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知微,镇国公府嫡长女。
生于繁华,长于深闺,本以为一生顺遂,哪知风雨骤至。
及笄后,才情惊艳京城,可府里却没安宁。
庶妹假惺惺哭诉“姐姐,我只想帮你”,姨娘也跟着抹泪挑事。
春日宴上,偶遇王爷萧珩,他一句“姑娘这才情,着实出众”,让我心起涟漪,却也惹来更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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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沈知微,生于镇国公府。打我有记忆起,就没了母亲,只听闻她生我的时候落下病根,早早离世。
襁褓中的我,幸得祖母怜惜,被接入她的院子悉心照料,才得以在这满是荣华富贵的国公府中慢慢长大。
在祖母的督促下,每日的时光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
清晨,曙光初现,我便坐在雕花窗前,轻轻拨弄琴弦,悠扬的弦音仿若能将我的心事说与清风知晓;午后,书房成了我的天地,铺开宣纸,挥毫泼墨,笔下的丹青藏着我的才情;棋艺一道,我也颇有悟性,与先生对弈,落子间尽显果敢,常引得旁人夸赞。
女红自不在话下,绣帕上的繁花栩栩如生,针脚细密精致。
管家之学更是祖母言传身教,账本、庶务、人情往来,我都用心去学。
只因我深知,作为国公府嫡长女,家族兴衰日后都要担在我肩上。
及笄之年,我出落得亭亭玉立,才情也如春日繁花般惊艳了京城。
一时间,国公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求亲的帖子纷至沓来,有清贵文臣家想求娶我做贤内助,功勋武将之后盼着与国公府再续门当户对的佳话。
府里热闹非凡,宴席不断,珍馐美馔流水般上桌,奴仆们脸上都洋溢着喜气,逢人便夸我的好。
暮春之初,京中最负盛名的春日宴在城郊园林举行。
园内繁花似锦,蜂蝶飞舞,九曲流觞,丝竹声声。
我应闺中好友之邀前往,身着月白绫罗裙,外罩浅碧轻纱,青丝挽成凌云髻,仅插一支羊脂玉簪,简约又不失高雅。
莲步轻移时,仿若仙子下凡。
行至湖边,正瞧着水中游鱼嬉戏,突然听到身后一道清朗的声音:“这鱼儿有什么稀奇,竟引得姑娘目不转睛,莫不是藏了什么珍宝?”
我回首望去,只见一男子身姿挺拔,一袭墨色锦袍,腰束玉带,头戴玉冠,剑眉星目,嘴角噙着一抹不羁的笑,正是王爷萧珩。
我的双颊瞬间滚烫,仿若春日枝头最娇艳的桃花,忙屈膝行礼,轻声说道:“王爷说笑了,民女不过瞧着鱼儿嬉闹有趣。”
萧珩见我羞涩,心中一动,又故意问:“听闻国公府大小姐才情过人,今日这园子美景,姑娘可有佳作?”
我垂眸思索片刻,轻声吟道:“春湖映翠柳,繁花照眼眸。鱼戏清波里,悠然意韵留。”
萧珩击掌称赞:“好诗!寥寥数语,春日灵动尽显,姑娘果然名不虚传。”
我们又闲聊几句,我心中那从未有过的情愫,像涟漪般一圈圈荡漾开来。
直到闺友来寻我,我才匆忙告辞,离去时脚步慌乱,后来听闻萧珩在我身后浅笑,我的脸愈发滚烫。
可府里的日子,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我的庶妹沈知画,同是花样年华,却因生母是妾室,身份低微,在府里总是矮一头。
她平日里见着我,规规矩矩行礼,轻声唤“姐姐”,可没人瞧见她转身那瞬间,眼底的嫉恨。
这天,祖母在正厅召集府中女眷,商量给寺庙布施之事。
我条理清晰地说着往年惯例、各寺院需求,祖母频频点头。
知画坐在角落,突然嘤嘤抽泣起来。
祖母皱眉问:“知画,这是怎么了?”
知画起身,怯生生地说:“祖母,孙女听闻姐姐要为布施之事忙前忙后,心中愧疚。姐姐平日里操持诸多,这等小事,妹妹也想为姐姐分担,可又怕笨手笨脚办砸了,惹祖母和姐姐不悦……”
话没说完,她生母林姨娘忙上前,拿帕子抹着泪:“老夫人呐,知画这孩子就是心思重,常跟妾身念叨,说大小姐出身高贵,她们母女在府里是仰仗大小姐鼻息过活,连为府里尽份心都难……”
祖母脸色微沉,看向我:“微儿,可有此事?”我心下一紧,忙解释:“祖母,妹妹误会了,知微从未有此想法,府中诸事本就是我分内之责。”
可林姨娘哪肯罢休,继续哭哭啼啼:“老夫人,您是不知道,前儿府里分料子,大小姐房里的丫鬟挑走了最好的几匹,我们知画只能捡剩下的,虽说都是一家人,可这也太让孩子寒心了……”戳我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