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阿明家出来后,林羽仿若行尸走肉一般,脚步虚浮却又带着某种决绝,径直回到了自己那熟悉又陌生的古董店。此时的古董店,在日光的映照下,失去了往日的神秘韵味,反而透着一股阴森森的寒意,仿佛店内的每一件古董都知晓他的厄运,在无声地叹息。林羽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他深知,坐以待毙绝非办法,必须主动出击,寻找解除诅咒的生机。于是,他决定先从这一切祸端的起始 —— 那件诡异玉器本身入手,看看能不能从它身上扒拉出关于神秘古墓的哪怕一丝蛛丝马迹。
林羽将店门紧闭,上了双重锁,仿若这样就能将外界的恐惧隔绝。随后,他仿若疯了一般,把店里珍藏多年、平日里都舍不得轻易触碰的古籍资料一股脑地从书架上搬了下来,“哗啦” 一声倾倒在地上,瞬间扬起一片灰尘。他顾不上呛鼻的尘土,一屁股坐在这堆 “知识宝藏” 中间,逐本翻阅起来。他的眼睛布满血丝,仿若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那是恐惧、疲惫与求生欲交织的结果。每翻开一页古籍,他都屏气敛息,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线索的角落,不敢有丝毫懈怠,仿佛他翻找的不是书页,而是自己活下去的希望。
时间仿若静止,又仿若飞逝,不知过了多久,在一本破旧得几乎散架的杂记中,林羽仿若在黑暗中窥见了一丝曙光。那泛黄且脆弱的纸页上,一段模糊得几乎难以辨认的记载,如同一把钥匙,悄然开启了一扇通往神秘过往的大门。上面提及一个古老教派,在历史的长河中若隐若现,仿若一个被时间尘封的噩梦。这个教派,行事诡秘,擅长制作带有神秘力量的器物,且多以玉器为载体,用于祭祀或守护重要之地,如那隐藏在暗处、正等待他去探寻的古墓。尤为关键的是,教派的标志是一种独特的云纹,那云纹或蜿蜒曲折,或飘逸灵动,与林羽手中玉器上雕刻的花纹有着惊人的几分相似,仿若跨越时空的呼应。
林羽看到此处,仿若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精神一振,原本疲惫不堪的身躯瞬间充满了力量。他知道,自己找对了方向,绝不能就此停步。于是,他凭借着在古董圈摸爬滚打多年积累的人脉,通过一个个紧急电话、一条条恳切短信,辗转联系上了一位专门研究古代教派的学界权威 —— 李教授。电话接通时,林羽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因激动而颤抖,他语速飞快地向李教授说明了自己的遭遇以及手中玉器的情况,言辞间满是焦急与期盼。李教授在电话那头,听着林羽的讲述,沉默片刻后,被他的恳切所打动,答应帮忙查阅资料,并约林羽第二天在大学图书馆见面详谈。
挂了电话,林羽仿若看到了黑暗隧道尽头的亮光,满心欢喜又满怀期待。当晚,他拖着疲惫至极的身体回到家中。一进家门,他便径直走向书房,特意将那件惹祸的玉器锁进了保险柜。保险柜厚重的柜门 “哐当” 一声关上,仿若一道坚实的屏障,将玉器与外界暂时隔绝,林羽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希望能借此睡个安稳觉,为明天的会面养精蓄锐。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刚入睡不久,仿若一道尖锐得能刺破耳膜的耳鸣声,突兀地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响。林羽仿若被电击一般,瞬间从睡梦中惊醒,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耳朵,痛苦地在床上翻滚。待他挣扎着睁眼一看,顿时寒毛直立,房间里不知何时弥漫起了一层淡淡的绿雾。那绿雾仿若有生命,在空中缓缓涌动、盘旋,仿若一群绿色的幽灵在肆意起舞。在这诡异的雾气中,隐隐浮现出一些模糊的影像,像是从遥远的古代穿越时空而来。只见一群身着黑袍的人,身影高大而阴森,他们围绕着一座巨大的石制建筑,口中念念有词。那石制建筑仿若一座古老的祭坛,散发着神秘而邪恶的气息,周围的空气仿若都因它而扭曲。黑袍人手中似乎拿着各种奇怪的器物,在进行着一场神秘而恐怖的祭祀仪式,他们的声音低沉而含糊,仿若来自地狱的咒语,让人不寒而栗。
林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双手不受控制地捂住眼睛,仿若这样就能将眼前的恐怖景象屏蔽。他的心跳仿若失控的战鼓,剧烈跳动,每一下都仿若要冲破胸膛。待绿雾渐渐散去,房间恢复了些许清明,林羽却仿若丢了魂一般,瘫倒在床上。他已无心睡眠,满心都是对第二天与李教授见面的期待,仿若那是他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能将他从这无尽的恐惧深渊中拉拽出来。窗外,夜色依旧深沉,仿若一个巨大的黑色幕布,将他的恐惧与希望一同笼罩,而他只能在这黑暗中,等待黎明的到来,等待那或许能改变命运的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