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府赵王李元霸率领先锋一千背嵬军径直朝着常州城而来。
来到常州城下,也没有休整,直接在城外摆开了阵势,摇旗擂鼓搦战。
问询而来的钱振鹏,许定,金节三人匆忙赶到城墙之上,扶着墙头往下观看,只见得梁山军马只有一千左右。
“置制使,这梁山贼寇当真不知死活,区区一千军马便敢来城下搦战,末将请命,率领一支军马出城,将梁山贼寇杀的片甲不留。”
许定见得城下竟然只有一千梁山军马,当即心中暗喜,朝着钱振鹏沉沉的一抱拳,拍着胸脯说道。
钱振鹏刚想应下,旁边的金节却是出言制止了许定。
“许将军勇武过人,人尽皆知。”
“可是虽然梁山军马只有一千军马,可阵型井然有序,丝毫不乱,个个杀气腾腾,乃是百战之兵,恐怕是梁山中的精锐。”
“为首那员大将,气势汹汹,来者不善,手中那一杆双锤最少八十斤往上,定是一员猛将。”
“此时梁山军马刚刚攻破润州,兵锋正盛,此时万万不可与之争锋,末将以为,还是坚守城门,待得梁山军马士气耗尽,再出城不迟。”
闻听得金节之言,许定不耐烦的撇了撇嘴,随即不屑的说道:“金节,何故长贼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区区水泊草寇而已,看我出城拿他!”
旁边的钱振鹏也是微微点头,一脸傲然,说道:“金节你还是太小心了,梁山草寇而已,便由许定领兵三千出城,务必将那黑厮的人头带回来!”
“是!”
许定抱拳领命,挑衅般的看了一眼金节,随即快步下了城池,点起三千军马,杀出城去。
三千军马在城外一字摆开,许定大马金刀立于两军阵前。
“水泊草寇,不知天高地厚,犯我常州,快快下马受缚,免得爷爷亲自动手!”
听得许定阵前喊话,西府赵王李元霸气的哇哇暴叫,手持双锤指着许定破口大骂:“呔,贼将口出狂言,找死!”
李元霸说罢,双腿一夹马腹,胯下抱月乌骓马希律律一声嘶鸣,闪电般的冲了出去,手持双锤直奔许定而去。
许定见得对面黑脸贼将竟然还敢动手,不由得心中暗喜,自己大展身手的时候到了,取了这贼将的头颅,回去说不定圣公也封自己一个置制使呢。
想到此处,许定不由得热血沸腾,怒喝一声,拍马舞刀,迎了上去。
铛!
一阵金铁交加的声音,两个人各持兵器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李元霸手中八十斤竹节鞭狠狠砸下,虽然沉重,可是在李元霸手中却是举重若轻。
几乎就在交手的那一瞬间,李元霸便占据了上风,许定身形晃了三晃,好悬没有从马上摔倒下去。
许定只觉得一股恐怖的力量从刀身上传了过来,震得双臂发麻,虎口出血,一脸惊恐的看着黑脸的李元霸。
许定万万没有想到,这黑脸汉子力气竟然如此的大,他眼中的水泊草寇,实力竟然是恐怖如斯。
当即,许定想要转身逃跑,可是自己被李元霸一杆双锤缠住,稍有不慎便是命丧当场,无奈之下,许定只能是硬着头皮,慌乱的应付着。
李元霸一身本事比许定高出不知多少倍,十几个回合下来,许定便应付不住了,浑身上下大汗淋漓。
常州城墙之上。
“置制使大人,许定不是那黑脸将军的对手,再打下去恐怕有性命之忧。”金节急切说道。
虽然平日里金节与许定不对付,但是如今梁山军马兵临城下,金节也不希望许定死的这么早。
一旁边的钱振鹏自然也看出来了许定不敌,担心自己的心腹安危,当即快步下了城墙。
手持一杆泼风刀,胯下卷毛赤兔马,当即拍马舞刀,冲出城去。
“许定休慌,钱振鹏来也!”
钱振鹏策马出城,怒喝一声,直取李元霸。
李元霸见得常州城中又冲出来一员贼将,听得是常州置制使钱振鹏,当即心头暗喜,手上双锤速度猛然加快,想要在钱振鹏赶来之前,将许定斩于马下。
李元霸手中双锤大开大合,势大力沉,同样的神出鬼没。
“呔!”
两个回合,只听得李元霸怒喝一声,仿若九天之上一道炸雷响起,吓得许定一个哆嗦,恍惚之间,双锤已经到了近前。
嘭!
李元霸一击双锤,正好打在许定胸口,只见得许定胸口整个凹下去一大块,大口大口的鲜血迸出,栽倒下马,死于非命。
“黑厮,拿命来!”
见得自己心腹许定身死沙场,钱振鹏睚眦欲裂,怒火上涌,大骂一声李元霸,拍马舞刀朝着李元霸杀来。
“嘿嘿,来得好,正好许定这厮不禁打,爷爷俺还没过瘾呢!”
说着话,李元霸拍马舞双锤,迎向钱振鹏。
嘡!
金铁交加之声陡然响起,大刀双锤碰撞在一处,火光四溅。
钱振鹏只觉得双臂阵阵发麻,连连后退两三步,这才勒住胯下战马,稳住身形,吃惊的看了一眼黑脸李元霸。
钱振鹏自诩武艺超群,虽然在南国武将之中排名前十都进不去,可自认为比那梁山泊的水泊草寇要强得多。
事实上,水浒之中,钱振鹏能够与梁山五虎将之首大刀关胜对战三十回合,也算是武艺不错。
可是钱振鹏运气不好,遇见了西府赵王李元霸,门神级别的人物,至少要比大刀关胜不逞多让。
刚一交手,见识到了李元霸的厉害,钱振鹏心中有些胆怯了,暗道自己不是对手,当即便有拨转马头回去的想法。
可是自己堂堂常州置制使,就这样回去岂不是遭人耻笑。
碍于面子,钱振鹏进退不得,表情却是有些尴尬。
“怎么不打了,你比那个许定的强点,应该能在俺手底下多坚持几个回合。”
李元霸抱着双锤,勒住抱月乌骓马,打趣说道。
听得李元霸的风凉话,钱振鹏心中气恼,可又打不过对方,只得离着老远瞪着李元霸。
“哼,本将军身为常州置制使,怎会与你这等水泊草寇交手。”
钱振鹏梗着脖子,强行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