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肆虐,狂风裹挟着雪花如刀子般割着我的脸,世界只剩一片白茫茫。脚下的雪深及小腿,每一步都艰难无比,但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的妻子,正在家中承受着分娩之痛。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跋涉,不知摔了多少跤。寒风吹透棉衣,身体渐渐麻木,可一想到妻子那无助的眼神,心中便涌起一股力量。
终于,在几近力竭时,赶回到了家。当看到那间熟悉的房屋时,我瘫坐在门口,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拍打着门喊道:“开门,我带药回来了……”
开门的是我那年迈的母亲,当妈妈看到我那狼狈的样子,伸出颤抖的手替我拍打着身上的雪,含糊不清的念叨着:“你着什么急呀!只是羊水破了,晚一会也没事的,看把你弄得脸都冻红了,赶紧去炉子边上暖和暖和”,她顺手接过药箱走进内屋去了。
“嗯”,我应了一声,迈着疲惫的脚步去到火炉旁坐了下来,模糊听到屋内传来妻子的哭声和医生紧张的呼喊,那一刻,我知道,我守住了我的全世界。
时间慢慢的过去,屋内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气息。听着老婆那不断的哭声,我顾不上会被老妈责怪,径直冲向卧室。
看到妻子躺在床上,满脸汗水与痛苦,我的心瞬间揪紧。我快步走到床边,握住她的手,那手冰冷却被汗水湿透。
“老婆,我在这,别怕。”我轻声说道,声音却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她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到我后,泪水夺眶而出:“我好怕,我没力气了……”
我轻轻为她擦去泪水,吻了吻她的额头:“别怕,有我在,你一定可以的,我们马上就能见到宝宝了。”
我紧紧握着她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目光一刻也不敢从她脸上移开,只盼望着医生快点开始接生,让这场艰难的分娩能快点结束,让她不再受苦,让新生命能平安降临在这冰天雪地中的温暖小屋里。
时间在这紧张的氛围中缓缓流逝,终于,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那声音仿佛一道光照亮了整个产房。“生了,是个男孩!”医生激动地说道。我望向襁褓中那皱巴巴却无比可爱的小脸,泪水模糊了双眼,转头看向疲惫不堪但脸上挂着幸福微笑的妻子,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老婆,谢谢你,辛苦了。”
“老公,谢谢你!”
“傻瓜!我爱你呀!”
“我也爱你!”
小家伙的哭声还在屋内回荡,我和老婆的目光紧紧缠绕在一起,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这时,医生笑着轻咳一声:“你们啊,先别顾着恩爱了。这孩子来得不容易,等天气一转好,你就赶紧去把出生证明给办了,以后孩子打疫苗、上学啥的,可都得用呢。”我连连点头,感激地看向医生:“姨,多亏了您,这冰天雪地的还好有您。您放心,天气一好我就去办。”医生摆摆手,开始收拾东西,我又转过头,和老婆一起逗弄着怀中的小宝贝,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憧憬,尽管窗外寒风依旧,但此刻这屋内满是温馨。
几天后,风雪终于停歇,暖阳洒在雪地上,泛出细碎的光。我正在院子里清扫积雪,就听见一阵熟悉的呼喊。
“嘿!听说你当爸爸了,我来看看!”原来是我的发小(叶子),她带着一脸灿烂的笑,手里还拎着些给孩子的小物件。
“快进来,外面冷。”我忙把她迎进屋里。
她走到床边,看着虚弱却幸福的妻子和襁褓里的孩子,眼里满是羡慕:“哎呀,这小家伙长得真可爱,像你们俩。这一路可真是辛苦你们了,不过苦尽甘来,以后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啦!”
妻子微笑着和她寒暄,我在一旁看着她们聊天,心中满是感激。在这艰难的时刻,有老友的关心和祝福,更让我觉得温暖。这冰天雪地的日子,因为有了身边这些人的陪伴,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未来的日子,也充满了希望。
晚饭过后,我送叶子出门。月光洒在雪地上,一片清冷。
她脚步一顿,转头看向我,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感:“其实,我一直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只是以前没勇气说,现在你有了自己的家,我真心为你高兴,但我也知道,是时候放下了。”
我愣住,心中满是惊讶与感动,但更多的是对家庭的责任。
“你知道吗?在你冒着风雪去医院拿药的那晚,我就在村口,我本来想帮你,可又怕你为难。看着你那么拼命,我就知道,你的心全在她和孩子身上。”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眼里隐隐有泪光闪烁。戳我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