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星澜刚走到宿舍楼下，就看见王萱站在那里，脸上的妆都花了。
“星澜，等一下。”王萱叫住她，声音带着哭腔，“我有话跟你说。”
“这么晚了？”董星澜看了看手环上的时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不行！”王萱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就现在。”
董星澜挑了挑眉：“那去旁边的休息区说吧。”
休息区的灯光昏暗，王萱坐在长椅上抹眼泪：“对不起，我之前说话太难听了。”
“没事。”董星澜递过纸巾，“我知道你是一时冲动。”
“你跳舞真的好厉害。”王萱擦着眼泪，“能不能教教我？”
“小艾，扫描她的情绪波动。”董星澜在心里默默命令。
“检测到虚假示弱，目的是拉拢利用。”小艾回答。
董星澜装作为难的样子：“这个...我也是偶尔跳着玩的。”
“别骗人了。”王萱抓住她的手，“你那种水平，肯定练了很久。
我想跟你学。”
“王萱学姐，你不是有专业老师指导吗？”
“那些老师哪有你跳得好！”王萱急切地说，“你看，我们以后可以一起练习，互相交流。
我还可以介绍你认识很多朋友。”
董星澜低头沉思，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树后闪过一个人影。
“小艾，那是谁？”
“是王萱的闺蜜孙玲。她们俩经常一起针对其他同学。”
董星澜嘴角微微上扬：“王萱学姐，你真的想跟我交朋友吗？”
“当然了！”王萱握紧她的手，“以后我罩着你。”
“那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为什么孙玲要躲在树后偷听？”
王萱脸色一变：“什么孙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小艾，开启录音。”董星澜在心里下令，然后笑着说：“学姐，你不会是想让我教你跳舞，然后再找机会让我出丑吧？”
“怎么会！”王萱急忙否认，“我是真心想跟你交朋友。”
“那孙玲呢？她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王萱咬了咬嘴唇：“她...她就是个花瓶，整天只会傍大款。
要不是看在她男朋友家里有钱的份上，我才懒得理她。”
树后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董星澜继续问：“学姐对朋友都这么评价吗？”
“你不知道，孙玲那个绿茶婊...”王萱越说越起劲，把孙玲的各种八卦都抖了出来。
董星澜假装认真听着，手指在手环上轻轻一点，把录音发到了班级群里。
“叮”的一声，王萱的手环震动起来。她低头一看，脸色瞬间煞白。
“你！”王萱指着董星澜，“你居然录音！”
“对不起！”董星澜做出惊慌的样子，“我不是故意的，手滑点错了。”
“删掉！快删掉！”
“已经有人转发了。”董星澜无辜地说，“我也没办法。”
“贱人！”孙玲从树后冲出来，“王萱，你就是这么说我的？”
“玲玲，我不是那个意思...”
“少来这套！”孙玲气得浑身发抖，“你等着，我要让全校都知道你的真面目！”
董星澜默默退到一边，看着两个闺蜜撕破脸。
手环震动，是小艾发来的消息：“录音已经在学院论坛疯传。”
“很好。”董星澜看着王萱和孙玲撕扯在一起，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时，一个高挑的女生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大晚上的吵什么？”
“沈学姐！”王萱和孙玲同时叫道。
董星澜打量着这个新来的女生。沈月是学生会主席，在学院很有威望。
“都别吵了。”沈月皱着眉，“星澜，你先回宿舍。
这里我来处理。”
“好的，沈学姐。”董星澜乖巧地点点头，转身要走。
“等等！”王萱红着眼睛喊道，“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董星澜停下脚步，回头露出困惑的表情：“那学姐想怎么样？”
“删掉录音！”王萱冲上来要抢她的手环。
董星澜灵巧地躲开：“我说了，已经被转发了。”
“你这个贱人！”孙玲也扑了过来，“故意挑拨我们！”
“住手！”沈月一声厉喝，“你们两个疯了吗？”
王萱和孙玲停下动作，但还是恶狠狠地瞪着董星澜。
“星澜，这录音的事...”沈月皱眉看着她。
董星澜眼圈一红：“学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王萱学姐说要和我交朋友，我太高兴了，就想录下来留作纪念。
谁知道手滑发到群里了。”
“你少装可怜！”王萱咬牙切齿。
“我看录音里说的都是实话吧？”沈月冷冷地说，“王萱，你在背后这样议论闺蜜，还有脸说别人？”
王萱语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还有你，孙玲。”沈月转向另一个人，“你躲在树后偷听，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行为。”
孙玲低下头，不敢说话。
“星澜。”沈月看向董星澜，“这事虽然不是你故意的，但也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明天去学生会写份检讨。”
“好的，学姐。”董星澜乖巧地答应。
“至于你们两个。”沈月瞪着王萱和孙玲，“跟我去办公室谈谈。”
董星澜目送三人离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打开手环，轻轻点了几下。
“小艾，把录音发给谁了？”
“除了班级群，还发到了学院论坛、校友圈和娱乐版块。”
小艾说，“已经有三千多次转发。”
“很好。”董星澜往宿舍走去，“王萱不是最在意自己的形象吗？
这下让她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刚走到楼下，一个男生迎面走来：“董星澜？”
董星澜抬头，是学生会副主席陈昊。
“陈学长。”她礼貌地打招呼。
“刚才的事我都看到了。”陈昊笑着说，“你很聪明。”
董星澜眨眨眼：“学长这是什么意思？”
“别装了。”陈昊压低声音，“你故意激王萱说那些话，还找准时机发录音。
手法很高明。”
“学长说笑了，我哪有那么厉害。”
“收起你那套。”陈昊往前一步，“我喜欢聪明人。
不如我们合作？”
“合作什么？”
“我知道你想在学院站稳脚跟。”陈昊说，“我可以帮你，条件是你帮我收集一些...特殊信息。”
董星澜露出为难的表情：“这不太好吧？”
“别急着拒绝。”陈昊递给她一张卡片，“考虑清楚再答复我。”
董星澜接过卡片，上面只有一串数字。
“小艾，查查这串数字。”
“是一个加密通讯频道。”小艾说，“需要特殊权限才能访问。”
董星澜若有所思地看着陈昊离开的背影。这个副主席，似乎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回到宿舍，李萌正在焦急地等她：“星澜！你没事吧？
我看到论坛上的帖子了。”
“我没事。”董星澜笑笑，“就是有点累。”
“王萱太过分了！”李萌愤愤不平，“亏我以前还那么崇拜她。”
“别生气了。”董星澜打了个哈欠，“睡觉吧。”
躺在床上，董星澜翻看着手环。论坛上已经炸开了锅，到处都是讨论王萱的帖子。
“小艾，给我分析一下陈昊。”
“陈昊，学生会副主席，表面清高，实则在暗中经营着一个地下信息网。”
小艾说，“他手里握有不少学生和老师的把柄。”
“有意思。”董星澜眯起眼睛，“看来这个学院比想象中还要热闹。”
手环又震动起来，还是那个熟悉的匿名号：“你的手段不错，但不要太得意。”
董星澜轻哼一声：“你再躲在暗处看戏吧。”
她关掉消息，闭上眼睛。今晚发生的事，不过是个开始。
既然有人想玩，那就陪他们玩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