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霓虹闪烁,纸醉金迷。沈清漪坐在迈巴赫里,手里紧紧攥着顾言蹊的照片,五年了,他依然沉睡在疗养院洁白的病床上,院长慈祥的面容和那句"他会醒来的"不断在她脑海回响。可今天,沈清漪的心却莫名的慌乱,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碎。
迈巴赫稳稳停在疗养院门口,刺眼的灯光照亮了沈清漪精致的脸庞,却无法驱散她内心的阴霾。她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优雅地下了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的味道,与往日宁静祥和的氛围截然不同。疗养院的大门虚掩着,门口没有往常的保安值守,只有几名穿着病号服的病人,神情慌张地聚集在走廊尽头窃窃私语。
沈清漪皱了皱眉,快步走进疗养院。宽敞明亮的大厅里,往日井然有序的景象荡然无存,护士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奔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院长秘书,一位年过五旬,戴着金丝眼镜的瘦弱男人,正手足无措地站在大厅中央,看见沈清漪,他慌忙迎了上来,眼镜片上沾着几滴晶莹的液体,语气颤抖着说:“沈小姐,不好了,院长……院长他……突然……心脏病发作……”他说话结巴,语无伦次,不停地擦拭着额头的汗珠,一只手还紧紧攥着胸口的衣襟,仿佛随时都会晕倒。
沈清漪强忍着内心的不安,语气冷冽地问道:“带我去他的病房。”秘书战战兢兢地带着沈清漪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的病房门都半掩着,隐约可见里面凌乱的景象,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烈。走到院长病房门口,秘书停下了脚步,犹豫着不敢进去。沈清漪一把推开了房门,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瞬间僵住了。
房间里一片狼藉,医疗器械散落一地,顾言蹊的监护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屏幕上显示着“心跳骤停”的红色警报。而院长则倒在血泊之中,双眼紧闭,身上满是鲜红的血迹,一只手无力地垂在床边,仿佛在临死前还抓着什么东西。沈清漪浑身一震,一股寒意瞬间涌上心头,她强忍着恶心,走到床边,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院长冰冷的脸庞。她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眼神也开始涣散。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声音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沈小姐,恐怕有些事情,你需要向我解释一下。”江淮警探,身穿笔挺的警服,出现在门口,眼神锐利,目光紧紧地锁定沈清漪。他的身后,几名警员迅速冲进来,迅速控制住现场,将混乱的房间围了起来。江淮走近沈清漪,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院长死于凶器刺伤,现场没有任何搏斗痕迹,而你的出现,恰好证明了你与这起案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眼神在散落的医疗器械上停顿了一下。
沈清漪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挺直腰板,用她惯有的高傲语气回应道:“警官,我今天只是来探望言蹊,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我是凶手?”她说着,缓缓地转过身,目光冰冷地扫视着江淮,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她迅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快步走向顾言蹊的病床,用手轻轻地擦拭着仪器上的血迹。她的动作很轻柔,但却掩饰不住她内心的慌乱。她紧紧地抓住顾言蹊的手,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悲伤。
江淮看着沈清漪的举动,并没有立刻反驳,而是静静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他敏锐地察觉到沈清漪的强势和冷静只是她伪装出来的坚强,她的内心深处,隐藏着巨大的恐惧和不安。他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沈清漪强作镇定地整理着顾言蹊的被子……
沈清漪的手指擦过冰冷的金属仪器,指尖微颤,不经意间碰掉了院长紧握着的东西——一张泛黄的欠条,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数字,赫然是一笔巨额的医疗费用。欠条落在地上,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醒目。江淮的眼睛眯了起来,他迅速上前捡起欠条,仔细地端详着上面的内容。室内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空气凝滞,只有沈清漪急促的呼吸声和江淮翻阅欠条的沙沙声。
“这……”江淮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抬起头,直视着沈清漪,“沈小姐,这笔巨额的医疗费用,你应该很清楚吧?”他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直击沈清漪的内心深处。沈清漪脸色骤变,她下意识地想要去抢回欠条,却被江淮躲开了。她咬紧下唇,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挺直脊背,强作镇定地反问道:“警官,这又能说明什么?或许是院长个人贪污,与我无关。”她轻蔑地扬起下巴,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戳我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