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晚上,电视机里的春节晚会歌舞升平。
妈妈给我打电话:「大闺女,妈妈马上就要到家了。」
我握着手机浑身冰凉,因为妈妈和哥哥上周开车回家,在山路上坠崖了。
而今天是他们的头七。
大年三十的晚上,电视里的春节晚会歌舞升平,热热闹闹的声音充斥着家里的每个角落。
可我却觉得这个家很安静,安静的让人难以忍受。
我麻木的看着电视,一动不动。
忽然手机响了。
我愣了一下,接通后里面出现电流扰乱的滋滋声,接着是妈妈的声音。
「大闺女,妈妈马上要到家了!」
我握着手机浑身冰凉,目光转移到餐桌上方。
那里摆着妈妈和哥哥的遗像。
他们在过年回家的路上,在山路上坠崖了。
而今天······是他们的头七。
咚咚咚!
我惊恐地看向防盗门,门外有人不耐烦的敲门。
「大闺女!快开门啊!」
要开吗?
还是不开?!
在门外的——真的是妈妈和哥哥吗?
我被恐惧摄住心神,浑身僵硬,两眼直直的盯着防盗门。
门外不耐烦了,大力的砸门。
妈妈催促的声音夹杂在呼啸的风声里,听着低沉诡异。
可是她说:「大闺女,你不想跟妈妈过春节吗?」
我的眼前瞬间模糊了,怎么可能不想呢?
年三十的风雪扑面灌进来,冻得我一个哆嗦,我飞快的抬头瞄了一眼。
妈妈和哥哥脸色惨白的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大堆年货。
妈妈动作特别僵硬的把年货提进门,哥哥的动作更不自然,像生锈的机器人,或者······僵硬的尸体。
两人在客厅放下年货的第一件事,都是扫了一眼放遗像的地方。
那里空空如也。
他们俩咧嘴笑了起来,表情非常的诡异。
我有些发抖,不敢直白的盯着他们,眼角余光扫到妈妈熟悉的脸,还是忍不住走过去,用力的抱住她。
「妈,我好想你。」
天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无数次的哭晕过去,再醒过来面对空荡荡的家。
老天爷真残忍,一声招呼不打,就夺走了妈妈和哥哥。
我还以为今年要一个人过春节·····
我把妈妈抱的越来越紧,妈妈的身体很僵硬,冰冷。
她闷闷的咕哝了一声,接着推开我:「起开,妈得去做饭了。」
妈妈火急火燎的钻进厨房,客厅就剩我跟哥哥了。
「蓓蓓。」
我转头,瞥见哥哥阴森的脸。
他有些不对劲,脖子往下弯的不正常,两只脚踮着。
我下意识问了出来:「哥,你为什么踮着脚走路?」
哥哥的嘴角咧到耳根,轻飘飘的踮着脚走过来,暗哑的问:「你觉得我为什么踮着脚走路?」
我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快吓哭了,他不停的逼近我,把我压在沙发的角落里。
砰的一声,厨房的门打开了。
妈妈握着铲勺,阴沉沉的盯着我俩。
我跟哥哥同时脱口而出:「跟我没关系,是他!」
「跟我没关系,是她!」
妈妈阴沉的目光转向哥哥:「进来给鸡拔毛!」
哥哥瞪了我一眼,我心头闪过一点快意。
厨房门关上了,里面传来打人的声音,和哥哥的几声闷哼。
我心头一动,悄悄的走过去,把耳朵贴在门上。
我听见妈妈压低了嗓音:「别忘了咱们来干嘛的,不能让她发现了!」
我心头一沉,止不住发慌,他们想做什么?
为什么不能被我发现?!
厨房里哥哥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二十分钟后。
哥哥从厨房出来,他的脖子正常了,脚后跟也着地了。
我在被他们发现之前坐回沙发,哥哥默不作声的坐在沙发另一边,他忽然很认真的发问:「你上次跟我说想买的那个护肤品,叫什么来着?」
「我给你买。」
半个月前,我喜欢的护肤牌子出了个春节限定款,我跟他打电话求支援一点经费。
这个老六把我臭骂一顿挂了电话。
很不对劲,他很不对劲。
我怀疑地盯着哥哥,以我跟他二十多年的斗争经验,这老六忽然愿意给甜头,绝对是准备坑我。
哥哥拿出手机,很大方的说:「啥牌子,说吧。」戳我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