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在贾家勤勤恳恳地忙碌了大半辈子,灶火前的烟熏火燎、菜刀下的精雕细琢,都印刻着他曾经的付出。他本以为靠着一手好厨艺,能在这大院里稳稳当当度过余生。可时光无情,岁月的侵蚀让他的身体渐渐衰弱,手脚不再麻利,往昔的精气神也消磨殆尽。贾家那些人,见他没了剩余价值,竟狠下心肠,将他如弃敝屣般驱赶出门。
那是个呵气成霜的冬日,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铅板死死压住,沉甸甸地让人喘不过气。凛冽的寒风如刀子般刮过,何雨柱身着一件破旧且单薄的棉袄,孤零零地在街头徘徊。他的脸被冻得青紫交加,嘴唇干裂得像干涸的河床,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每呼出一口气,都瞬间化作一团惨白的雾气,旋即又被寒风扯碎。他的双腿好似灌了铅一般,每挪动一步都要费尽全身力气,却又不敢有丝毫停歇。因为一旦停下,那刺骨的寒冷便会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彻底吞没。
“想我何雨柱在贾家任劳任怨数十载,竟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他心底满是苦涩与不甘,思绪杂乱无章地在脑海中翻腾。往昔在贾家厨房中忙碌的身影不断在眼前闪现,那些为了一家人的饭菜而挥汗如雨的日子,那些曾经以为触手可及的安稳与依靠,如今都似梦幻泡影般破碎消散。“难道我当真就这般无用了吗?这偌大的世间,当真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他在街头四处寻觅,眼神中满是无助与绝望,希望能找到哪怕一个可以避风的角落。路过的行人都行色匆匆,各自奔赴自己的生活,偶尔有人投来怜悯的目光,可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被这寒冷的世界淹没。何雨柱的肚子饿得咕咕叫,那声音在寂静的街头显得格外清晰。他已记不清自己多久未曾吃过一顿热乎的饭菜,手颤抖着摸向口袋,里面仅有几枚冰冷的硬币,这点钱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根本无法换来一丝温暖与饱腹。
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他发现了一个勉强能避风的墙角。他如获至宝般踉跄着走过去,蜷缩在那里,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他双手紧紧抱住自己,试图挽留住那一丝即将消逝的体温。“这日子怎么就变成这般模样了呢?”他望着眼前破败而又冰冷的景象,心中被绝望填满。
就在他意识逐渐模糊,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阵嘈杂的声音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原来是几个小混混路过,他们看到何雨柱蜷缩在墙角,便如闻到血腥味的恶狼般围了过来。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子满脸戏谑,恶狠狠地踢了踢何雨柱的脚,嚣张地说道:“哟,这不是何大厨吗?怎么沦落到这步田地了?”
何雨柱艰难地抬起头,愤怒地瞪着他们,可身体的虚弱让他根本无力反抗。“你们……你们别太过分!”他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却依然透着一丝倔强。
另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混混冷笑一声:“哼,还敢嘴硬,老头,识相点,把身上的钱交出来!”说着,便伸手去搜何雨柱的身。
何雨柱拼命挣扎,可他哪是这些年轻力壮、心狠手辣的混混的对手。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如洪钟般的大喝:“你们在干什么!”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这男子名叫赵刚,是附近工厂的工人,为人正直豪爽,最见不得这种恃强凌弱、欺负弱小的恶行。
黄毛混混依旧嚣张地叫嚷道:“你是谁?少管闲事!”
赵刚毫不畏惧,上前一步,猛地一把推开黄毛,义正言辞地说道:“我是这一片儿的居民,你们欺负一个老人算什么本事!”
几个混混见赵刚身材高大,气势不凡,心中不免有些胆怯,不敢轻易动手,便一边骂骂咧咧地说着狠话,一边灰溜溜地离开了。
赵刚蹲下身子,看着何雨柱,眼神中满是关切:“大爷,您没事吧?”
何雨柱感激涕零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泪花:“多谢你啊,小伙子,要不是你,我今天可就真的完了。”
赵刚轻轻扶起何雨柱,说道:“大爷,您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流落街头呢?”
何雨柱长叹一声,将自己在贾家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刚。赵刚听后,气得满脸通红,愤慨地说道:“这贾家也太不像话了,您在他们家干了那么多年,他们怎么能说赶就赶呢!”
何雨柱苦笑着摇了摇头:“人走茶凉啊,我现在也没地方可去了。”
赵刚沉思片刻,然后真诚地说道:“大爷,您要是不嫌弃,就先到我家去住几天吧,总比在这街头受冻强。”
何雨柱犹豫了一下,他实在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可自己如今确实走投无路,便满怀感激地说道:“那……那就麻烦你了,小伙子,你真是个大好人。”
在赵刚的搀扶下,何雨柱来到了他家。赵刚的家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处处透着生活的气息。赵刚的妻子王丽看到丈夫带了个老人回来,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她热情地招呼何雨柱坐下,给他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温柔地说道:“大爷,您先喝口茶暖暖身子。”
何雨柱双手接过茶杯,手依旧不停地颤抖着,喝了一口热茶,感觉一股暖流缓缓流遍全身,仿佛在这冰天雪地中重新找回了一丝生机。他感激地看着赵刚夫妇,声音哽咽地说道:“谢谢你们,你们真是好人啊。”
王丽笑着说道:“大爷,您别客气,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难处呢。您就把这儿当成自己家,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们说。”
何雨柱连连点头,心中被赵刚夫妇的善良深深感动。在这个寒冷刺骨的冬日里,他们的善良宛如一束炽热的阳光,直直地照进了他那冰冷绝望的内心深处。
晚上,何雨柱躺在赵刚家的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白天的遭遇,心中五味杂陈。“这世界上还是有好人啊,要是没有赵刚夫妇,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同时,他也在心底暗暗发誓,不能就这样消沉下去,“我得想办法重新站起来,让那些小瞧我的人知道,我何雨柱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打倒的。”
就在他思绪万千、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看到床边的桌子上有一本落满灰尘的书。他好奇地伸手拿起来一看,只见封面上清晰地写着自己的名字——何雨柱。“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一本写着我名字的书?”他心中顿时充满了疑惑,一种莫名的预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