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拉阅读上一章

  

白嬷嬷站在庭院中央,目光缓缓扫过面前丫鬟,声音带着几分威严与急切:“书春书秋,你们伺候四小姐,可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哪怕是些许蛛丝马迹,也不许隐瞒,仔细道来。”

说罢,她微微眯起眼睛,紧紧盯着丫鬟们的表情,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书春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恐惧与不安,她怯生生地开口说道:“嬷嬷,我……我瞧见四小姐的丫鬟青珠,就在后院那棵树下,偷偷摸摸地埋了个东西。我当时害怕极了,不敢声张,只敢躲在远处偷偷看着。那青珠行事鬼鬼祟祟的,我心里一直犯嘀咕,不知道她到底埋了什么。”

白嬷嬷听闻书春的话,脸色瞬间一沉,原本就布满皱纹的脸此刻像是被乌云笼罩,愈发显得阴沉可怖。她的双眼微微眯起,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犹如一只被激怒的老鹫。

沉默片刻后,她冷哼一声,声音冷硬得如同冰碴:“哼,青珠你好大的胆子!”

白嬷嬷双手交叠在腰间,那干枯却有力的手指一下下有节奏地敲打着,她眼神犀利如刀,直直地刺向青珠,声音冷得仿佛能冻死人:“青珠,你莫要狡辩,老实交代,你在那树下究竟埋了什么东西?若有半句虚言,定不轻饶!”

青珠狠狠地瞪向书春,眼中满是怨毒与愤怒,仿佛要将书春生吞活剥。

她的手指用力地指向书春,那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嘴里大声咒骂道:“你这贱蹄子,竟敢血口喷人!小姐刚入府,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恶意地攀咬于小姐?我从未在那树下埋过什么东西,你休要在此信口雌黄,妄图污蔑我!”

书春瑟瑟发抖。

白嬷嬷呵斥:“是非如何,去后院树下看看,自有定论!”

说罢,她撩起裙摆,让丫鬟押着青珠,迈着匆匆的步伐,径直向后院那棵树下走去,裙摆带起的风仿佛都透着一股肃杀之意。

玉桃就在后院,见白嬷嬷来了,迎上前去:“母亲,我在这树附近徘徊时,分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料味道,那味道隐隐约约,和白日里四小姐身上的香味一样,这其中定有蹊跷。”

白嬷嬷眼神坚定,果断地指挥着丫鬟们:“你们几个,拿上铲子,就在这儿挖!”丫鬟们赶忙领命,七手八脚地开始在树下挖掘。

泥土被一铲一铲地翻开,不一会儿,一个包裹着的物件便显露了出来。白嬷嬷上前,弯腰捡起,轻轻掸去上面的泥土,缓缓打开包裹的帕子,只见里面露出一些散发着独特香气的香料。那香料色泽暗沉却隐隐有光泽,香味愈发浓郁地飘散开来。

白嬷嬷紧紧捏着那帕子包裹的香料,仿佛要将其揉碎在掌心,她缓缓转身,眼神如冰刀般刺向青珠,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彻骨的冷笑:“瞧瞧这罪证确凿,四小姐装得温婉和善,竟能指使你做出这等腌臜事,果真是阴毒无比,这心思深沉得可怕呐!”

白嬷嬷把罪证交给玉桃,吩咐丫鬟:“把青珠押去松月苑,交给侯爷处置。”

玉桃款步迈出青林堂,莲步轻移间,她似不经意地微微抬眸,朝着那葱郁的树冠投去匆匆一瞥。

尽管并未瞧见南风的身影隐匿于何处,但她心中笃定,那树上必定有双眼睛在悄然凝视。

她嘴角悄然上扬,绽出一抹笑靥,那笑容美得如同春日盛绽的繁花,又带着丝丝得意,漂亮的惊心动魄。

夜色昏暗,南风隐匿于茂密的枝叶之间,宛如与这暗夜融为一体的幽灵。然而,他的眼神却似寒星,锐利无比,当玉桃抬眸的瞬间,那娇美面容毫无遗漏地落入他的眼底。他清晰地看到玉桃唇角那一抹笑意,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复杂的涟漪。

“长了一张美人皮,怎奈心肠却似蛇蝎般恶毒。”

南风暗自思忖,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惋惜与厌恶交织的情绪。他紧了紧拳头,继续潜伏在树上,默默注视着玉桃远去的背影。

四小姐在这忠宁侯府还真是孤立无援。

在松月苑内,气氛压抑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白嬷嬷面色凝重,双手恭敬地捧着那包作为罪证的香料,缓缓上前,屈膝行礼后,将其高举过头,呈于李秋月面前。

李秋月眼神触及香料的瞬间,身子猛地一颤,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她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脸,悲戚的哭声回荡在整个松月苑:“侯爷,就是这香料。”

“白嬷嬷快拿远些,我一闻到这香味就浑身不适。没想到四小姐竟然真的这样恶毒,我可是你的嫡母呀,你怎能如此害我。”

她哭声中饱含着委屈与无助,令人闻之心酸。

侯爷端坐在主位之上,眉眼冷沉,瞥见那罪证确凿的香料,顿时脸色铁青,流着自己骨血女儿竟会如此恶毒,使出这般下作手段去陷害嫡母。

“妙仪!你怎可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青珠见状,急忙向前冲了几步,扑通一声跪在秦妙仪身旁。她的眼睛瞪得极大,里面满是焦急与愤怒,大声喊道:“侯爷,您千万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啊!四小姐生性善良,在庄子上连只蝼蚁都不忍伤害,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请您明察秋毫,莫要让奸人得逞,冤枉了好人呐!”青珠边说边磕头,额头不一会儿就红肿起来,她却浑然不顾,只是一个劲儿地为秦妙仪喊冤。

秦妙仪面容镇静,她缓缓抬起头,目光直视着侯爷,声音虽仍带着一丝颤抖,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静:“爹爹,女儿以为此事疑点重重。”

“白嬷嬷,您口口声声说这香料是我的,可这府中香料众多,您凭什么认定这便是我之物?这帕子虽在树下挖出,又怎知不是他人故意藏于此处,欲要嫁祸于我?”

她微微转头,看向白嬷嬷,眼神中带着审视与质问,“嬷嬷,您可有确凿证据,证明这香料上有我独有的印记,或者能有证人亲眼所见我将其埋于树下?”

“爹,若是仅凭这无端的揣测与一块不知出处的香料,就给女儿定罪,女儿实难服众。”

玉桃莲步轻移,缓缓走上前来,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微微欠身行礼后,脆生生地开口道:“侯爷,这香料是被一块帕子包着的,白日里四小姐来拜见夫人时,拿的正是这条素色帕子。”

秦妙仪挺直了腰杆,神色间多了几分笃定,她清脆的声音在屋内回荡:“爹爹,女儿的帕子皆有独特记号,女儿每次所用帕子,都会在边角处绣一个极小的‘仪’字,这是女儿自幼养成的习惯,庄子上的人都知晓。”

“青珠向来仔细,我所有的帕子都会被她妥善收好,断不会流落出去被人利用。而这从树下挖出的帕子,若真是用来包香料陷害女儿的,上面定然不会有那‘仪’字。爹爹只需查看,便能还女儿清白,这分明是有人蓄意谋划,想借一块相似的帕子就将女儿置于死地。”

闻言,玉桃神色淡淡,不紧不慢地将手中的帕子轻轻展开,特意举高了些,好让众人都能瞧得清楚。

“四小姐,您可瞧仔细了呀,您看这是什么?”

说着,用手指了指那帕子上绣着的一个小巧却清晰无比的“仪”字。

“这帕子上明明白白地绣着您的字号呢。”

玉桃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义愤填膺,她向前一步,福了福身,清脆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侯爷,玉桃身为夫人身边的丫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夫人一向宽厚仁慈,对待府中众人皆如亲人一般,尤其是四小姐,过去她在庄子上时,逢年过节夫人更是关怀备至。可如今竟遭此等陷害之事,若不严加惩处,日后夫人在府中如何立威?这侯府的规矩又何在?四小姐做出这等事,实在是让人心寒呐!”

说罢,她轻轻拭了拭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花,似乎在为夫人所遭受的不公而痛心疾首。

李秋月对玉桃的机灵劲儿很满意,配合着掩面啜泣。

侯爷面色铁青,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动,他冷眼看着仍在试图辩解的秦妙仪,猛地一挥手,厌烦地吼道:“够了!莫要再狡辩,本侯不想再听你胡言乱语!”

他命令下人:“来人呐,去请家法!今日定要好好惩治这不肖女,以正侯府家规!”

那声音犹如洪钟,震得整个屋子都嗡嗡作响,下人们听闻,赶忙战战兢兢地领命而去,不敢有丝毫懈怠。

秦妙仪受家法。

执刑者手中的木棍一次次落下,她那原本娇弱的身躯不断颤抖。十棍的刑罚,每一棍都似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抽打在她的臀部与腰背之处。

“啪!”第一棍落下,秦妙仪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紧咬下唇,试图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呼喊,但那钻心的疼痛还是让她的喉咙中逸出了一丝闷哼。

“啪!啪!”紧接着的几棍,她的衣衫已被抽破,露出了红肿且渐渐渗出血迹的肌肤。汗水与泪水交织在她那精致却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她的双手死死地抠住地面,指节泛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随着木棍的起落而剧烈晃动。

当进行到第五棍时,秦妙仪只感觉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几欲昏死过去。她的双腿开始发软,若不是青珠在旁边强撑着她,恐怕早已瘫倒在地。

终于,最后一棍落下,秦妙仪身体像破败的布偶一般摇摇欲坠。她的意识已有些模糊,只能微弱地喘着气,整个人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瘫在原地,任由鲜血从伤口处缓缓渗出,浸湿了她身下的衣物与地面。

她恨啊,为何重来一世,她还是斗不过李秋月。

玉桃身姿婀娜地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她那一双美目冰冷地凝视着秦妙仪。看着秦妙仪被家法打得惨不忍睹。

她心中倒是没有怜悯之意,毕竟她和女主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秦妙仪在经受了十棍的家法惩处后,整个人已摇摇欲坠,虚弱不堪。背部与臀部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身体也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然而,还未等她从这剧痛中缓过神来,便听到父亲冰冷无情的命令:“将她送去祠堂,让她在那里好好反省思过!”

侍从们赶忙上前,架起秦妙仪那伤痕累累的身躯,朝着祠堂的方向拖行而去。一路上,秦妙仪只觉天旋地转,眼前的景物都变得模糊不清。她的双脚无力地在地上拖着,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祠堂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

四周摆放着的牌位在黯淡的光线中显得阴森森的,仿佛一双双冰冷的眼睛在注视着她。

秦妙仪被侍从们重重地扔在冰冷的地面上,伤口与地面的碰撞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她强撑着抬起头,望着那高高在上的祖先牌位,心中满是悲凉与无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因身体的极度虚弱而难以落下,她痛苦喃喃:“世子,世子护我……”

侯爷离开后,松月苑恢复平静。

李秋月在榻上躺着,看向玉桃,眼中满是赞许与得意,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柔声道:“你这丫头果真是机灵聪慧,今日这差事办得极为妥当。”

玉桃赶忙微微屈膝行礼,脸上带着甜甜笑容,轻声说道:“夫人谬赞了,玉桃不过是尽了自己的本分,一心只为夫人着想罢了。能为夫人排忧解难,是玉桃天大的福气,全仰仗夫人平日的教导与信任,玉桃才有这些许机灵劲儿。夫人洪福齐天,那四小姐竟敢与夫人作对,这侯府上下,自然是夫人说一不二,玉桃只是顺着夫人的威严行事而已。”

她说着凑到李秋月身旁,眉眼清冷娇美,压低声音说道:“夫人,今日这事儿虽给了四小姐一个教训,可难保她日后不会翻身。”

依奴婢之见,一不做二不休,不如直接在祠堂动点手脚,让那祠堂走水。到时候,就算四小姐有九条命,也只能葬身火海,如此一来,夫人往后便可高枕无忧了。”

李秋月听闻,面露犹豫之色,玉桃见状,又赶忙蛊惑道:“夫人,这可是天赐良机,错过此刻,恐难再有如此顺遂的机会。奴婢定会安排得滴水不漏,绝不会牵连到夫人。”

在玉桃的再三劝说下,李秋月咬了咬牙,最终缓缓点了点头,默许了玉桃去实施计划。

玉桃得了李秋月的默许,脚步匆匆地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

来到祠堂外,玉桃先警惕地环顾了四周,确定无人后,才轻轻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

门轴发出“嘎吱”一声,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

祠堂内昏暗阴森,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火味与陈旧的气息。她缓缓踏入,清滢目光搜寻着秦妙仪的身影。

只见秦妙仪虚弱地瘫倒在角落,伤痕累累,似是已陷入昏迷。玉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将祠堂挂着的帷幔扯下,堆在一起,拿起烛台,正欲将其点燃帷幔。

此时,一道黑影如疾风般闪过,南风突然现身。他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握住玉桃拿烛台的手腕,眼神中满是愤怒与警惕,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此处纵火行凶!”

玉桃脸色冷凝,试图挣脱南风的束缚,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嗓音冰冷质问:“你怎么会在此?多管闲事!”

南风冷哼一声:“你要害人,我怎算多管闲事!幸亏我早有察觉,一直留意着这祠堂的动静,否则今日便要让你这歹毒之人得逞。”

玉桃被南风死死钳住手腕,却丝毫不见惧色,反而冷冷一笑,那笑容里透着无尽的清丽决绝,她微微仰起头,眼中满是挑衅,声音娇柔又冰冷地说道:“我就是歹毒又如何?这世间本就是弱肉强食,既然允许善良之人存在,那自然也容得下我这般坏的。”

“四小姐与夫人敌对,就该落得个凄惨下场,我不过是替夫人扫清障碍罢了,有什么错?”

说罢,她恨恨的看着南风,仿佛南风此刻成了她最大的阻碍,全然不顾自己恶毒心思已暴露无遗。

玉桃一双眼睛格外漂亮,犹如藏在深山中的幽潭,清澈又深邃,眼眸中似有光芒流转,透着一股鲜活的生命力,哪怕此刻正说着这般恶毒的话语,也丝毫不影响那双眼眸散发的灼灼光彩。

南风不经意间对上那双眼,有那么一瞬,竟不由自主地被惊艳到了,心底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微微一颤,可很快,他便回过神来,眼中的惊艳瞬间被愤怒取代,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冷冷地斥道:“莫要用你这副皮囊来蛊惑人心,心肠如此歹毒,再美也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

玉桃轻挑了下眉梢,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轻笑,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嗔与嘲讽:“怎么倒成我的不是了?蛊惑?我可什么都没做呀,是你自己盯着我的眼睛看,这会儿反倒怪起我来了。我蛊惑你什么了?难不成你这心里本就存了什么不该存的念头,这会儿却拿我当借口了,可真是好笑。”

说着,她还故意挺了挺身子,似要与南风对峙到底一般,那模样全然没了半分做坏事被抓现行的慌乱。

南风此时又羞又恼,脸涨得通红,眼神慌乱却还要死死盯着她,身子又往后退了几步,试图拉开与玉桃之间那过于暧昧的距离,咬牙切齿道:“你……你简直不知羞耻。”

他底气明显有些不足。

玉桃故意又往前凑了凑,身子微微前倾,那饱满的胸脯几乎要贴上南风的胸膛了。

她轻嗤:“你一个外男深夜和四小姐待在祠堂,到底谁不知羞耻呀。”

南风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瞬间涌起一片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处,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慌乱地闪躲着,手也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赶忙松开了原本钳制玉桃的力道,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休要这般不知廉耻,再这般……这般胡说胡来,我可不会客气了!”

可那慌乱害羞的模样,却好似没什么威慑力,反倒让玉桃笑得更加肆意了。

南风平日随侍在世子身边,大多数时间都在那充满阳刚之气的练武场中挥汗如雨、刻苦操练。

他的世界里,有的只是刀光剑影、拳脚相加,以及与兄弟们的热血豪情。对于女子,他几乎毫无接触。在他的认知里,女子就如同那深闺中娇弱的花朵,是需要被保护的对象,与他所处的硬朗世界仿若隔着一层无形的纱幕。

玉桃颠覆了他对娇弱女子的认知,她恶毒,大胆,狡猾,像鲜艳有毒的花,可她有着柔软的身体,漂亮的眼睛。

所以当她做出这般大胆且带有暧昧的举动时,南风就像一只突然闯入陌生花丛的小鹿,完全乱了阵脚。那从未有过的慌乱与羞怯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觉得难堪,也羞涩。

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从未遇见过的情况,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如鼓擂,脑袋里也一片混乱,曾经在练武场中训练出的果敢与冷静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玉桃看着南风那慌乱又窘迫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中却透着一丝有恃无恐,她微微歪着头,步步紧逼地问道:“你倒是说说,你要对我怎么不客气?难道你还敢杀了我不成?”

她故意把“杀了我”三个字咬得很重,语气里满是挑衅,似乎笃定南风根本不敢拿她怎么样,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南风,等着看他接下来如何回应。

南风眉头紧皱,向后退了一步,与玉桃拉开距离,耳廓虽还泛红,但嗓音已然冷冷说道:“我不会杀你,但你今夜也别想做坏事,害四小姐,我会看着你到天亮。”

玉桃厌烦的骂了一句:“多管闲事。”

南风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根绳索,身手敏捷,三两下就制住了她,将她的双手紧紧反绑在身后。

玉桃又气又急,一边扭动身子一边叫嚷着:“你敢绑我,别忘了你发带还在我这里,私通外男,你以为你能救得了她?”

南风冷哼一声,手上又紧了紧绳索,面无表情地回应道:“差点忘了,发带还我!”

玉桃被绑着双手,却丝毫不见惧色,反倒冷笑一声,那笑声在这略显寂静的祠堂里回荡,透着几分娇气不屑。

她故意挺了挺那丰满的胸脯,下巴微微扬起,眼神中满是挑衅的意味,娇声说道:“发带就在我怀里呢,你不是能耐得很嘛,有本事你自己拿呀。”

她笃定南风不敢对她怎样。

南风被她激怒,咬了咬牙,心一横,缓缓伸出手朝着玉桃襟口探去。

手指意外触碰到柔软之处,他的身体猛地一僵,仿佛被电流击中一般,脸上瞬间涌起一片浓烈的羞恼之色,那红潮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颈。

他的手像是被火烫了一样,迅速地缩了回来,眼神中满是尴尬与懊悔,嘴唇微微颤抖着,他恼恨地看着玉桃:“你!”

那是他每日束发之物,此刻却被眼前这心怀不轨的女子贴身放置。他的心中一阵阵地发紧,羞耻感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他不敢再直视玉桃,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双脚也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仿佛这样就能与那令他难堪羞耻的源头拉开距离,脸上的红晕愈发滚烫,他紧咬着下唇。

玉桃看着南风那羞恼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轻笑,声音里带着几分蛊惑:“怎么,不要啦?”

“其实事情很简单,只要你答应我不再多管闲事,我就绝不会用这发带去构陷四小姐,咱们便可相安无事,你也不必给自己,给你主子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如何?这对你我都有好处,你好好想想吧。”

她微微歪着头,眼神中闪烁着狡黠与算计,似乎笃定南风会妥协。

南风气得咬牙切齿,眼中满是决然,全然不顾方才的羞窘,再次伸手朝着玉桃怀里探去。他的手在那一片柔软中慌乱摸索着,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了肚兜刺绣,那细腻的触感让他的心跳陡然加快,脸上刚褪去些许的红晕又瞬间涌了回来。

可他一心只想找到发带,强忍着内心的尴尬与羞涩,继续在那方寸之间翻找着,然而摸索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没能找到那根发带,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中越发焦急起来,手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玉桃被南风的动作弄得身子微微颤抖,喉咙间不自觉地逸出一声轻吟。

那声音婉转低回,带着几分娇弱与魅惑,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南风遍寻不得,气得浑身发抖,猛地收回手,像是要甩开什么烫手山芋一般。他的脸色一片潮红,羞恼的情绪在眼中燃烧,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你骗我,发带根本就没在你身上!竟使出这般下作手段来戏弄我,简直可恶!”

说着,他瞪着玉桃,那目光恨不得能在她身上灼出两个洞来,脸色羞恼,耳朵通红,暗暗发誓定不会再被她如此轻易地拿捏住。

玉桃听着南风的斥责,不但没有丝毫惧意,反倒笑得更肆意了,那笑声清脆悦耳,如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好听是好听,可此刻听在南风耳中却无比刺耳。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眼神中满是嘲讽,嘴角带着一抹得逞的坏笑,娇声说道:“对呀,就是骗你的呢,谁知道你这么蠢呀,三言两语就被我唬住了,还真敢伸手来拿。”

她声音突然变得好娇好娇:“如何,软吗?”

南风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嘴唇都微微颤抖着,可他深知和这牙尖嘴利又诡计多端的玉桃再多说一句都是自讨没趣,索性紧闭双唇,不再与她搭话。他强压下满心的羞恼,寻了个离玉桃稍远些的地方站定,目光警惕地盯着她,以防她又耍什么花样。

夜的静谧笼罩着四周,只有偶尔的虫鸣声传来,南风就那样安静地守着,心中盼着天亮,天亮玉桃就不能再做坏事了,四小姐也能平安。

上一章 下一章

第6章

你刚刚阅读到这里

返回
加入书架

返回首页

书籍详情 返回我的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