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归骗我婚前失贞,以此要挟,要娶我的庶妹为妻。
我坐在染血的床上,慌乱地用锦被盖住身体,含泪问他为什么。
他拿起我的肚兜,面色轻佻:“为了娶她,也为了替她出气,谁让你一直欺负她呢?”
我来不及辩驳,转头抱着牌位嫁给战死的将军。
三年后,将军复生归来, 谢怀归将此事告诉了他。
可将军非但没有休了我,还要与我重新大婚。
谢怀归却难以接受,说我本来应该是他的妻才对。
大婚前三天,谢怀归翻进了我的闺房,要了我的身子。
剧痛来袭的一瞬,他起身抽离。
落红碎如万点胭脂,绽开在床榻上。
我慌乱地用锦被盖住身体,却见他拿起了我的肚兜。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三日后的新娘换成姜栀。”
我的羞愤还挂在脸上将褪未褪,一颗心却直直坠到谷底。
“你不应该娶我才对吗?”
他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是我从未见过的陌生模样。
“不啊,我从来没想过娶你。”
如惊雷炸响,我胆颤心惊,自脚底升起彻骨的寒意,本来染到颈边的潮红瞬间苍白如雪。
刹那间,一个可怕的猜想在我脑中炸开。
姜家嫡女与安平侯府的嫡子门当户对。
可姜栀是庶女。
所以谢怀归同我提亲,诱我失身,是为了让姜栀能顶替我嫡女的身份嫁给他。
从前的那些郎情妾意,言笑晏晏,竟全都是假的。
都是为了娶姜栀装出来的。
心像是被利刃劈开,痛得我全身颤抖。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谢怀归面色轻佻,眼底满是恶意:“为了娶她,也为了替她出气,谁让你一直欺负她呢?”
“从未,我从未欺负过她,姜家的庶女,是这方圆百里过得最好的。”
“够了!”谢怀归厉声打断,“别再装了,让人恶心。”
黑白在我眼前颠倒,无边夜色如漆黑浓墨泼了我满身,黏腻湿冷,让人难受得想吐。
谢怀归的脸被乌云遮盖,声音阴冷:“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这东西会掉进哪个乞丐窝里,一旦验身,你就算说那人是我,也不会有人信的。”
我浑身冷汗连连,挣扎着去够他的手:“我答应你,把我的小衣还给我。”
那上面的花样是我亲手所绣,一旦被他拿走,生死和名声就全在他的一念之间了。
谢怀归将我狠狠推倒:“姜棠,我真的很佩服你,能将天性纯良演得这样好。
“就连这个时候,都像极了被冤枉了的可怜模样。”
他转身离去,声音毫无诚意: “等我娶到姜栀,会还给你的。”
黎明时困极的梦里,沉重得让人窒息。
无助和恐惧交织成一幅幅让人无法忍受的画面。
我梦到穿着大红嫁衣被赶到乞丐窝里。
画面一闪,我被人剥光了全部衣服游街示众。
无数眼睛审视着我,像猩红的碎火星,将我从皮肉至骨骼烧成灰烬。
父亲变成炼狱恶鬼,让人将穿肠毒药一杯杯灌入我口中,循环往复,永不停歇。
最后,是母亲知道了。
她眼底的失望和痛心让我羞愧至死。
她哭着塞给我一把匕首,对准我的脖颈:“棠儿,就疼一下,这是最快的了,你也能少受些罪。”
心脏宛如被最尖锐的针刺入,剧烈地绞痛起来。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划开皮肉,心底却有个声音在尖叫。
“不要,我还不想死。”
挣扎着醒来的一瞬,我看到一口空棺,染血的战甲陈列其中,苍凉又悲壮。
我忽然想起,三日之前,沈家最后的小将军战死沙场的消息。
不等我仔细思索,姜栀强行闯入我的房中。
见我目下青黑,整张毫无血色,她捂嘴轻笑出声:“姐姐这一夜,果然是不得安眠呢。”
我挥退下人,冷声道:“你一大清早闯进来,就是为了看我的笑话?”
她袅袅娉娉的靠近,笑得花枝乱颤。
“姐姐,你目下无尘,做了十七年高高在上的姜家嫡女,怎么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我会顶替你的身份,嫁给你的夫婿吧。”
我抬起头,缓慢地盯住她,一寸寸望进她的眼底,妄图从中找出些许愧意。
“谢怀归说,我欺负你?”
“是啊,我对他说,寒冬腊月,你将我推下水,你的娘亲害死了我弟弟,你们娘俩如出一辙的恶毒,根本不配做当家主母。”戳我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