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二十岁那天,我和姐夫领了结婚证。
婚后我妈带我去医院放节育环,全心全意替死去的姐姐照顾九岁的儿子顾涛。
转眼五年,我每天扮演好一个母亲的角色,并且成为顾明风能够拿得出手的妻子。
顾涛十四岁生日那天,我为他举办生日宴会。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正在为他布置蛋糕台的我嗤笑。
“小三上位的贱人而已,我怎么可能把她当妈。”
顾明风也不澄清 ,“都是时过境迁的事情,没必要解释,反正顾太太现在是你。”
我暗暗攥紧拳头,心知这件事发展下去,我的名声将彻底毁掉。
入夜微凉,丈夫欺身上来想深入交流,我第一次拒绝,“我倦了,离婚吧。”
“理智点,你离不起。”
顾明风的表情轻笑,捏住我的下巴,“今天的事情我已经教训过儿子了,他以后不会再胡说。”
见我不语,他摸了摸我的头。
像对待一只宠物那样,试图安抚我的情绪。
“那时候他还小,刚死了妈妈也不清楚你为什么就来照顾他。你如果把这件事闹大,到时候孩子的学习受到影响,对你没有好处。”
他的话是在提醒我,儿子的成绩将决定我下个月的零花钱有多少。
“我不想要钱了,如今你儿子已经这样对别人说我了,这场婚姻没有继续的必要,不如早早离婚,对大家都好。”
“你现在脑子不清醒,等你明天想清楚为什么会嫁给我,再来跟我说话。”
我为什么会嫁给他?
当然是为了钱。
我妈提出让我嫁给他时,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筹钱了。
或许,从一开始顾明风就看不起我。
初见顾明风时,他一身西装笔挺站在姐姐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眼底写满了柔情。
我也曾幻想,以后遇到这样一个良人。
“我不要钱了,只想离婚。”
顾明风气得从床上坐起来,眼神已经写满怒意,伸手指着门口。
“滚出去,在门外站着仔细想想,别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忘了自己是哪里来的!”
我默默穿上拖鞋,披上单薄的睡衣站在门口的走廊。
夜里的冷风一阵一阵吹来,我却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
顾家是豪门,顾明风更是说一不二。他习惯了我的顺从,如今还不习惯我会反抗。
第二天,佣人惊讶我站在走廊里一动不动。
自从来到顾家,我几乎天天六点起床,跟着佣人们一起提前准备好顾明风父子出门前的所有琐事。
今天直到早上九点,我依旧没有参与的意思。
她们已经敏锐的察觉,今天的我与以往不同。
“我同学昨天送我的手表,你放哪了?”
顾涛匆匆走过来,穿着我昨天临睡前为他挑选好的衣服,漫不经心的摆弄着袖口的位置。
十四岁的男孩儿已经有了成年人的身高,眉眼间像极了顾明风,浑身上下更是透着一股冷傲的气质。
“一大早你杵在这里做什么,我问你话,你倒是说啊。”
他上下打量我,似乎刚看见我还穿着睡衣,以往这时候我早就收拾妥帖了。
看见顾涛嘴角又笑了一下,我知道他心情不错。
“你昨天的东西我没动过,以后也不会动。”
我嫁给顾明风的第一年,就全面接手父子俩的衣食住行安排。
儿子是过敏体质,很多东西都需要遵照医生的安排避免接触,偏偏他还十分挑食。
每次他瘦了几斤,我的零用钱就会被扣除几万。
“你对我说这话?”儿子表情颇为不屑,“一个拼命讨好我的人,昨天被我拆穿真面目就不装了?”
我照顾了五年,多少是付出了心血的,但对方毫不领情。
就像顾明风,曾经和朋友说,“她是一个极力模仿我亡妻的女人,偏偏总是东施效颦。”
九点零八分,顾明风打开门。
他看了顾涛一眼,然后问我衣服去哪了。
我觉得好笑,衣服都在衣帽间里,还能去哪?不过是我昨晚没有给他提前搭配好,所以才开门问我。
自从嫁进来,我就没有让他们操心过这些。
衣服的搭配,饰品的选择,都是我精心学习钻研过的。
如果做不好,我的零用钱又要被扣。
今天,我什么都没有管,他们还不适应自食其力。
见我不答话,顾明风进去了一会儿,又穿了一套并不合适的衣服出来。戳我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