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赋予我们的感官同样地绝对可靠和不可靠。”
神学从来不是尼克的强项，但他确信他能在这句话中发现一个明显的问题。尽管如此，他还是保持沉默。他学会了避免直接激怒亚历山大牧师。这个人可能会出人意料地报复，而他的母亲对他的抱怨并不买账，他不得不花几个小时种花。不良行为必须受到惩罚。
在一个经常培养出能在下午就摧毁像弗洛里亚这样的城镇的怪物的社会中，他们认为养育孩子是一种神圣的职责，不接受任何不良行为。即使那种不良行为是一个成年男子对他所反对的宣传的解释。
一段长时间的沉默过去了，直到牧师确信教室里的孩子们都在跟着他的思路——并且尼克不会打断他，从他那紧张的眼神中可以看出。
“虽然这乍一看似乎是一个容易反驳的陈述，但它是由莎莎拉女士传下来的。因此，我们必须寻找我们肉眼看不见的智慧。”
啊，这就是他的意思。他没有他想的那么聪明，但我想这对于一群十几岁的孩子的教室来说已经足够了。
一些孩子发出了意识到的声音，从那个小小的提示中理解了亚历山大的意图，但大多数其他人仍然毫无头绪，可能也不那么感兴趣。毕竟，这不是最吸引人的课程。
“有人能告诉我为什么是这样吗？”亚历山大问，用眼神警告尼克保持沉默。他显然已经充分展示了他优越的演绎能力。
“艾莉亚，你来说？”他指向那个狐狸女孩，有人愿意说话让他很高兴。
“这是关于隐藏属性的，对吧？”她回答，起初犹豫，但一旦牧师开始点头，她就更有信心了。“我们表格上的属性只是系统的一部分。它们相互作用，产生更多的属性，比如控制我们感官的那个。”
只有一半是对的，但这比我从其他人那里预期的要好。
“这基本上是对的！”亚历山大高兴地说，艾莉亚能推断出这么多，他看起来真的很高兴。“确实，那句经文被认为是隐藏属性存在最重要的证据之一。学者们经常引用它作为结束辩论的声明。但它实际上今天仍然帮助我们的是为我们提供了一条超越系统的路径。它向我们保证，有些东西是凡人无法知晓的，因此我们无法控制。它让我们摆脱了无限知识的负担！”
这可能是尼克听过的最糟糕的布道，他的祖父曾强迫他听阿莫斯神父进行他的驱魔讲座之一。
他并不总是这么糟糕。真的，亚历山大大多数时候是一个聪明人。弗洛里亚最有学问的人，肯定的。但他仍然在一个宗教组织的阶梯上相当高。预料之中，他会有这样一个弱点。
课程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大致以同样的方式继续。尼克强迫自己继续听，因为偶尔会有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比如存在一个特定的属性指导本体感知，这主要取决于DEX，但也依赖于其他东西，比如阶级和特质。它与他的构建并不完全契合，除了受到自我增强的影响，他不会在上面浪费太多时间，但这让他想知道是否有隐藏的属性与魔法亲和力有关。
哦，我在骗谁呢？当然有。必须有。系统的分类狂热意味着别无他物。
尼克通常不会这么讽刺。他甚至会说，他在醒来后对他的第二次机会感到非常愉快。但是不得不听那些甚至没有帮助他走上他的道路的宗教宣传，并没有帮助他的情绪。
至少牧师和他有一种安排。只要尼克保持沉默，不打断布道，他就可以安静地写下他所有的观察。牧师试图没收他的纸卷只需要一次，就知道这是一个没有人想跨越的红线。毕竟，惩罚只对那些在乎的人有效。
尼克的手指痒痒地想伸手去拿他的笔记，但他克制住了。还不是时候。牧师还在盯着他，他不想给他一个借口开始他的又一次训斥。在表现出足够的尊重以避免惩罚和保持足够的疏离以保持他的理智之间，这是一个微妙的平衡。他望向窗外，早晨的光线透过树木过滤进来，已经在计划他下午将如何度过。什么都比这个好。
“尼古拉斯，你想回答吗？”牧师的声音让他回到了现实。
尼克眨了眨眼，意识到房间变得安静了。亚历山大用那种耐心的权威盯着他，要求参与。
他瞥了一眼黑板，回忆起他听到的最后几个词，他组织了问题。关于系统属性的数学。足够简单。“这是一个简单的加法，”尼克回答，坚持他应该知道的基础，远离他的猜测。“种族奖励，比如人类种族的所有属性+1，只是加在我们出生时给定的基础属性上。阶级通常给出更多样化的奖励，这取决于它们的焦点。例如，骑士可能会得到额外的力量和体质，而那些更学术化的，像法师，会得到智力或智慧的提升。”
牧师扬起了眉毛，他的嘴唇弯成了一丝微笑。“很好。我很高兴你知道这一点，尼克。但记住，不仅仅是知道——而是理解我们被赋予的东西背后的深层含义。始终关注这些礼物如何相互作用。”
尼克咽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反驳。他知道他可以解释得更好，可以深入他的隐藏属性的怀疑，或者阶级和种族奖励在达到一定水平后可能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工作——这是唯一有意义的，考虑到他看到他母亲做的事。但他没有。在这里不值得。
他点了点头，尽可能保持表情中立。“是的，牧师。”
这个人凝视了他几秒钟，然后继续上课，似乎很满意。尼克慢慢地松了一口气，松了一口气，聚光灯已经移开了。半小时后，寺庙的钟声响起，标志着课程的结束。这声音是一种祝福。
牧师合上他的书，叹了口气，但没有像他偶尔做的那样要求任何人留下来补课，默许离开。
孩子们从他们的长椅上爆发出来，渴望自由。他们成群结队地从寺庙里涌出，一片色彩和笑声的模糊，直奔建筑后面的田野。尼克等到人群过去后才慢慢地跟在后面，给那个秃顶的男人一个尊重的点头——他可能不喜欢他，但他尊重他的奉献。
天气温暖但不热，他朝一个阴凉的角落走去，在那里他可以不受打扰地思考。
他在一棵古老的橡树下找到了一个位置，它宽阔的树枝提供了凉爽的阴凉。他拿出他的羊皮纸和木炭，开始记下他最新的假设。他仍在思考牧师引入的隐藏属性和他母亲告诉他的——具体来说，他的阶级可能有什么属性，而不是她的，这些属性不是立即明显的。他的能力的列表上一定有更多。系统是复杂的，层次分明的秘密，他怀疑没有被完全掠夺，正如他获得的奇怪的技能，没有人认为提到作为可能，他决心揭开它们。
有一段时间，他沉浸在他的想法中。树林的宁静是舒缓的，远处其他孩子在田野里玩耍的呼喊声打破了宁静。
我仍然不确定我决定不追求高级仪式的决定。这是爷爷会做的事情，直到他确定他掌握了事物的运作方式，但我一直在想我在浪费宝贵的时间，我应该用它来超越我的同龄人。不是这里的孩子，当然。他们注定要成为农民、店主，偶尔是士兵。但一定有其他人在外面。无论是因为他们拥有比我更多的资源、更好的老师，甚至更高的阶级，我浪费的每一秒钟都是他们用来把我甩在后面，抓住他们能抓住的一切。
资源竞争是他上辈子的祸根。然后，一些有权势的人积累了他们能弄到的一切，只留下残羹剩饭给其他人。这里有这么多他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因此，他决定等待，然后再开始他知道的更大的工作。仪式和咒语，他不敢作为老尼克投下，现在他的指尖有了这么近的地脉，但他的直觉告诉他，看起来可以免费拿走的东西不可能是免费的。据他所知，没有什么声称是他的，甚至对他的父母提出了一些谨慎的问题也没有揭示任何东西，但他学会了相信他的直觉，在他准备好之前不会冒险。
和平没有持续太久。“尼克！来吧，尼克！跟我玩！艾莉亚的声音像尖锐的裂缝一样打破了他的专注。他抬起头，看到狐狸女孩向他奔来，她的橙色尾巴在她身后兴奋地摆动。她在他面前急刹车，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调皮的光芒。
“艾莉亚，我现在有点忙，”尼克说，尽可能耐心。他举起他的羊皮纸，好像它是某种盾牌，抵挡她无尽的能量。
她撅起嘴，双臂交叉在胸前。“你总是很忙。来吧，就一会儿？你是唯一能跟上我的人。”
这是真的，尽管尼克不确定这是一种祝福还是诅咒。艾莉亚有一个非凡的阶级——他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但它显然使她与村里的其他孩子区别开来。她比任何同龄人都有权更快、更强、更敏捷。尼克可能在另一个时刻发现它很迷人，甚至值得研究，但现在它只是让她成为一个持久的分心。
“艾莉亚，我是认真的，”他说，尽管他的语气缺乏真正的力量。当她用那些大眼睛恳求地看着他时，很难对她保持生气。她让他想起了他母亲的狗。同样讨厌，但也有趣和快乐。
她走近了，压低声音说。“我会和你比赛。如果我赢了，你必须和我玩。如果你赢了，我会离开你一整天。”
尼克考虑了一下。一方面，他可以继续工作，但经验告诉他艾莉亚是无情的。另一方面，一场快速的比赛可能是让她离开他最快的方法。
“好吧，”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掸掉裤子上的灰尘。“但只有一场比赛。之后，你自己来。”
艾莉亚咧嘴一笑，她之前的撅嘴消失得和她出现时一样快。她在脚趾上弹跳，显然很兴奋。“成交！我甚至让你选择路线。”
尼克扫视了风景，寻找一条能给他带来轻微优势的路线。寺庙后面的田野宽阔开阔，非常适合直线冲刺，但这有利于艾莉亚的敏捷性。他需要一些更复杂的东西——一些能让他用智慧弥补任何原始物理属性差异的东西。
他的目光落在了田野之外的树线上。一棵高大的、多节的针叶树站在森林的一小部分，它的树枝高高地伸展在树冠之上。完美。通往树的小径狭窄而蜿蜒，穿过灌木丛和树根。它需要快速思考和敏捷的动作，但更重要的是，它不太可能被附近玩耍的其他孩子打断。
尼克指出了这一点。“看到那个了吗？第一个触摸它然后回到这里的人赢了。”
艾莉亚瞥了一眼树，然后又瞥了尼克一眼，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成交。准备好输了吗！”她站在起跑线上，已经准备好以全速冲刺了。
尼克翻了个白眼，但还是笑了。“我们等着瞧吧。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艾莉亚几乎因期待而颤抖。
“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