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想轻拥着这只小白兔,一副姨母笑。
旁边的林穗也围过来,“哈哈哈哈,小白兔的耳朵红了!”
江灿玺看着何时远返回了座位,“怎么样怎么样?有心动的感觉吗?”
何时远耸耸肩,一副渣男样,“没什么感觉。”
“切。”江灿玺翻个白眼。
“来来来,大家不要停啊,接着玩起来!”刘宴满脸笑容地大声喊道,同时手上的动作不停,熟练而迅速地将手中的扑克牌一张张地分发出去。
“嘿嘿嘿……”江灿玺忍不住得意地笑出了声,他兴奋地看着自己面前刚刚翻开的那张牌,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
“哇哦,居然又是我抽到了国王!看来今天我的运气真是好到爆棚啊!那么下面呢,按照规则,就是黑桃 7 和红心 7 啦,你们两个可要乖乖听话哦!快过来吧,把嘴巴贴紧这张国王牌,然后贴着它整整 20 秒钟!哈哈哈哈……”江灿玺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中象征着权力的国王牌,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哇塞,这个可太刺激啦!”只听人群中传来一阵兴奋的呼喊声,大家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开始动手翻找自己想要的那张牌。一时间,现场气氛热烈非凡,每个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那堆凌乱的纸牌。
经过一番紧张激烈的搜索之后,林穗喊出:“我找到了!”原来是向想成功地翻出了一张牌,她满心欢喜地将其拿到面前定睛一看——红心 7!这张牌的出现让周围的人不禁发出阵阵惊叹声。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坐在一旁默默注视着大家的寿星刘礼也微笑着亮出了手中的牌。令人惊讶的是,他所抽到的居然也是数字 7,只不过与向想不同的是,他的是黑桃 7!如此巧合的结果令在场所有人都大为震惊,整个场面瞬间变得热闹起来。
刘宴往沙发扶手上一坐,拿手机调出秒表,“我给你们计时。”
向想还没反应过来,身旁人伸手过来,直接搂过她。
向想被他一拉,直接扑进他怀里,向想看着他突然靠近的脸,心骤然一紧,脑子懵了,耳旁传来的林穗吓着的声音,“主席...想……想”
还有江灿玺的一句,“卧槽。”
刘礼揽在腰间的手稳稳扶住她。
男生那双天生好看又多情的桃花眼,贴着国王牌靠过来。
向想眸光闪动了一下。
她不止能看到刘礼的眼睛,他冷白皮肤好的近了都找不到瑕疵,他双眼皮上那道微深的褶,又挺又高的鼻梁。
第一次在这双眼睛里如此清晰的看到了自己小小的身影。
而不知道是不是周围太安静了拉慢了二十秒的时间,使这场对视变得好像格外漫长。
向想干脆闭上眼睛,浓密卷翘的睫毛如蝴蝶受惊般颤动,轻轻的眨动了一下。
刘礼眸光微动了下,桃花眼闪过什么。
以及除了最初波动了下,之后没怎么变化的眸子,漆黑深邃,却很淡的眸色。
向想紧张地连呼吸都止住了,紧紧抓着他的衣摆,不知所措。
周围里沉默了几秒,而后震耳欲聋的起哄声,倒计时在吵闹中额外清晰起来,“三、二……”
见向想微微垂着的眼帘轻掀,离他们最近的刘宴突然把国王牌撤掉。
两人的嘴唇竟然不约而同地轻轻擦碰到了一起。
向想脑子“轰”地一声空白了。
“一!”
尽管耳边声音震耳欲聋,但此刻的她却仿佛失去了听力一般,只能感觉到刚才的画面在脑海深处回荡。
向想感觉他的薄唇的温软传到她的唇上,清冽气息渐渐透出,灼热的有些烫着人。
刘礼缓缓地松开了紧拥着向想的双手,然后猛地站起身来。他的动作显得有些仓促和慌乱,只见他如同一阵风般从向想的身边匆匆走过,径直朝着阳台走去,似乎只有那里清新的空气才能平息他内心的波澜。
林穗撑着杨沐娣的脑袋,匪夷所思,“我去,真带劲啊。”
杨沐娣被压歪了头,忍无可忍,“⋯林穗,你够了没,起开啦!”
何时远过来揽着刘宴的肩膀,“厉害呀,二十秒少了,应该弄个几分钟才对。”
“你完了,刘宴!”江灿玺幸灾乐祸的。
一众人哄哄闹闹中又继续起游戏,而向想在刘礼走开后,自己也跑出包厢去了厕所。
她两手并拢,接水,往脸上泼。
她手撑着台面,胸膛起伏,大口呼吸着,缓了会,她拿出包里的纸巾擦脸,脸没有那么红润了。
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快十点半了,可以叫她们一起回去了,准备推门出去。
“倩姐,主席他们是不是玩真的啊,那位特招生看着很纯的样子呢。”谢倩的跟班一。
“主席他们小时候玩的都是精密度这些东西,像卡牌这种对他来说简直小菜一碟,只怕人家这个学霸会被他们这个圈子玩得死死的。”谢倩轻蔑道。
“你看主席旁边的朋友没,这个年纪,手里带的表就是市中心的一套房了。还好倩姐带我们来混混眼熟了。”跟班二
跟班一女孩没说话,要真是故意的,那可真是花心思了。
谢倩抽了口烟,突然不甘心,她看了看身上的超短裙,第一次用了想换清纯风格的念头了。
向想攥紧手指,等她们走了才出来。
回到包厢里,杨沐娣立马抱过来,“想想,你不知道,刚才是林穗跟乔麦对亲了10秒,笑死我了,她俩会不会弯啊?”
林穗跑过来敲了敲她脑袋,“我俩从小亲到大,这十秒对我来说没什么特别的!”
乔麦用手挡住上扬的嘴角,尽管极力掩饰,但那微微晃动的肩膀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窃喜。
向想也跟着笑了起来,抓住两只打闹的猫,仿佛刚才在厕所听到的对话不存在般,“好啦,我们是不是该回学校了?十点半了。”
“行,我去跟何时远他们说一声,然后我们就回去了。”乔麦看着向想抓她俩的样子,笑着转身去何时远那边。
“副主席,我们先回去了。”乔麦对着人群中的何时远道。
何时远看了看手上的表,10:48,抬头看过来,“要不要送你们。”
“不用了,已经打好滴滴了。”乔麦拿起外套跟包包就跟上向想她们。
看着她们四人走了,江灿玺,“礼哥呢?还在阳台回味?”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来来来,我们继续。”何时远继续玩着。
包厢外的阳台。
“表哥,你还好吗?”沈娇娇调皮地跑过来看戏。
“你怎么来了?他们还在玩吗?”刘礼吹了会风,刚才心里的那股火焰已经消下去很多了,他眉目也清醒很多。
“在你这个寿星走后,向想也跑出去上厕所了。向想是不是我未来的表嫂啊?”沈娇娇递给他一瓶水。
她可能不喜欢我。
“她给我的礼物呢?帮我单独放好了吗?”刘礼接过水,喝了起来,降降火。
从刚才的接触来看,并没有看到向想对他有感觉,可能还会厌烦的不想看到他,不然怎么会闭眼睛呢。
“在这!既然是嫂子亲手编织的向日葵耶。”沈娇娇惊喜的拿出袋子里的花。
像这种圈子里的人,收到亲手做的东西很少见的,一般有钱就能买得到的,何必花自己精力去弄。所以这种心意对于他们来说很罕见了。
“向日葵…”,刘礼拿起认真编织的向日葵,心目都漏了半拍,一瞬间的失神。
向日葵的花语是: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
所以向想她是开始对他有感觉了吗?
“还有祝福语:一岁一礼,一寸欢喜。我嫂子写字也好看,不愧是学霸啊!”
“对了,奶奶她叫我们明天回趟老宅,说什么中秋节也不回来看望,是不是我们不要她啦,一大堆。”沈娇娇比划着。
刘礼把祝福语跟向日葵放回袋子里,收好,“好,那就一起回去看看吧。”
“礼哥,你们在干嘛呢?”江灿玺从门后探出头来。
“你怎么来了?你们没有在玩了吗?”沈娇娇来到他旁边,往包厢里瞧了瞧。
“这不寿星不在,向想她们也回去了,就来看看你们。礼哥还在回味刚才的吻?”江灿玺对着刘礼做了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你可真是皮痒了!表哥揍他!”沈娇娇捏住江灿玺的耳朵。
看着江灿玺“哎呦”直叫。
刘礼摇头一笑,抿了抿唇,似乎还能感觉到细腻柔软的触感。
三人回到包厢里,刘宴懒洋洋的对刘礼笑,“哥,回味好了?”
刘礼晃了晃拳头,刘宴立马闭嘴了地清咳两声。
“走了,早点送娇娇回去。”刘礼对着江灿玺嘱咐一下。
“Got it!”江灿玺对刘礼做了个标准的敬礼,众人一笑。
“等我,我也跟你回去!”刘宴把鸭舌帽戴好,跟着刘礼跑出去了。
走到酒店门口,刘礼扔了迈巴赫车钥匙给他,“开车,先回公寓。”
刘宴接过车钥匙嘟嚷一句,“得,我来当司机了呗,还好我没喝酒。”
刘礼坐进副驾驶,“再嚷嚷明天跟我去拳馆。”
刘宴笑了声,“你回老爷子的电话了吗?他怎么说?”
“跟往年一样无趣。”刘宴提到老爷子,他就没什么兴致了。
自从母亲去世,十岁的他被外婆接来港市这边,他就对京市没什么想说的。
外婆已经把他带得够好了,其他的事情等他成年后羽翼渐丰再说。
刘宴见他兴致不高了,也没再提,一路沉默回到他的公寓。
公寓门前,刘宴帮他拿了沈娇娇他们送的礼物带进去,而刘礼则是抱着向日葵先进去了。
“得,不重要了呗!”刘宴歪了歪脑袋。
刘宴放好礼物大大咧咧的躺进客厅沙发,“哥,今晚我可以睡在这不?明天就要回京市了,真烦。”
“你喜欢睡沙发就睡,反正我这没客房给你。”刘礼拿出睡袍走向浴室。
“行呗,我白来一趟了呗。还想跟你说说近期你父亲那边的事儿,不说了!”刘宴转头拿起手机打开游戏。
“说。”刘礼停住脚步。
刘宴懒散地从沙发上坐起来,“你弟弟被大伯母养废了,奸杀了位未成年少女,被大伯你父亲发现后打断了腿,赶出国去了。近期还是你父亲竞选会议员的关键时候,你父亲错失这个机会了,气的半死,要跟你继母离婚,你继母她现在天天跑到老宅里跟老爷子闹呢。”
“嗤,”他早该知道,像这种联姻一点结果也没有。刘礼懒得再听,进浴室洗澡了。
京市。
一辆车开进刘家老宅园子里。
刘家老宅历经数百年的风雨洗礼,宛如一位沧桑的老人,静静地诉说着岁月的故事。那青砖旧瓦,犹如岁月的痕迹,斑驳而厚重;古树老藤,宛如古老的守护者,见证着时光的流转。
夏风轻轻拂过弄堂,仿佛是大自然的使者,带来了一丝凉爽与宁静,陶缸中盛满的天水。
老宅园子的每一处院子都似独立的世界,而柳园则是这方天地的正主。它占地面积最大,犹如一座华丽的宫殿,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刘老爷子对国学的热爱,让柳园充满了山水如画的雅韵,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院里,在一个池塘前,一位老人穿着唐装,两鬓花白精神矍铄。老人手里拿着鱼竿,挂饵,甩钩,静等池塘里的鱼儿上钩。
刘乾默默退出了院子,不想刚出园外就看见有人从走廊缓缓而来。
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眉眼温润有神,举手投足间全是上位者的气度。
刘乾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立马上前,“先生。”
刘景行脚步一顿,颔首带笑,“刘管家。”
刘景行是老爷子的长子,现任竞选A国国务卿。
刘家人都熟知刘老爷子的作息,甚少会在休息这个点来拜访,想起近期发生的事,刘易心思通透,主动让出道在前面领路。
“先生,需要我先进去请示吗?”刘乾表情从容。
刘景行思忖片刻摆摆手,“刘管家,直接带路吧。”
刘乾收敛好自己的神态,“先生请。”
刘乾是老宅里的总管家,他在刘家已经工作了四十年,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刘家老家主的意思。
刘景行刚踏进园子,盯着老人的背影看了片刻,“爸。”
刘金海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刘景行跪下,倒了杯茶递给他,“爸,阿易已经被我送出国了。”
刘金海没有接茶杯,继续聚精会神的看着鱼钩。
“有什么事明早去正厅说,刘乾,送大公子回去。”
刘乾看了看刘景行手里还端着茶杯,走到他旁边,“先生,先回去吧。”
刘景行抬头看了看老爷子,忧心忡忡地起身出了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