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是青梅竹马,私定终身。
我爹获罪,全家入狱,他另娶高门贵女。
后来得知,我爹是被人陷害的,线索桩桩件件都指向他。
为了报仇,我甘为恶魔做棋子,忍辱偷生,步步为营。
让他得到一切,再失去一切。
在即将复仇成功的前晚,我偶然发现了当年真相。。。
【1】“今生只认你做妻子”
更深露重,月朗星稀。
城郊的大觉寺,供香客留宿的一间上等客房里,还有微弱的烛火在闪。
我从榻上起来,红着脸,拢了拢有些凌乱的碎发:“晏平哥哥,你该走了。”
刚经历过一场欢好,嗓子还有点沙哑,身边男子听了差点再次情热。我连忙推开他。
“玥儿,我自幼就心悦于你。今日与你肌肤之亲,也是情之所至。”
“我陆晏平发誓,今生只认你做我的妻子。”说着,他拿出一枚玉佩,放在我手里:“这个当做信物。明日,我便求父母找媒人去你家提亲。”
“好,我等你。”我羞涩地收下。
这次冬节与母亲来寺里上香,本是照例来求平安符的,没想到遇上了爹多年的世交家的长子,武安侯陆晏平。
我俩自幼常常见面,双方父母也打趣说,这两个孩子感情真好,以后干脆做亲家得了,只是还没来得及正式提亲。
没想到竟在这里与他偶遇。
我拿起玉佩仔细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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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玉佩竟是一对。合在一起是个圆形,按下机关,就分成鱼形的两半。
只是,现在身处天牢的我,不知还有没有命活着出去。也不知晏平哥哥怎么样了,是不是为了见我一面而到处奔走相求。
我们私定终身的第二天,我爹,户部侍郎林衍就因贪赃枉法的罪名,被打入天牢,听候发落。我和我娘也被囚禁起来。
娘本就体弱,又因牵挂爹,勉强支撑了一个多月,最终高烧不退而亡。如今连这牢房里,只剩我一个人了。
门口传来脚步声,有人用钥匙打开粗重的牢门。
“我早就说过,爹官场上的事,我一概不知。”我头也不抬。
“你们都退下吧。”音量不大,却自带威严。仆从和看守都应声退下。
他不是负责审问的狱吏。
我警惕抬起头。这个男人很高,大概刻意穿了不起眼的墨色武服,却掩饰不住通身矜贵的气派。一张阴鸷的脸,冷峻而傲慢,眉眼像寒冬的深渊,掉进去就会粉身碎骨。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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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怪只怪,你是陆晏平的女人。”
“林衍已于三日前,被问斩。”那人说。
我一下从地上站起来,死死盯着他:“不,不会的,你骗我!”
那人淡淡地瞧着我:“一个罪臣,贪了朝廷半数以上的军饷。没把你林家满门抄斩,是陛下仁慈。”
“行刑当天,百姓把午门围得水泄不通,没有一个不骂的。尸首在城门挂了三天三夜,已经——”
“够了!”我打住他的话,眼泪扑簌簌落下来:“我爹他素来清廉,我和娘在家也从不铺张奢靡。爹他不是这样的人!”
“信不信由你。”他不在乎地说,“我今日来,与你做一桩交易。”
“我可以助你逃出此地,”他蛊惑着:“活下来,换一个身份,重获自由。而你,从此对我唯命是从。”
我怀疑地看着他:“我凭什么信你?”
“你没得选择。”他傲慢地斜看了我一眼。
呵。我苦笑了一声。爹娘都去了,我自己活下来,又有什么意思。
就算还有晏平哥哥,以我罪臣之女的身份,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与其卑微地活着做奴隶,还不如一死了之。
他像是看出我的心思,玩味地说:“难道,你不想知道谁陷害了你爹吗?”
我上前了一小步,盯着他的眼睛:“是谁?”
他笑了,沉默地反盯着我看。
我直视他:“这桩交易,我答应。”
“好!不过,为了证明你的诚意,”他淡淡地说:“我得从你身上取个信物当凭证。”
说着,眼神瞟向我手里的玉佩。
我攥紧玉佩:“这个不行!”
他凉凉地说:“是那陆晏平送你的?也罢,那便——”说着,轻佻地卸掉我唯一的簪子,瀑布一样的长发顿时倾泻下来。
我怕得捂紧领口,后退一步。
“怎么,你都到这份儿上了,还要为他守身如玉?你可知,今日是那武安侯大婚的日子?”戳我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