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乎兄又带女人回来过夜了!
我看见大乎兄那破茅屋,不成样子。
不过,我好几次看见大乎兄带女人回去过夜,这些女人却没有一个能够和他长久相处,都是第二天就离开了。
因为太贫穷,女人晚上来了之后,看到他的破茅屋就失望了,但是晚上不方便走,只能留下来过夜。
大乎兄嘴皮子滑,把女人从几十里外骗过来,骗了一个算一个。
我觉得大乎兄是个人才,村里面的年青人都是光棍,只有大乎兄能够靠骗尝到女人的滋味。
我走进大乎兄的茅屋,在外面听了听,没有在干什么羞羞事,就拍了一下大乎兄的门。
大乎兄打开门,里面的煤油灯昏暗,在大乎兄的破床边坐着一个摆着臭脸的女人。
01
村里缺水,村里的男人娶不上媳妇。
村里也不是没有水,只有一条小水沟,还有一个半干旱的池塘。
有浊水都拿去浇灌庄稼了,喝的清水都没有。
而这些问题的根源在于,村里没有成功打过一口井,要到十里之外去挑水喝。
我是村里的秀才。
族长有一次问到我,
“这村里真的没有可打的井吗?”
族长说完,塞了一袋子的银两给我。
我怎么敢收这银两,族长他们找人来看了,都没有成功打井。
小村里就只有不到十户人家,再没有打出井来,我们这十户人家都要搬走了。
我也纳闷,怎么就出生在了这个荒野农户的家里了?
连一点多余的水都没有!
看着在这里长大的土地,我感到既熟悉又纳闷。
村里的高祖从千里之外的祖家搬过来这个穷乡僻壤,四代人了都没有解决喝水这个问题。
快渴死的时候,能去水沟那边接一点水,死不去。
但是活着就是口渴,没有井水。
我也想帮村里找个水源,可是一个读书人,又不是钻井的。
后来我妈来找我说,
“读书就是要能够解决别人遇到的难题啊!”
“你打不出井来,难道你要学你爸,去抢媳妇过来吗?”
我妈在这个穷苦的地方生活,受尽了罪,连脸都是干枯的。
据说我妈年轻的时候,逃跑过几次,还是被抓了回来。
每一次都一顿毒打,最后一次还打伤了腿。
如果要把媳妇打伤了才能留下她,我宁愿去想办法挖出一口井。
村里头上一辈的读书人为什么不干这个事?
我找到了村里的三叔公,他是村里老人中最有学问的。
“叔公,我们村里为什么几辈人都不挖一口井?”
我对着已经年老但是精神不错的三叔公说。
三叔公家是村子里面最富有的,但他在村里同样喝不上水,不过他有一匹马和马车,经常出入县城之间。
三叔公露出他的金牙,有点笑意:
“怎么了?你想打一口井出来吗?”
我诚实的点了点头,不过,在三叔公的大屋里,我有点谨慎。
三叔公不是好惹的人,他虽然有学问,却是村里面的地主,平时凡事讲规矩,同族的佃农都只能怪怪的听他的话。
三叔公眼睛贼亮:
“仁隆,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村的这块地,最早是姓米的住在这里,那一家留存了两三代就没有再传下去,剩下的子孙也搬走了,我们才在这块土地上面生存了下来。”
“我们不打井,倒是能把姓米的给逼走了!”
我眼里闪过一道光:
“是这样吗?打我出生开始,就没有见到村里有姓米的人。”
“他们走了以后,村里有没有试过凿井?”
三叔公似乎有点轻蔑的看着我:
“村里就不到十户人家,就我们同一个祖先发下来的,在这片土地上面才住上一百年,我们还没有熟悉这片地域!”
“打井可以,但是打井就是要在这土地里面挖一个洞,你想当英雄吗?”
“还是说喝水不忘挖井人,你想开个先例?”
听到三叔公这么说,我忽然觉得这挖个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能不能挖到另外说,在这穷乡僻壤,挖个井还和道德威望挂钩了。
我在村里只是一个读书的秀才,没什么说话的分量:
“叔公你误会了,是村里的族长想要挖一口井!”
三叔公定睛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对我说,
“井水不是那么简单的。”戳我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