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带着新婚妻子前往泰国蜜月旅行。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妻子就失踪了,再也没能找到。
今天,城市内来了一家马戏团,在盛大的表演。
我看见自己失踪三年的妻子,在舞台上扭动着没有双腿的躯体,被改造成了一具人头蛇身的怪物。
她原本温暖的笑容变得妖异而虚假,眼神里全是死寂的绝望。
1.
我从未想过,三年的等待与寻找,会以这样的方式得到答案。
城市繁华地段的电子广告牌上,不断闪烁着马戏团巡演的宣传画面。
那些艳丽的色彩和神秘的音乐,本该令人心生向往,但我的目光却在某个画面定格时猛然凝固。
那是一个蛇身人头的表演节目。
透过闪烁的霓虹,我看到了张小梅的脸。
那张我朝思暮想了三年的脸。
最初的震惊过后,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广告中的她,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双臂摆出夸张的姿势。
但那具躯体,从颈部以下全都是蛇的形态。
我的手在颤抖。
掏出手机,迅速地在搜索引擎里输入"人蛇表演"几个字。
弹出来的都是一些噱头十足的新闻报道,说什么这是世界上最神奇的杂技表演,马戏团如何将人与蛇完美结合。
但我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三年前,我带着小梅去泰国度蜜月。
那是我们结婚后第一次出国旅行。
她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在曼谷的大街小巷四处拍照,脸上的笑容比热带的阳光还要灿烂。
然后在第三天的早上,她消失了。
我报了警,联系了大使馆,发动所有能发动的关系寻找。
但三年过去,除了一张在清迈街头被监控拍到的模糊照片外,再也没有任何线索。
直到今天。
2.
买票的队伍排得很长。
我站在最后,听着前面的人叽叽喳喳地讨论着马戏团的"镇团之宝"——人蛇表演。
有人说那是真实存在的畸形人,也有人说是高明的障眼法。
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终于轮到我的时候,售票员递过来一张最贵的VIP票,甚至还附赠了一份表演者的签名照。
我低头看了一眼,上面赫然是小梅那张夸张到不自然的笑脸。
照片上方龙飞凤舞地签着一个英文名字:Victoria。
原来她的名字都被改了。
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我强迫自己冷静。
环顾四周,观众席上已经坐满了人,空气中弥漫着爆米花的香甜气息,和此起彼伏的说笑声。
没有人知道,这场充满欢乐的表演背后,居然如此的恐怖。
灯光暗下来的时候,我的心跳也跟着加快。
主持人夸张的开场白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目光死死地盯着舞台中央那个巨大的帷幕,等待着、煎熬着。
终于,在一阵诡异的东方音乐中,帷幕缓缓拉开。
我看到了她。
小梅被固定在一个特制的装置上,从腰部以下是一具巨大的机械蛇身,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冷光。
她的手臂做出各种夸张的舞蹈动作,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妖冶笑容。
但在那笑容之下,我看到了她眼中的空洞与绝望。
那不是我认识的小梅。
我的小梅是个爱笑的姑娘,但她的笑容总是温暖而真诚的。
而不是现在这样,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做作而虚假。
表演在持续,观众们发出阵阵惊叹。
我却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内心翻涌着无法平息的愤怒与悲痛。
这哪里是什么杂技表演,分明就是一种异类的杀害。
他们把我的妻子,变成了一个供人观赏的怪物。
3.
演出结束后,我躲在后台附近的阴影里。
工作人员陆续离开,观众也散得差不多了。
终于在凌晨时分,我看到几个人推着一个盖着帆布的大箱子出来,快速地装进一辆面包车。
跟上去并不难。
这座城市我再熟悉不过,他们开车兜了好几个圈子,最终停在了城郊一个偏僻的仓库区。
我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停车,远远地看着他们把箱子推进其中一个仓库。
等人都离开后,我悄悄地靠近,贴在仓库的铁门上。
隐约的哭泣声从里面传来。
"小梅?"我压低声音唤道。
哭声戛然而止。戳我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