点有价值的内容？”
白凝霜立刻抓住他的手腕，声音冷冷地说道：“别动。我警告你，秦殊，再乱来你自己解决后果。”
“好好好，不动不动。”秦殊举起双手，满脸无辜，“我就是觉得站得有点累，想换个地方歇着。”
“闭嘴。”白凝霜毫不留情地回了一句，手上的力道却没有松。
两人正僵持着，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秦殊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发现几个黑衣人正朝码头的另一边走去，似乎在巡视什么。
“啧，看来他们也很谨慎啊。”秦殊低声说道，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就更有趣了。”
“有趣个鬼。”白凝霜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这说明他们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不想把局面搞砸。”
“那正好，我们静观其变。”秦殊点了点头，但眼神依旧带着一丝跃跃欲试。
此时，西装男人已经和戴墨镜的黑衣头目结束了对话，转身朝商务车走去。就在他即将上车的瞬间，他忽然停下脚步，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回头扫了一眼四周。
秦殊立刻低头假装整理鞋带，语气里透着几分兴奋：“凝霜，你看他刚才的眼神，是不是有点防备过度？”
“是你暴露了。”白凝霜低声说道，目光却始终保持冷静，“赶紧离开这里，他们已经开始注意到周围了。”
“啧，这就走？”秦殊一脸不甘，但在白凝霜冷峻的目光下，还是不得不妥协，“行吧，撤就撤。不过我还是觉得，刚才再靠近一点，可能会更有收获。”
“收获的是你的命吗？”白凝霜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随即拉着他迅速离开了原地。
两人走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街区时，秦殊才松了口气，靠在路边的广告牌上，懒洋洋地说道：“哎呀，这种刺激的场景真是百看不厌。”
“你再这样，我真不管你了。”白凝霜的语气依旧冷淡，但眼神里多了一丝隐隐的无奈。
“别嘛，凝霜。”秦殊笑嘻嘻地靠近她，语气里满是讨好，“你看，我这不还活得好好的嘛。而且刚才的情况说明，我们真的接近核心了。”
白凝霜瞪了他一眼，没有接话，只是转身继续往前走。秦殊赶紧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下次再有这种场合，记得叫上我啊，凝霜。咱俩配合，绝对是天下无敌。”
“少废话。”白凝霜的脚步丝毫没有停顿，但嘴角却微微扬起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
秦殊和白凝霜走进了离码头不远的一家便利店，秦殊一屁股坐在靠窗的高脚椅上，伸手拿起了一罐冰镇饮料。他懒洋洋地拧开拉环，喝了一口，发出一声满足的“啊”：“凝霜，还是你细心，知道带我来这种地方消消火。”
白凝霜站在一旁，一边观察窗外的街景，一边用低沉的语气说道：“你最好祈祷刚才没被他们发现，不然就不是消火，而是点火了。”
“哎，别总盯着我，我保证刚才我的表现完美无缺。”秦殊一脸无辜地摊开双手，顺便抓起一袋薯片，熟练地撕开，“话说回来，你不觉得刚才那个西装男气场很足吗？一看就像是个‘大反派’，不过说不定他其实也有点幽默感。”
白凝霜转过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觉得你才是最危险的，危险到靠近任何人都会把他们的生活搞得鸡飞狗跳。”
秦殊“嘿嘿”一笑，丝毫不以为意：“这就叫独特的个人魅力嘛，能让生活多点波澜不惊以外的东西。”
白凝霜懒得理他，直接在一旁的冰柜里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她抬眼扫了一圈便利店里的监控摄像头，确认没有什么异常后，走到秦殊面前坐下：“说说吧，接下来打算干什么？别告诉我你又想‘潜伏’。”
“哎呀，被你看穿了。”秦殊打了个响指，脸上的表情却一点都没有掩饰自己的得意，“不过，这次真不算潜伏，我只是觉得，我们得离那个西装男更近一点，看看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然后呢？”白凝霜语气依旧冷淡，“被抓到，然后被绑在船上扔进海里？”
秦殊嘴角一扬，手里薯片“咔嚓”一声咬下去：“那怎么可能！像我这种天赋型选手，绝对不会留下破绽。要不这样——咱们今晚在码头周围蹲点，说不定能碰上更有趣的场面。”
白凝霜盯着他看了几秒，语气平静：“秦殊，我怀疑你看过太多无聊的谍战片，把自己当成了主角。”
“谁说不是呢。”秦殊一本正经地答道，“凝霜，像我这种天生的行动派，如果不搞点惊心动魄的事，那可就浪费了我的天赋。”
白凝霜拿起手机，低头快速地打字，头也不抬地说道：“你再这么说，我现在就报警举报你扰乱公共秩序。”
“凝霜，你别这么严肃嘛。”秦殊一脸讨好的笑，“我保证，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让你担心的事。”
“你每次都这么说。”白凝霜放下手机，目光冷冷地锁定他，“结果每次都让我处理烂摊子。”
秦殊赶紧摆手：“这次真的不一样，我已经学聪明了！而且，有你在，事情肯定不会失控。”
白凝霜闭了闭眼，像是在强行压下什么情绪，最终低声说道：“行，我不拦你。但如果你出事，我不会出手救你。”
“明白明白。”秦殊连连点头，脸上挂着一副无辜又认真的表情，“凝霜，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白凝霜没再说话，只是拿起矿泉水继续喝了一口，目光重新扫向窗外，似乎已经开始计划下一步的行动。
便利店的背景音乐轻轻地响着，是一首老旧的民谣，节奏缓慢，和秦殊的语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说，今晚的剧情会不会有反转？”秦殊笑着问。
白凝霜冷冷地回了一句：“反转就是你被抬走。”
秦殊听完大笑，嘴里却嘀咕着：“啧，这个反转我不接受。”
秦殊从便利店走出来时，嘴里还叼着最后一片薯片，白凝霜跟在他后面，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两人穿过街道，走到了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可以远远地看到码头上的动静。
秦殊用手搭在额头上假装成望远镜的样子，仔细看了一眼，随即笑着说道：“看起来今晚这戏还没散场，那帮人还在忙着装货。”
白凝霜扫了一眼，声音冷淡：“你最好别再想着接近他们。”
“接近当然不会，但观察一下总是可以的吧。”秦殊耸了耸肩，把薯片袋随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毕竟，要了解敌人，得从远处开始。”
“敌人？”白凝霜挑眉，“你这是认定他们已经盯上你了？”
秦殊摸了摸下巴，认真思索了一秒，随即笑着说道：“我觉得是他们认定我是个危险的帅哥，想盯着我看看能不能套点话。”
“套话？”白凝霜冷笑了一声，“就你那张嘴，别人套不到话，顶多被你气到失控。”
“哎，这就是我独特的魅力嘛。”秦殊一脸自得地说道，“让敌人失控，是战略成功的第一步。”
“行了，少废话。”白凝霜懒得再听他胡扯，目光重新落在码头方向，“他们在装的东西，很可能不只是普通货物。”
“是啊。”秦殊点点头，顺手掏出手机，假装低头刷消息，“我猜啊，这些箱子里至少有一半是和那块金属牌有关的东西。要不咱们赌一把？”
“赌什么？”白凝霜看了他一眼。
“赌这些货物里，有没有某种让人一夜暴富的东西。”秦殊语气轻快，像是在开玩笑。
白凝霜冷冷地回道：“秦殊，如果一夜暴富的代价是命，我宁愿你永远没钱。”
“哎呀，凝霜，你这话说得真深刻。”秦殊装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过啊，我觉得，这种时候，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更大的机会？”
“你试试，我就把你送到他们手里。”白凝霜的语气毫不留情，但目光始终警惕地注视着前方。
“别呀。”秦殊笑着摆摆手，“咱们这么合作无间，多难得啊。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最好是这样。”白凝霜扫了他一眼，转身走到一旁，“盯着看一会儿，没新动静就离开。”
秦殊“哎”了一声，跟了上去：“凝霜，我突然觉得，你其实很适合做行动指挥官，冷静又专业。”
白凝霜没有回应，只是径直坐在了一个台阶上，拿出手机开始查询一些情报。秦殊则坐在她旁边，手肘撑着膝盖，一边晃悠着脚，一边假装无意地说道：“你说，他们这些货，会不会今晚直接运走？”
白凝霜头也不抬：“和你没关系。”
“如果真和我没关系，那我现在回家了。”秦殊故意站起身，拍了拍裤子，嘴里还念叨着，“不过啊，要是错过了什么大场面，可别怪我太低调。”
白凝霜抬起头，目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坐下。”
秦殊立刻坐了回来，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哎呀，还是你了解我，不忍心让我错过关键情节。”
白凝霜懒得搭理他，继续低头刷着手机，突然皱了皱眉：“刚收到消息，那条货船今晚有一批特殊货物运往海外，交易金额高得离谱。”
“有多高？”秦殊眼神一亮。
“上亿。”白凝霜声音低沉，“具体细节没有，但能肯定，这不是普通的交易。”
秦殊吹了个口哨，眼中满是兴奋：“啧啧，上亿啊，这么大的手笔，不亲眼看看都觉得浪费。”
“你最好别想。”白凝霜冷冷地说道，“我们只是观察，绝对不能介入。”
“明白，观察嘛。”秦殊连连点头，脸上的笑容却让人完全看不出一点老实的意思。
此时，码头上的动静突然多了几分紧张。又一辆黑色商务车缓缓驶入，车门打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鱼贯而出，为首的正是昨晚那个西装男。他们神色严肃，快步朝货船方向走去。
“看吧，我就知道今晚有好戏。”秦殊兴奋地低声说道，“凝霜，这次可是大场面啊。”
白凝霜没有回应，只是紧盯着那群人的动向，眉头微微皱起：“西装男来了，说明交易已经进入关键环节。接下来，他们很可能会加强警戒。”
“那我们是不是该换个角度？”秦殊压低声音提议，眼中满是跃跃欲试。
白凝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再动就别指望我救你。”
“放心，我绝对听指挥。”秦殊笑嘻嘻地说道，但他那副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真的老实。
码头上的灯光渐渐明亮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紧张感。秦殊靠着栏杆，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低声说道：“今晚这场戏，有点意思。”
秦殊靠在栏杆上，打了个哈欠，假装无聊地晃着脚，实际上却一瞬不瞬地盯着码头上的人群。他手里不知从哪掏出一盒薄荷糖，打开盖子，顺手倒了一颗丢进嘴里，然后随手递给旁边的白凝霜：“来一颗？提神醒脑。”
白凝霜冷冷瞥了他一眼，没接：“专心盯着。”
“我很专心啊。”秦殊嘴里含着薄荷糖，语气轻快，“不过说真的，凝霜，你看这些人忙得跟蚂蚁似的，说明今天这批货确实非同小可。”
白凝霜没有理会他，只是盯着货船方向，目光锐利如刀：“西装男的车队带着几箱特殊的东西，刚才从另一侧装上船了。那些箱子的规格和你之前提到的金属牌符号一致，很可能是同一批次的东西。”
秦殊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我之前随手捡的东西，还真是个大宝贝。”
“这不是你得意的理由。”白凝霜语气冷淡，“相反，这是个麻烦。”
秦殊耸了耸肩，嘴里嘟囔着：“麻烦有时候也是机会啊。”
白凝霜不再和他争论，继续观察货船的动向。此时，西装男已经站在货船的甲板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模样的东西，正和旁边的几个人低声交流着什么。从他们的神情来看，气氛显然很严肃。
秦殊目光一闪，低声说道：“你看到了吗？他们在看文件。要是能知道那文件上写了什么，今晚可就更值了。”
白凝霜冷冷地说道：“文件不是你能碰的，别动任何歪脑筋。”
“放心，我就随口一说。”秦殊笑嘻嘻地回道，随即眼神闪过一丝调皮，“不过嘛，假如他们自己‘大方’一点，咱们也不是不能收点‘意外惊喜’。”
白凝霜正想反驳，忽然注意到码头上出现了一个陌生的身影。那是一个穿着深灰色风衣的中年男人，背着手，步伐不紧不慢地朝货船方向走去。这个人气质沉稳，带着一股难以忽视的压迫感。
“又来了个大人物。”秦殊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兴奋的笑容，“看来今晚的热闹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白凝霜的目光也落在那人身上，低声说道：“这个人我见过，是某跨国集团的高层，他和多起黑市交易都有联系。”
“哟，这可真是越来越精彩了。”秦殊低声笑道，“凝霜，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来谈合作的？还是直接来分赃？”
“可能两者都有。”白凝霜语气低沉，“但这说明，他们的交易范围比我们想的更复杂。”
秦殊摸了摸下巴，目光锁定在那个风衣男身上，轻声自语：“要是能把这家伙的底细弄清楚，说不定能抓住更大的把柄。”
白凝霜冷冷地说道：“那不是你能干的事。别忘了，我们的任务只是观察，不是介入。”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秦殊随口敷衍，但眼神里的好奇心却丝毫没有减少。
此时，风衣男已经和西装男会合，两人简单寒暄后，便一起走上了货船。随着他们的出现，码头上的警戒明显加强了。更多的黑衣保镖开始四处巡逻，甚至有人带着手电筒在暗处搜寻，显然是为了防止任何意外发生。
“啧，这防守规格比某些大明星还夸张。”秦殊嘴角一扬，“凝霜，要不要试试潜入船里？说不定还能拿到点第一手资料。”
“闭嘴。”白凝霜的语气冷得像冰，“别想。”
秦殊笑嘻嘻地摆摆手：“好吧，不想。不过我敢打赌，今晚他们肯定不会轻松完成交易。”
白凝霜瞥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么多重要人物集中在一起，难免会有人心怀鬼胎。”秦殊目光闪烁，语气中透着一丝意味深长，“看着吧，接下来绝对有好戏。”
话音刚落，码头方向果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骚动。一个保镖模样的男人突然跑到货船边，低声和西装男汇报了什么。西装男的脸色微微一变，目光迅速扫了一圈四周，随即拿起对讲机下达了什么指令。
“啧，我就说吧。”秦殊笑得越发灿烂，“凝霜，你说这是不是预示着今晚有反转？”
“闭嘴。”白凝霜低声喝道，但眼神中也多了一丝警惕。
果然，不到一分钟，码头上突然多了一辆陌生的货车，车上跳下几个人，全都穿着普通的工人服装，看起来像是来送货的。但他们的动作却有些不太对劲——不像是在送货，更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这些人有问题。”白凝霜低声说道，目光紧紧锁定那几个人。
“我也觉得。”秦殊点点头，嘴角扬起一抹兴奋的笑，“凝霜，要不要赌一把，这几个人会不会让今晚更热闹？”
白凝霜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只是冷冷地说道：“盯紧了，别乱动。”
“当然盯紧。”秦殊笑得云淡风轻，目光却锐利如刀，“好戏刚刚开始。”
秦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辆陌生的货车和几个工人模样的人，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他伸手捏了颗薄荷糖放进嘴里，压低声音对白凝霜说道：“这些人绝对有问题，动作太僵硬了，连装都不会装。凝霜，你猜他们是真的来捣乱的，还是不小心闯进大戏的‘路人’？”
白凝霜没有接话，只是微微侧了侧身，目光如鹰隼般锁定那些人：“他们在寻找什么东西，很可能是冲着那批货物来的。”
秦殊耸了耸肩：“那正好，我们就看看接下来会不会有人跳脚。”
此时，那几个“工人”已经朝货船靠近，其中一个还假装询问停泊位置，但明显话术拙劣。货船上的黑衣保镖显然起了疑心，一个高个子保镖走上前，语气不善地问了几句。对方支支吾吾，竟然转身想跑。
“啧，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秦殊笑了笑，眼中却透出几分兴奋，“接下来，戏份要来了。”
果然，那几个“工人”刚转身，黑衣保镖立刻拔出枪指向他们，大声喝道：“站住！”
这一喊，整个码头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这几个“工人”身上。西装男也走到船边，眉头紧锁，目光阴沉地扫过这几人。
“你们是谁？”西装男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几个“工人”见状，索性不再伪装，其中一个迅速掏出一枚烟雾弹扔在地上，瞬间烟雾弥漫开来，将周围笼罩得一片模糊。
“哦哟，这烟雾弹还挺专业。”秦殊一边低头躲在遮挡物后，一边咂嘴，“凝霜，这帮人搞不好是来抢货的。”
白凝霜冷冷地说道：“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那批箱子。”
“那还等什么？”秦殊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要不要我们也凑个热闹，顺便看看箱子里到底藏了什么好东西？”
白凝霜伸手拦住他，语气低沉：“别添乱。我们的任务是盯着，看清楚局势，不是趁乱插手。”
秦殊笑了笑，语气里满是调侃：“凝霜，你说得对，但有时候，我就是忍不住。”
话音刚落，码头上的混乱已经升级。烟雾中，几道黑影快速穿梭，显然是那几个“工人”在行动。他们的目标直指货船上的箱子，很快就与黑衣保镖交手。虽然场面混乱，但可以看出，这几个人的身手相当不俗，短短几秒钟就已经制服了两名保镖。
“啧啧，高手啊。”秦殊双眼放光，“这帮人真是来抢的！”
白凝霜目光微冷，低声说道：“这些人很可能是某个对立势力派来的，但我们现在的处境更麻烦。他们的人数太少，不可能得手，但如果失控，警察很快就会到场。”
“那我们是不是得提前撤了？”秦殊笑着问，但语气里完全没有撤退的意思。
白凝霜瞪了他一眼：“你有几次是按我的话去做的？”
秦殊摊了摊手：“那你还不习惯吗？”
就在两人小声争论的时候，码头另一侧突然驶来几辆黑色SUV，车门打开，更多的黑衣人迅速冲出，朝货船方向包围过去。
“看来，正主来了。”秦殊挑眉，嘴角扬起一抹兴奋的弧度，“今晚的局面有点复杂啊。”
西装男显然也注意到了增援，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他站在甲板上，指挥着手下快速搬运箱子，同时喝令保镖加强防守。码头上的紧张气氛已经接近沸点。
“接下来是抢戏的时候。”秦殊低声说道，“凝霜，你觉得那些抢箱子的人还能坚持多久？”
“坚持多久和我们无关。”白凝霜语气冷静，“我们只需要确保自身安全。”
“安全？”秦殊笑了笑，“你放心，我就是安全的代名词。”
正说着，其中一个“工人”忽然跳上了货船，他的目标显然是那些箱子。他手持匕首，动作敏捷如豹，很快就接近了箱子堆。但就在他伸手的一瞬间，货船上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砰！”
那人猛地后退，捂住手腕，匕首掉落在地。他的动作顿时变得迟缓，而黑衣保镖趁机冲了上去，将他按倒在地。
“哎呀，这么快就被抓了？”秦殊忍不住感叹，“还以为他能多撑几秒呢。”
白凝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在感叹他们，还是在庆幸自己没上去？”
“当然是庆幸我足够聪明。”秦殊一脸理所当然，“这叫天才的自我保护。”
码头上的混战渐渐平息，但场面依然一片狼藉。西装男站在甲板上，冷冷地看着被制服的几个人，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想抢我的东西，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他的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几个黑衣保镖将那些“工人”拖到甲板上，像是准备审问什么。
“啧，这画面还挺带感。”秦殊眯着眼笑了笑，“凝霜，你觉得西装男会怎么处置他们？直接丢海里，还是‘循循善诱’？”
白凝霜没有回答，只是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场上，显然已经开始分析接下来的局势。
秦殊看着她的表情，忽然笑了：“凝霜，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像个‘幕后大佬’，冷静得让我都想听你的。”
“那你最好照做。”白凝霜淡淡说道，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冷意。
“放心，我一直都听。”秦殊嘴角挂着笑，眼中却透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秦殊倚在栏杆上，手里拿着一瓶从便利店顺道买的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口，眼神紧盯着码头上的场景。他笑着小声嘀咕：“啧，这种真人版‘猫鼠游戏’，可比电影院的大片有意思多了。”
白凝霜冷冷瞥了他一眼：“别光顾着看热闹，盯紧些，看看有没有什么意外情况。”
“明白，凝霜上司。”秦殊一本正经地敬了个礼，随即又忍不住笑了，“不过话说回来，我怎么觉得，今晚的戏还没到最高潮？”
白凝霜没有搭理他，依旧冷静地注视着西装男的动向。码头上的气氛逐渐恢复平静，那些“工人”被绑在了一起，黑衣保镖们严密看守着。西装男踱步走到其中一个“工人”面前，低头冷笑了一声：“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咬着牙一言不发，目光充满了不屈。
“还挺硬气。”秦殊小声点评，“不过这场合，硬气通常活不久。”
“闭嘴。”白凝霜低声说道，目光依然紧锁着码头，“如果他们继续审问，我们很可能能听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凝霜，你太理智了。”秦殊感叹着摇了摇头，“像我这种冲动型选手，就喜欢直接上去抓个小角色聊聊天。”
“然后让人抓住？”白凝霜冷冷反问。
“嘿，抓不住的。”秦殊笑得一脸得意，“别忘了，我可是‘灵活的秦某人’。”
“灵活得让人头疼。”白凝霜毫不留情地回击。
此时，西装男似乎失去了耐心。他抬手示意旁边的保镖，将其中一个“工人”拉到了货船边，似乎是打算用些更加直接的手段。
“啧，来了来了，经典场面。”秦殊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凝霜，你觉得他会怎么‘劝服’？”
白凝霜冷冷地说道：“再不闭嘴，我现在就把你送上船。”
秦殊赶紧摆手：“好好好，我闭嘴，绝对闭嘴。”
正当西装男准备进一步动作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警笛声。码头上的人都愣了一下，随即开始快速行动。黑衣保镖们立刻将货物重新装车，同时加强了对现场的警戒。
“警察来了？”秦殊眉头一挑，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趣，“看来今晚的戏份要更热闹了。”
白凝霜迅速站起身，目光警觉地扫过四周：“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很快会变成战场。”
“走这么快？”秦殊有些不舍地看着码头，“凝霜，这不符合我的观众精神啊。”
“你的观众精神会害死你。”白凝霜冷冷地回头瞪了他一眼，随即拉着他的胳膊往后撤，“快点！”
秦殊虽然嘴上还想抱怨两句，但脚下却配合得很快，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知道，白凝霜说的话通常都有几分道理。
两人穿过小巷，快速离开了码头的范围，远远还能听到警笛声越来越近，显然现场的局势已经彻底失控。
走到一条相对安全的小街上，秦殊才停下脚步，喘了口气：“凝霜，你还真是冷血，这么好的戏说走就走。”
白凝霜冷冷地看着他：“不走的话，你准备被警察一块儿带走？”
“我这人，向来有自己的‘豁免权’。”秦殊笑着摆摆手，“不过，今晚这场戏确实有点意思。”
“有意思的事还在后面。”白凝霜低声说道，目光锐利，“警察的出现很不正常，按理说，这么大的交易，他们不可能贸然暴露行踪。”
“你的意思是——有人报了警？”秦殊一瞬间明白过来，眼睛亮了起来，“啧啧，那今晚这局，果然不是单纯的交易啊。”
白凝霜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寒意：“这意味着，现场很可能还有隐藏的势力在搅局。接下来，我们要更小心。”
秦殊笑了笑，伸了个懒腰：“凝霜，有你这样的队友，真是我的幸运。”
“少废话。”白凝霜冷冷地回了一句，“回去之后，把今晚的情况详细整理出来，这次交易背后可能牵扯到更多人。”
“明白，您是领导，听您的。”秦殊笑着敬了个不正经的礼，随即跟在她后面往公寓的方向走去。
路灯下，两人的影子一前一后，气氛虽然平静，但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紧张感。秦殊看着白凝霜的背影，忽然笑着自语：“今晚的戏刚开了个头，后面一定更有趣。”
回到公寓，秦殊刚推开门，就一屁股瘫在沙发上，长长地舒了口气：“哎呀，今晚真是太精彩了！凝霜，你说，这算不算一次完美的‘现场观影’？”
白凝霜走进客厅，把手里的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目光冷冷扫了他一眼：“如果你能再少废话一点，可能会更完美。”
秦殊捂着胸口，做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哎哟，这不是在和你分享心得嘛？我觉得今晚的剧情安排得很有层次感，尤其是最后那一波警察乱入，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警察乱入不是什么‘剧情’，而是现实。”白凝霜语气低沉，“你该庆幸我们撤得够快，不然现在可能已经在警局做笔录了。”
“得了吧，就我这张脸，警察看了肯定觉得我不像坏人。”秦殊嘿嘿一笑，顺手拿起茶几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不过话说回来，凝霜，你觉得那几个假装成工人的人，到底是哪方的人？”
白凝霜坐到沙发另一侧，手里拿着手机在快速打字，显然是在整理今晚的情况。她头也不抬地回道：“可能是竞争对手，也可能是某些和西装男有矛盾的人。不过这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什么？”秦殊饶有兴趣地问。
“重点是这次交易的东西。”白凝霜停下打字，抬眼看向秦殊，语气冷静又透着一丝压迫，“那些箱子里的货物很可能涉及到某些高价值的机密，甚至比我们之前猜测的还复杂。”
秦殊摸了摸下巴，似笑非笑：“这么说来，我之前捡到的那块金属牌，岂不是‘钥匙’级别的存在？”
“你现在才明白？”白凝霜冷冷地说道，“那块牌子可能是进入某些特殊场所或交易的通行证。你拿着它，就是把自己摆在了一个所有人都会盯上的位置上。”
“啧，听着还挺危险。”秦殊嘴上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没有一丁点担忧，反而透着一股隐隐的兴奋。
白凝霜看穿了他的想法，语气更冷：“我知道你喜欢玩，但别忘了，这不是游戏。你再这么随便，很可能会把我们俩都拖进大麻烦里。”
秦殊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行行行，听你的，低调，绝对低调。不过嘛——”他话锋一转，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我还是觉得，这块金属牌能给我们带来更多线索。要不用它再试试，钓出一些有价值的人物？”
白凝霜目光微微一沉，冷冷地看着他：“秦殊，你是不是一定要让自己出事，才会消停？”
“哪能啊。”秦殊赶紧摆手，满脸无辜，“我这不是为了解锁真相嘛？再说了，有你罩着，我怎么可能有事？”
“别把我算进去。”白凝霜语气淡淡，但却带着几分警告，“这件事你最好谨慎点，再有任何冲动的行动，我不会替你擦屁股。”
秦殊笑了笑，坐直身体，一脸认真的表情：“凝霜，我发誓，这次我一定听你的，绝对不乱来。”
白凝霜盯了他几秒，显然对他的“誓言”完全不信：“最好记住你说的话。”
就在两人对话间，秦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挑了挑眉，按下接听键：“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隐隐的压迫感：“秦先生，很高兴终于能和你直接通话。”
秦殊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哟，居然知道我的名字？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你的名字最近在某些圈子里很有分量。”对方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安的冷意，“尤其是，你手里有一件我们非常感兴趣的东西。”
秦殊挑了挑眉，脸上依旧挂着若无其事的笑：“哦？你是说，那块小小的金属牌？”
“没错。”对方顿了顿，语气加重了一些，“那东西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希望你能理解。我们愿意用一个合理的价格，换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价格啊……”秦殊拉长了音调，目光瞥了一眼白凝霜，随即笑着说道，“听起来挺有诚意的，那你打算出多少钱？”
“价格不是问题。”对方的声音透着一股笃定，“只要你答应交出来，我们可以满足你的任何条件。”
秦殊笑容更深了：“听着倒是不错。不过，有个问题你得先回答——为什么这东西对你们这么重要？”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低声说道：“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你只需要决定，是现在交出来，还是等麻烦找上门。”
秦殊嘴角一扬，语气里透着几分戏谑：“啧，听起来好像我没得选啊？”
“你当然可以选。”对方的声音冷了几分，“但我们不保证你的选择后果会有多好。”
“那就这样吧。”秦殊笑着说道，“我再考虑考虑，毕竟，这么重要的决定，我得好好权衡一下。”
他没等对方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放下手机后，他转头看向白凝霜，笑得一脸得意：“凝霜，看来今晚的戏还没结束。”
白凝霜冷冷地看着他：“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拒绝？”
“拒绝多没意思啊。”秦殊耸了耸肩，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这不是还没聊够嘛。再说了，我得看看他们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白凝霜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你最好小心点，他们不像是在开玩笑。”
秦殊笑得云淡风轻：“放心，我一直都很小心。”
白凝霜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目光中透着一丝隐隐的警告。而秦殊则靠在沙发上，嘴里哼着小曲，仿佛完全没把刚才的电话当回事。
秦殊挂断电话后，靠在沙发上，悠哉地翘起了二郎腿，手指在空中打着拍子，嘴里哼着最近流行的一首歌，整个人看起来轻松到不像是刚刚被威胁过的人。
白凝霜坐在他对面，双手抱胸，目光冰冷地锁定他：“秦殊，你知不知道刚才那通电话是什么意思？”
“知道啊。”秦殊随手拿起茶几上的矿泉水拧开盖子，一边喝一边懒洋洋地说道，“意思就是，他们看上我了，觉得我是个值得花心思对付的人。”
“这是威胁。”白凝霜语气冰冷，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的自我感觉良好，“对方已经明确表示，不交出金属牌，就会让你后悔。”
“啧，凝霜，你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秦殊放下水瓶，笑着摇了摇头，“什么叫‘让后悔’？我秦殊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后悔。”
“那你最擅长的是什么？”白凝霜冷冷地问。
“当然是把对方逼到后悔。”秦殊一本正经地说道，随即又咧嘴一笑，“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也太没创意了。就一块小小的金属牌，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白凝霜没有回答，只是目光如鹰隼般盯着他，半晌后开口：“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秦殊耸了耸肩，嘴角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不过我倒是挺好奇的，他们会先用什么手段？直接硬抢，还是再派人来套话？”
“如果是你想的那样，说明他们对你已经失去了耐心。”白凝霜语气低沉，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但我觉得，像他们这种人，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那就是软硬兼施咯？”秦殊摸了摸下巴，笑得更加灿烂，“啧啧，这种套路我熟啊。先给个甜枣，再打两棍子，是不是？”
“你觉得有趣？”白凝霜挑眉。
“当然。”秦殊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对手越聪明，才越好玩嘛。不然我一个人装逼，得多无聊啊。”
“那希望你不会把自己玩进火坑。”白凝霜冷冷地说道，随即起身拿起外套，“我出去一趟，查查电话的来源。”
“这么辛苦啊？”秦殊懒懒地躺在沙发上，摆出一副大少爷的姿态，“要不要我给你泡杯咖啡提神？”
“不用。”白凝霜头也不回地回答，“你最好想清楚，接下来不要再乱来，否则没人能救得了你。”
“行行行，听你的。”秦殊笑嘻嘻地挥了挥手，目送白凝霜离开。
等她走后，客厅里安静下来，秦殊的笑容却渐渐收敛了几分。他坐直身体，拿起茶几上的金属牌，放在手里细细打量。
“到底有什么秘密呢？”他低声自语，手指轻轻摩挲着金属牌上的符号，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和兴奋。
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不是电话，而是一条短信。秦殊点开一看，短信内容简单直接：“今晚十点，城东废弃工厂见面，不要带人。”
秦殊挑了挑眉，轻轻吹了声口哨：“这效率挺高啊，刚威胁完就约见面，还挺主动。”
他盯着短信看了几秒，随即笑着自语：“不去的话，好像对不起他们的诚意啊。”
他站起身，随手换了一件深色的夹克，把金属牌装进口袋，又拿起手机给白凝霜发了一条消息：“我出去溜达一下，别担心，我很安全。”
消息发出去不到十秒，白凝霜的电话立刻打了过来。秦殊接起电话，还没开口，就听见白凝霜冷冷的声音传来：“秦殊，你又想干什么？”
“我就随便出去转转，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秦殊语气轻松得像是在报天气，“放心，我绝对不会乱来。”
“地址发过来。”白凝霜的语气不容置疑。
“哎呀，凝霜，你太紧张了。”秦殊笑嘻嘻地说道，“我真的只是散个步，放松一下。”
“秦殊。”白凝霜的声音冷得像冰，“地址。”
“好吧好吧。”秦殊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只是接了个小小的邀请，城东废弃工厂，你要是有空，可以来给我助威。”
白凝霜沉默了两秒，随即低声说道：“等着我，别乱动。”
“明白明白，听你的。”秦殊挂了电话，嘴角扬起一抹笑，“不过嘛，凝霜还是太谨慎了，这种场合，不刺激怎么行？”
他揣好东西，推门走了出去，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今晚这场“见面会”会不会有点特别的惊喜等着他。
秦殊揣着手机，吹着口哨走在城东的路上。夜晚的街道安静得出奇，偶尔有几盏路灯在昏黄的光线下“滋滋”作响。他站在路边的一家小吃摊前，摸了摸口袋，对老板喊了一句：“来两串羊肉，一串鸡翅，再加个馒头。”
老板抬起头，看着他一副随意又悠闲的模样，有些不解：“大半夜的，年轻人，你一个人？”
秦殊叼着一根羊肉串，含糊不清地回道：“对啊，独行侠，怎么，帅吧？”
老板摇了摇头，懒得搭理这个“来蹭热度”的年轻人，继续烤他的串。
秦殊坐在小摊前的小板凳上，一边咬着鸡翅，一边掏出手机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啧，废弃工厂这选址真够老套的。”
他吃饱喝足后，顺手把签子丢进垃圾桶，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油渍，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好戏快开场了。”
十点整，废弃工厂的门口灯光昏暗，一片死寂。风吹过工厂破旧的铁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让人莫名感到一阵阴冷。
秦殊站在门口，伸手推了推铁门，结果门纹丝不动。他啧了一声，绕到旁边一段低矮的围墙前，轻轻一跃，翻了进去。
工厂里空荡荡的，四周堆满了锈迹斑斑的铁架和废弃的机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味。他站在厂房中央，双手插兜，懒洋洋地扫视了一圈：“啧，这么大场子，一个人都没有？这不太符合见面会的规格吧。”
话音刚落，四周忽然亮起几盏强光灯，把整个厂房照得一片雪亮。秦殊下意识地眯了眯眼，随即笑了：“哟，总算有点排面了。”
他话音未落，几道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几个穿黑西装的人缓缓走来，为首的正是白天跟他打电话的那个低沉沙哑的声音的主人——一个中年男人，身材削瘦，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看上去斯文儒雅，但那股冷硬的气场却让人不寒而栗。
“秦先生，晚上好。”眼镜男走到他面前，嘴角挂着一抹公式化的笑容，“你的时间很宝贵，我们很感激你能赏脸。”
“别这么客气嘛。”秦殊笑着摊了摊手，“不过说真的，你们选的见面地点不太行啊，这破地方，连个椅子都没有。”
眼镜男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只是微微一笑：“秦先生，开门见山吧，我们希望你能把那块金属牌交出来。”
秦殊挑了挑眉，掏出那块金属牌在手里晃了晃，脸上满是玩味：“你们对这东西挺上心啊，到底有什么秘密，方便透露一下不？”
眼镜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不冷不热：“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你只需要知道，这东西对我们很重要。”
“啧。”秦殊啧了一声，把金属牌收进口袋，笑容却更深了，“可惜啊，我这人就喜欢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
“秦先生。”眼镜男的声音低了几分，“我们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只要你交出来。”
“一切代价？”秦殊挑眉，故作认真地问道，“那是不是包括——让我成为亿万富翁？”
眼镜男的笑容终于敛去了一些，语气冷了下来：“秦先生，我们希望你能明白，这不是交易，而是忠告。”
“忠告？”秦殊摸了摸下巴，笑得更灿烂了，“我这人就喜欢逆着忠告走，尤其是当对方不太友好的时候。”
眼镜男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轻轻挥了挥手。他身后的几个黑衣人立刻上前一步，个个表情冰冷，气势逼人。
“秦先生，我们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机会。”眼镜男低声说道，“如果你执意不合作，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秦殊看着面前这几张冷冰冰的脸，忽然大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摇头：“啧，你们还真是没创意，动不动就要来硬的。你们难道没想过——我也不好惹？”
话音刚落，他脚下一动，身影迅速后退，避开了两个黑衣人的夹击。他动作轻盈，表情却依旧轻松：“啧啧，看来你们是真的想动手了？”
眼镜男皱了皱眉，显然没想到秦殊的身手会这么灵活。他沉声说道：“秦先生，这不是在演电影，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谁说是挣扎？”秦殊一边躲闪，一边笑着回头，“我这叫热身。大晚上的，不活动一下筋骨，怎么对得起你们的‘热情’呢？”
眼镜男脸色一沉，冷冷说道：“别逼我们——”
他话还没说完，工厂的侧门突然“砰”地一声被踹开，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谁敢动他？”
秦殊转头一看，顿时咧嘴一笑：“哟，凝霜，你来的时间真准。”
白凝霜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铁棍，目光冷冷地扫过现场，语气淡淡：“我劝你们最好别动，不然——你们今晚就别想走出这个厂房。”
眼镜男皱眉看向她，语气中透着不屑：“秦先生，这是你的帮手？”
“别小看她。”秦殊笑着摆摆手，“她可是我的‘终极王牌’。”
白凝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显然不想接这句话，只是冷声说道：“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滚。”
眼镜男眼神微微闪烁，显然在权衡局势。几秒后，他低声说道：“秦先生，今晚的事，我们暂且作罢。但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得罪我们，不会有好下场。”
说完，他带着人转身离开。
秦殊看着他们的背影，吹了声口哨：“啧，凝霜，你真是一出场就能震慑全场啊。”
白凝霜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中透着一丝隐隐的怒意：“秦殊，你再乱来一次试试。”
白凝霜和秦殊并肩走出废弃工厂，夜风拂过她的脸，像刀割一样冷。她的脚步很快，甚至有些重，但秦殊却在一旁悠哉地跟着，嘴里哼着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流行歌曲，和她的冷峻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秦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主角，任何时候都会有人来救你？”白凝霜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目光冷得像冰。
秦殊停住，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凝霜，你这话说得太伤人了。我哪是等着被救啊，我分明是给你创造英雄救美的机会。”
“我看你是英雄救蠢。”白凝霜的语气更冷，“你是不是觉得，这些人玩不死你？”
秦殊摸了摸下巴，笑得一脸欠揍：“他们？也就那样吧，我看着水平一般，倒是没怎么让我觉得有挑战。”
“挑战？”白凝霜气得直接丢了手里的铁棍，“秦殊，你是不是真觉得自己是钢筋铁骨，打不死的蟑螂？”
“哎哟，凝霜，我这是给你添了一次出风头的机会，你这么生气干嘛？”秦殊一边笑，一边抬起手做了个无辜的手势，“你看，你一出场，对方都不敢动了，说明你的气场完全震住了他们。”
“那是因为他们不想惹麻烦。”白凝霜冷冷地说道，“他们知道我手里的东西不是装饰，才选择撤退。如果不是我来得及时，你觉得你能全身而退？”
“行行行，你说得对。”秦殊点点头，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发誓，下次不会再随便乱跑，绝对听你的指挥。”
白凝霜冷笑了一声：“秦殊，你的‘下次’通常都只有五分钟有效期。”
秦殊笑得更加灿烂：“那至少这五分钟我很乖吧？”
白凝霜转过身，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继续朝街口走去。秦殊快步跟上，一边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那块金属牌，在手里把玩着：“不过话说回来，这东西到底有多重要？那些人追着我不放，到底是因为它能开某个秘密大门，还是能解开什么天大的谜团？”
“你别指望我有答案。”白凝霜头也不回地说道，“但我可以确定，这东西牵扯的人，不是你能随便招惹的。”
“这就有意思了。”秦殊笑着晃了晃金属牌，“凝霜，你觉得，如果我们把这东西卖个天价，会不会一夜暴富？”
“你试试看。”白凝霜冷冷地回道，“然后看看你的买家是先把你绑了，还是先把你埋了。”
“啧，凝霜，你这人怎么就不能给点鼓励呢？”秦殊叹了口气，把金属牌收回口袋，“不过说真的，这东西既然能吸引这么多人注意，说明它背后一定有价值。要不咱们试试挖一挖？”
“你觉得他们会给你时间挖？”白凝霜回头瞪了他一眼，“你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尽快处理掉这东西，而不是想着用它搞什么天大的‘计划’。”
“可是这东西还挺有纪念意义的。”秦殊煞有其事地说道，“你想啊，平白无故多了个能引来无数人追逐的东西，放在家里就像个定时炸弹，多刺激啊。”
白凝霜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目光冷得像刀：“秦殊，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想活着？”
“当然有啊。”秦殊笑着说道，“但活着的同时，也要过得有趣一点嘛。”
白凝霜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把他按在地上揍一顿的冲动：“回去之后，把这东西锁起来，不许再随便带出门。”
“明白。”秦殊举起双手，一脸乖巧，“绝对听你的。”
两人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秦殊靠在车窗边，一边看着街上的霓虹灯闪烁，一边嘴里念叨：“啧，今晚的戏码还真是够热闹。不过，我总觉得，这还只是开胃菜。”
白凝霜闭上眼，没有理他。
到了公寓，秦殊刚一进门，就一头栽进沙发里，长长地叹了口气：“凝霜，我发现今晚我特别需要一碗宵夜。你觉得泡面还是炒饭？”
“自己弄。”白凝霜一边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一边冷冷地回道，“我没空伺候你。”
“啧，果然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秦殊从沙发上弹起来，笑嘻嘻地钻进厨房，翻出了一桶泡面，熟练地加了点火腿和鸡蛋。
泡面的香味很快飘满了整个屋子，秦殊端着碗坐到茶几前，一边吃一边感慨：“你说，这么平静的日子，多不容易啊。”
白凝霜坐在沙发另一侧，翻着手机，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平静的日子都是因为我在，不然你早就被人追着跑了。”
秦殊笑了笑：“凝霜，有你在，我还真是省了不少麻烦。不过说真的，你是不是得给自己放个假？像你这种冷静又强大的女人，要是有点爱好，人生得多丰富啊。”
“我的爱好就是盯着你，防止你再乱来。”白凝霜淡淡地说道。
秦殊咬了一口泡面，笑得眉眼弯弯：“那我还真是你的唯一爱好啊。”
白凝霜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冷冷：“你再说一句，我就把这碗泡面扣你头上。”
秦殊立刻举起双手，做出一副投降的样子：“哎呀，凝霜，我错了。你看，咱们合作这么愉快，我怎么敢惹你呢？”
白凝霜摇了摇头，继续低头看手机，但嘴角却悄悄扬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