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花园里侍奉花骨朵,听见门外大叫:“君侯归,君侯归。”
只见我家那娇花似的妹妹扑进盛掷怀中,娇艳欲滴。
妹妹对我这乡下来的正经姐姐说:“姐姐,我和夫君感谢姐姐成全。”
我笑道:“哀家如今贵为太后,成不成全,还真要我说了算。”
盛掷目光幽暗深邃,看我一眼。
我对两人说道:“只愿你二人夫死你随。”
1:现在皇室干不过各地盘旋的势力,但在皇室还没有正式下台之前,表面上还是要听令于皇帝的。
郡侯盛掷就是这样,势力之大,连皇帝也要忍让三分,他原本是我的未婚夫君。
两年前我与他曾有一面之缘,他负伤在梁屿山,躲到山林中,恰逢我路过,清隽矜贵的男人总是会引人注意,我虽不会受男人颜色影响,但视觉上总会多看几分。
即使受伤严重,依旧不吭一声让我处理伤口腐肉,倒是条汉子。
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留下几包伤药,他让手下的人给了我一些银钱,目光如炬,又沉身道:“欠姑娘一个恩情,若是有事可拿这个挂佩去兖南城盛家找盛方顶。”
我听人唤他君侯,看他挂佩上写了盛字,想来这就是我那未婚夫君,倒是不错。
可惜人家心里中意的是我那妹妹,这天下间盛掷与凤凰神女的佳话谁人不知。
我乃是闾阳侯尚鎏昶嫡女尚锦,我亲母乃是国之首富郑家女,后郑家遭暗杀,我母早逝。
这婚约还是我外祖父与祖父定下来的,奈何我妹妹尚琳琅生的花容月貌,听说两人一见钟情,盛掷如今之势已经远超尚家,外祖父与祖父两人也不在人世,盛掷一句话我父亲尚鎏昶哪敢不应。
这妹妹是我继母王氏所生,有术士吟游四方,说她乃是凤凰命格,是百年而出一次的凤凰神女,自此,上至朝廷下至百姓,都对她奉若神明。
而我天煞孤星,18岁之前不得与家人在一块,轻则破财,重则要命。
按理说我养在乡下的庄子里多年,本应是胆小如鼠的女子,可我得了机缘,自小女扮男装随神医夫妇走四方,神医夫妻见多识广,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
跟随他们我确实已经不同一般女子。我到了年岁才回了庄子上,收拾一番,我先去了兖南城。
城楼上旗帜飘扬,卫兵身姿挺拔,守护着这一方繁荣盛景,盛掷确实有点本事。
拿着我与盛掷两人的婚约书找到盛家府邸,这婚书幸亏得我母亲忠仆冯三保管,他离开尚家多年,后找到我,将婚书交给我,要知道这婚书我父亲和继母找了多次,实在没有找到,还以为是丢失了,这才做摆。
他母程氏接待我,说是盛掷出兵去了西南,程氏年纪虽已不轻,面容却娟秀非凡,依稀透着昔日无双风韵,拉着我的手垂泪,“好孩儿,你受苦了。”
满目皆是怜惜看着我有些黝黑的皮肤,若不是她那触碰过我的手一直不停的摩擦着手绢,还真的以为她是诚心对待故人之女,抛开我祖父与盛掷的交情,我母亲与程氏也是闺中密友,我外祖家曾救助过程家。
这婚书我特地在她面前晃荡了两次,她除了眼神有瞬间的深沉,其他时候是一片和蔼慈祥,只字不提婚约之事。
盛母派了两个丫头服侍我,这两人生的是娇弱艳丽,两人话里话外总是说,“君侯喜欢我们这般的女子,这才能让君侯生出怜惜。”
我抿了一口洞庭碧螺春,这茶看似名贵,实则是下等碧螺春。
“程老夫人和君侯对府内下人如何?”
其中一人愣了愣,回:“自然是心地良善,亲切随和。”
“听闻君侯治军是出了名的严苛,怎么对下人们管理如此疏松,什么腌臜货色都敢给客人阴阳怪气。”两人脸色讪红,再不敢随意言语,随后就去了程氏院内。
程氏今日特地为我设了宴,盛府之大,犹如一座小行宫。
各个院落里走出各式美人。几人成群,都是小团体,但她们对我是一致的不予理会,不知对我那妹妹会是何种态度?
盛掷的亲妹,盛家嫡次女盛楚冉带着几个盛家姐妹站在我面前。
程氏为我二人介绍。
盛楚冉笑道:“尚锦姐姐与琳琅姐姐虽是姐妹,可真是一点也不像,琳琅姐姐来我家小住时日,与我感情深厚,尚锦姐姐既然是琳琅姐姐的亲姊妹,那我定好好招待尚锦姐姐一番才好。否则可要被我二哥和琳琅姐姐骂了。你不知道啊,我二哥宠爱琳琅姐姐可是胜过我这个亲妹妹呢。”戳我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