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站在窗前。
眉头拧成个死疙瘩,目光仿若要穿透玻璃,直直扎进过往回忆里。
“不对劲儿,这妞儿咋瞅咋眼熟,绝不是凭空冒出来的路人甲。”
他摩挲着下巴。
努力在记忆旮旯里翻找,“八成是汉东大学那帮校友!”
“虽说不是同班同窗”
“可那眉眼、那股子气质”
“指定在校园里打过照面。”
“当年老子在汉东大学可是跺跺脚地都颤三颤的学生会主席”
“风光无限”
“身边人跟走马灯似的”
“一时半会儿还真难对上号。”
想到这儿。
他懊恼地捶了下窗框,“可这学校乌泱泱好几千人”
“找不着她”
“这系统不就成了摆设?”
“真晦气......”
长叹一口气。
祁同伟狠狠啐了一口,暂且把找美人儿这档子事儿甩到后脑勺。
眼下火烧眉毛的。
是赵瑞龙那摊子烂事儿。
上头盯赵立春盯得紧。
眼瞅着赵家要塌,赵瑞龙那货就是颗定时炸弹。
随时能把自个儿炸得粉身碎骨。
“必须跟他划清界限,越快越好,这可是要命的事儿!”
祁同伟咬着后槽牙。
眼神冷得能结冰,心里头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
各种切割方案走马灯似的过。
他掏出手机。
拨通秘书电话,声音瞬间切换成沉稳干练模式:“诗幽......听好了......”
那语气不容置疑。
“给我订张今儿中午十二点回京州的高铁商务座”
“咱中午就得闪人。”
“上午部里有个会”
“估摸十点能完事儿”
“专心把票弄妥当”
“散会咱立马奔高铁站。”
挂了电话。
祁同伟冷哼一声,原本计划拜访京城那些个大佬。
现在看全是浮云。
“一帮酒囊饭袋,级别还没赵立春高,能帮个屁忙!”
“关键时刻,还得靠自个儿。”
说罢......
整了整衣衫,一副准备冲锋陷阵的架势。
好似即将奔赴战场,与看不见的敌人短兵相接。
与此同时。
京城高档小区深处,钟小艾窝在自家柔软大床上。
窗外晨曦透过纱帘,在地上洒下斑驳光影。
她悠悠转醒。
脑子还有点迷糊,宿醉后劲像小爪子挠头。
可下一秒。
昨夜那些滚烫画面如潮水猛兽。
轰然冲进脑袋,瞬间脸涨得通红。
想起祁同伟那紧实臂膀、炽热胸膛。
她心尖儿止不住发软发颤。
嘴角不自觉上扬,一抹从未有过的甜腻悄然爬上心头。
“好家伙,原来跟对了男人能这么舒坦,侯亮平那软脚虾跟祁同伟一比,简直提鞋都不配!”
“出轨那档子破事儿,更是笑话!”
她伸个懒腰。
这才觉出身上黏糊,脸上一热,“昨晚到底折腾几回?”
“五六次......”
“真要命......”
慌慌张张爬起来。
趿拉着拖鞋奔浴室,热水“哗哗......”冲下,氤氲雾气瞬间弥漫。
洗完站到镜子前。
钟小艾惊得差点叫出声,镜子里那张脸,光滑粉嫩,像刚剥壳的鸡蛋,哪有半点三十好几的模样。
活脱脱二十出头小姑娘!
头发乌亮顺滑。
泛着绸缎光泽,肌肤紧致,眉眼间全是朝气,一夜疯狂折腾竟没留半点疲态。
恢复力堪比小年轻。
“咋回事......难不成跟祁同伟……”
她抬手轻抚脸颊。
指尖滚烫,脑海里祁同伟身影跟生了根似的。
赶都赶不走,满心满眼全是那夜柔情蜜意。
“咋就忘不了他了?”
“我钟小艾啥时候成这副模样”
“被欲望拿捏得死死的?”
正自个儿跟自个儿较劲儿。
脸蛋红得能滴出血,外头大门“哐当......”一声响......
她浑身一激灵,忙裹紧浴巾,火急火燎往客厅冲,心里直犯嘀咕:
“别是侯亮平那冤家突然杀回来”
“事儿可就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