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梁海龙那个贱货已经发配到全市最偏僻最贫穷的三峪镇,这一辈子再无出头之日。”
“三姨想到了一条妙计,可以让他立即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万事俱备,只等你回家。”
苏丽跟外甥女赵雪通完电话,想到外甥女从此不再受婚姻的约束,天高任鸟飞,脸上露出了得意和欣慰的笑容。
天要黑的时候,赵雪回来了。她是市歌舞团的独唱演员兼主持人,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被誉为荣城第一美女。
赵雪刚进客厅,苏丽就说:“那个贱货明天去三峪镇水利站报到,今晚去喝闷酒,定会大醉而归。听到我的喊声后,你就立即冲出来。千万不能让这个贱货在三姨身上沾到便宜!”
“三姨,万一他喝醉了,得逞了咋办?”
“三姨就是拼了命,也不能让这贱货得逞!”
心里暗自思忖:他可得有那个得逞的胆啊!
她从角落里找到一根木棍递给赵雪:“防止他狗急了跳墙,这个扛着。你妈跟几个姐妹去旅游了,今晚这栋别墅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他只能束手就擒,乖乖的签字!”
一切准备停当,只等猎物进门了。
可是,左等右等,已经晚上十点,梁海龙还没有回来,两个人不免有点着急。
赵雪的手机响了,是团长亲自打来的:“赵雪,今晚九点去省城参加明天省电视台的节目选拔,可是,因为你,全团人员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
赵雪连声说着不好意思,急忙与苏丽道别,然后匆匆往外跑去。
苏丽急眼了,喊着叫着追出大门,可是,赵雪已经启动车疾驰而去。她一顿脚,气急败坏的嘟囔说:“我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那个贱货!”
她欲打退堂鼓,要把那杯凉白开倒掉,再另找机会收拾梁海龙。如果引火烧身,就太得不偿失了。
刚要退回客厅,一个声音传来:“三姨,你站大门口看什么呢?”
看到梁海龙东倒西歪,一身酒气的回来,她没好气地说:“你管我那,真是狗拿耗子!”
苏丽似乎并不解气,又揶揄道:“明天就去新单位报到了,喝成这样,这是孤单一人的去庆祝了吗?”
梁海龙是市水利局党委书记兼局长冯继业的秘书,冯继业因重大贪腐问题被双规后,他也被关进纪委留置室待了三天三夜。
回来后,就接到了让他去三峪镇水利站工作的通知。
梁海龙想不明白,纪委并没有查出他的任何问题,为什么本单位却对他另眼相看,这么不待见他?
他顿感前途一片渺茫,回家途中钻进一家小酒馆喝了个酩酊大醉。
梁海龙早已经口干舌燥,进客厅看到茶几上有一杯白开水,端起来就喝。
“放下!”苏丽吓得大喊。
里面掺进了好不容易淘换来的兴奋剂,药效强劲。今晚上这座别墅里只有她一个女人,他喝了后六亲不认,把自己强了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梁海龙回头,看着比赵雪大不了几岁的苏丽“嘿嘿”笑着说:“怎么,是你的水?”
“老娘凉上的,要喝自己去倒!没用的东西,还想让老娘伺候你,想得美!”她咄咄逼人地说。
梁海龙想到貌美如花的三姨一直挑唆赵雪和自己离婚,不由地生出了怒意:“在单位被你打压,还想让赵雪离开我,你真是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
“你骂我心如蛇蝎,这是要翻天啊!”说着,伸手就要扇他耳光。这个贱货自从入赘赵家,一直都是低眉顺眼的,今儿个敢骂人了,可不能惯着!
梁海龙抓住了她的手腕,瞪眼看着她,毫无惧色。
她是水利局排在第四的副局长,分管宣传和计划生育,这次发配他去三峪镇,说不定就是她一手促成的。
去了乡镇,一辈子就算是交代在了那里,劳资还用怕她么!于是,捏住她的下巴:“你不是喝水吗,来,我喂你。”
一股好闻的体香冲进他的鼻孔,又吸入腹内,五脏六肺都是那么舒坦。这女人身上的味道跟赵雪一样一样的,温馨,生动,沁入心田。
长得也与赵雪不差上下,五官精致妩媚,肌肤嫩如凝脂,身材妖娆惹火。为了诱惑他成功,她早就换上了睡衣,胸前的雪白光洁耀眼,挺拔的高耸露着两个圆弧,夜空里悬挂着的弯月一般。他一阵一阵的上头。
苏丽三十八岁,看上去顶多二十多岁,是一个熟透了的女人。
梁海龙端起那杯水,又是“嘿嘿”一笑,水杯放在了她的唇边。
她紧闭着红润的双唇躲开了,这让他很是不爽,劳资好心好意的喂你喝水,你还不领情?于是,捏住她下巴的手稍一用力,她的嘴便自动张开了,接着,他把水全都倒了进去。
苏丽“咕咚咕咚”咽下几口后,“噗”地一声把剩下的全都喷了出来。落在了他的脸上,也从嘴角流下,顺着那一片雪白缓缓地淌进了深不见底的沟壑里,露珠般晶莹剔透。
刚才差点被这混账东西憋死,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指着他怒骂道:“你这贱货、混蛋、渣男,不让雪儿踹了你,我特么就不姓苏!”
梁海龙放开她,抹了一下满脸的水滴,“嘿嘿”笑着躺倒在了沙发上,接着发出了鼾声。
苏丽又气又急,狠狠地踢了他的腿两下,此刻,掐死他的心都有。一抬眼,看到了赵雪扔在门口的木棍,她捡起来高高的举过头,就往梁海龙的身上砸去。
眼看着木棍落了下来,她又猛然收住了。不行,一棍子砸下去,不但伤害不到他,反而还会把他弄醒。这贱货如果见色起意,自己一弱女子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她突感一阵眩晕,不好,是药物在起作用。于是,扔下木棍赶紧跑上二楼进了自己的卧室。
她卧在床上,慢慢地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一会儿的功夫,她全身就燥热起来。睡衣脱掉了,双手在身上胡乱抚摸着,又撕下了贴身的衣物,她感觉身体在燃烧,某些部位在鼓胀,在喷涌。
此时此刻,她真想一头扎进大海里,让那冰凉包裹住自己。
自作自受。她的手伸向了下面......
二十七岁那年,为了有一个辉煌的人生,她嫁给了那位当副市长的干巴老头。三年后,老头一病不起,很快就驾鹤西游了。她已经守寡多年,成熟的身体只能靠着玩具解决。
今晚不行,药劲太足,玩具就跟搔痒一般。而且,还越来越难受。
她头昏,口干,体内的火焰越燃越烈,在床上滚来滚去,又喊又叫,她担心这样下去会死。
此刻,她需要强大的冲击。完了,马上就撑不下去了。
她想到了那个逼她喝下药的男人,她外甥女的老公梁海龙。
鬼使神差一般,她从床上跳下,不顾一切地冲出房间,直奔楼下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