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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暗涌险象生

在那僻远幽邃、仿若与世隔绝的山谷深处,王玉林与萧风面容苍白如纸,却难掩双瞳之中森冷阴鸷的寒芒。二人与一群周身散发着幽诡气息的邪魔歪道围坐于篝火之畔。那群黑袍加身者,面容全然隐没于暗影之内,唯余一双双眼眸,恰似寒夜饿狼,闪烁着凛冽慑人的寒光。其中一位身形佝偻、嗓音沙哑仿若夜枭啼鸣的老者率先打破死寂:“两位公子,此女纵略有武艺傍身,然我等精心布设的‘迷魂血阵’,定能教她有来无回,殒命阵中。”王玉林银牙紧咬下唇,直至唇色泛白,方微微点头:“但求除此雪儿,夺回解药,为母亲家昭雪冤屈,纵赴汤蹈火、倾家荡产,亦在所不辞。”

彼时,于那药香氤氲、静谧安然的药铺之中,雪儿与月月仿若栖身于暴风雨前的宁谧港湾,对即将如汹涌怒涛般席卷而至的危难全然未察。药铺里,诸般药材或馥郁或淡雅的清香袅袅飘散,月月正手持扫帚,悉心清扫着地面,而雪儿则于柜台之后,专注清点账目,玉指轻点算盘,珠落玉盘之声清脆悦耳。蓦地,一阵阴寒彻骨的冷风如鬼魅般悄然拂过,药铺中的灯火瞬间摇曳闪烁,光影明灭不定。雪儿警觉抬首,美目之中一丝不安幽然浮现:“师姐,此股气息诡异非常,恐是强敌将至。”月月听闻,素手紧握扫帚,决然应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姐妹二人又岂会畏惧退缩。”

镇南王府内,萧越静立榻前,凝视着女儿那娇弱安睡的模样,心中满是愧疚与疼惜,仿若千万根细密的针深深刺入心底。正自神伤沉思之际,手下人匆匆来报,言及王玉林与萧风暗中勾结邪魔歪道,妄图对雪儿不利。萧越心头猛地一震,不及多思,便疾步匆匆赶赴雪儿的药铺。

雪儿与月月莲步迈出药铺,但见四周浓雾弥漫,仿若混沌轻纱,将世间万物尽皆笼罩。其间,隐隐约约有阵阵阴森狂啸如夜枭尖啸,自浓雾深处幽幽传来。俄顷,邪魔歪道们仿若暗夜幽灵,自浓雾之中缓缓现身,瞬间将她们重重围困于垓心。王玉林站于一旁,厉声高呼:“王雪儿,今朝便是你的殒命之期!”雪儿闻之,朱唇轻撇,绽出一抹不屑冷笑:“凭尔等这帮乌合之众,也敢口出狂言?”语罢,皓腕轻翻,拔剑出鞘,剑身上寒光凛冽,恰似秋水凝霜。月月亦挥舞软鞭,与雪儿背靠背傲然挺立,宛如并蒂莲花,绽放在这刀光剑影的修罗场中。此时,凡儿与俊儿亦如两头矫健猎豹,迅猛加入战团。

刹那间,战斗仿若汹涌洪涛,瞬间爆发。雪儿剑法凌厉无匹,每一剑刺出,皆似流星曳空,划破暗夜,直取敌人要害。然邪魔歪道们亦非等闲之辈,纷纷施展各种诡谲奇异的法术,黑色的烟雾仿若恶魔之息,血红色的光芒好似地狱之火,铺天盖地向她们汹涌袭来。月月的软鞭于烟雾之中矫若游龙,穿梭纵横,试图驱散这股邪恶力量,却未料被一股无形且雄浑的力量猛地弹回。雪儿见状,足尖轻点地面,身形翩然跃起,于半空之中施展出一套“清风剑法”,剑影缤纷恰似雪花簌簌飘落,凭借师门绝学,竟将那迷魂阵暂时压制。

恰在此时,萧越仿若天降神兵,及时赶到战场。他举目望向深陷困境的雪儿,心底一股莫名情愫如潮水翻涌。不及思索,他毅然挺剑加入战团,手中长剑与雪儿的剑相互呼应,一时间,剑气纵横,仿若长虹贯日,竟将邪魔歪道们的包围圈硬生生撕开一道缺口。萧风目睹萧越倒戈相向,不禁怒目圆睁,厉声怒吼:“萧越,你为何要助她?”萧越仿若未闻,只是全神贯注与雪儿并肩作战。随着战斗渐趋白热化,雪儿敏锐洞察到这些邪魔歪道的命门所在——那名老者。她秋波轻转,向月月悄然递去一个眼色,二人默契于心,同时佯装发力,虚晃一招之后,仿若离弦之箭,疾冲向老者。在萧越的奋力掩护之下,雪儿的剑如灵蛇吐信,精准无误地刺向老者咽喉,老者圆睁双眼,满是惊愕与不信,而后轰然倒下。随着老者的殒命,那些邪魔歪道们仿若失去主心骨,顿时阵脚大乱,作鸟兽散,纷纷狼狈逃窜。

王玉林与萧风见大势已去,然心中恨意难消,兀自心有不甘。王玉林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瞪视着雪儿:“今日此仇,我铭刻于心,他朝定当加倍奉还!”言罢,便与萧风相互搀扶,踉跄离去。雪儿目送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忧虑。而萧越静立其侧,轻声说道:“雪儿,与这般恶徒交锋,万不可心慈手软。此后若遇艰难险阻,只管来找我,我萧越定当义不容辞,倾力相助。”语毕,他转身离去。雪儿望着他的背影,朱唇轻启,冷冷道出一句:“多谢。”

情怨交织的认亲之路

次日,雪儿想,其他事情该告一段落,该去认回女儿了,在得知女儿身处镇南王府的消息后,雪儿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不顾一切地朝着那威严而神秘的府邸走去。镇南王府的朱门铜环,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于雪儿而言,这道门就像是一道无情的屏障,将她与自己的亲生骨肉远远隔开。她快步上前门卫问道,你是何人,雪儿道,跟你们王说,我王雪儿要见他,门卫说 那你先等片刻,待我跟王爷禀,雪儿嗯了一声,片刻后,门缓缓打开,萧越那挺拔的身姿出现在门口。他一袭锦袍加身,锦袍上精致的绣纹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却难掩周身散发的冷峻气质。他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丝复杂的神色,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雪儿。雪儿一见到他,积压在心底的情感瞬间如火山喷发般宣泄而出,但又被她压了下去,她轻声说道,冒昧来打扰,请王爷恕罪,今天来是感谢你救了我女儿,主要想把她带回去,王爷的大恩大德,今后只要王爷有要帮助的地方,民女能办到的事 ,义不容辞,”那声音带着几分绝望的哭腔,又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萧越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复杂难辨的笑意,缓声道:“雪儿,你可知,女儿也是我的。当年在那破旧庙之中与你有过一夜之缘的人,正是我。你的那两个儿子,同样与我有着割舍不断的血脉关联。若想认回女儿,除非你与我成婚,成为我镇南王妃,否则,休要再提。”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雪儿的心上。

雪儿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泪水迅速在眼眶中汇聚,几欲夺眶而出。往昔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悲愤地说道:“你为何现在才说出真相?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被最亲的人所害,与孩子分离,那种痛,不管是心灵还是身体都没人体会得到 ,这次回来到处寻找女儿,只想寻回女儿,希望你高抬贵手,让我们一家团圆吧,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变得沙哑,每一个音节都饱含着无尽的怨恨与痛苦,仿佛要将这些年所受的折磨一股脑地倾诉出来。

萧越眼神深邃地凝视着雪儿,似是想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地刻入心底,他长叹一声,缓缓说道:“当年形势所迫,我也被奸人所害,我亦有诸多无奈。前几日我才查出当年在破庙的女子是你,也想找你说清楚,又怕你接受不了事实,我也想认回我的儿子,但也不知该怎么跟你说,怎么弥补你们母子这么多年所受的苦,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但如今,我不会再让女儿离开我,这么多年了,女儿在王玉林的手里,被她肆意虐待,当一条狗来养,我要弥补女儿这么多年所受的苦,让她有个完整的童年,我要把这6年我当父亲缺失的爱给她补回来,若你真心想让女儿和儿子们有个完整的家,只有跟我成婚,这便是唯一的途径。”他的目光坚定而执着,隐隐透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决然。

雪儿心中矛盾重重,犹如置身于狂风暴雨中的孤舟,一方面是对女儿那深入骨髓的思念和母爱的本能,另一方面则是对萧越隐瞒真相的强烈怨恨。她紧咬下唇,直到嘴唇微微泛白,鲜血的腥味在口中散开,她依然浑然不觉。沉默良久,她才艰难地开口说道:“你让我如何信你?你这般要挟,难道就不顾及女儿的感受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与戒备,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随时准备对可能到来的伤害发起反击。

萧越微微皱眉,眉心处形成一道浅浅的褶皱,他轻声说道:“我所做一切,皆是为了女儿,也为了你。成为镇南王妃,你与孩子们方能得到庇护,我们一家人也可团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仿佛这些年独自承担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压力。

雪儿道,能让我见见女儿吗,萧越道,可以,萧越就带着雪来到了宁宁的院子里,雪儿在庭院中见到了宁宁。庭院中,繁花似锦,绿草如茵,一座精美的亭子坐落其间,周围环绕着潺潺流淌的小溪,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粼粼波光。宁宁正站在亭子里,她身着一袭粉色的罗裙,裙角随风轻轻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她的头发被梳成两个可爱的发髻,用精致的珠翠点缀其间,更显俏皮动人。她的眼睛里满是好奇与疑惑,那清澈的眼眸犹如一汪清泉,纯净而无邪。

萧越轻轻牵起雪儿的手,带着她缓缓走向宁宁。他蹲下身子,与宁宁平视,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道:“宁宁,这位雪儿阿姨,便是你的亲生母亲。”他的声音轻柔而舒缓,像是生怕惊扰了这温馨而又微妙的氛围。

宁宁眨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般轻轻扇动,她歪着头,仔细打量着雪儿,眼中满是不解:“母亲?为何我以前从未见过您?”她的声音稚嫩清脆,恰似春日里的鸟鸣,却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直直地刺进雪儿的心窝,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雪儿强忍着泪水,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缓缓伸出手,想要抱抱宁宁,却又害怕宁宁会抗拒,手在空中微微颤抖,显得那么的无助与彷徨。“宁宁,母亲对不起你,以后母亲会好好补偿你。”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深深的愧疚与自责。此时的宁宁已是热泪盈眶,说道,你真的是我娘亲,那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当年生一下我又狠心的把我扔给王玉林那个恶女人,雪儿此时哭得无法言语,萧越说道,宁宁,父王跟你娘亲都是有苦衷的,当年是被奸人所害,,然后就跟宁宁说出了当年所发生的一切,雪儿。雪儿紧紧的抱着女儿哭得像个泪人

萧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默默地安排着宁宁的一切,宁宁的生活起居皆按照王府嫡女的最高规格来筹备。他命人精心布置了宁宁的闺房,房间里摆放着最精致的雕花床榻,床帏选用的是顶级的丝绸,绣着精美的花鸟图案,摸起来柔软顺滑。桌椅皆是用上等的檀木制成,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墙上挂着名家的书画,为房间增添了几分高雅的气息。又请来城中最有名望的女先生教导她琴棋书画、诗书礼仪。学武艺,女先生手持戒尺,面容严肃,耐心地教导宁宁抚琴,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动,流淌出悠扬的琴音;教导她下棋时,黑白棋子在棋盘上交错落下,每一步都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书法课上,宁宁手握毛笔,一笔一划地书写着工整的字迹;诵读诗书时,那清脆的诵读声在房间里回荡,仿佛穿越千年的时光,诉说着古老的故事。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宁宁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同时也让雪儿看到他对女儿的用心良苦,期望她能慎重考虑成婚之事,使这个曾经破碎的家在历经风雨沧桑后,能够真正走向团圆。然而,雪儿内心的纠结与挣扎却并未因此而有丝毫的消散,她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迷茫不已,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抉择。是为了女儿屈从于萧越的要求,从此放下心中的怨愤与不甘,还是坚守内心的那份执着,继续与女儿分隔两地,在无尽的思念与痛苦中度过余生?她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内心的天平在痛苦与母爱之间剧烈地摇摆着,久久无法平静。

雪儿的心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她望着宁宁,又看了看萧越,脑海中一片混乱。在这镇南王府的庭院里,每一寸空气都仿佛凝固着复杂的情感。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宁宁身上,这个近在咫尺却又仿佛远在天涯的女儿。许久之后,雪儿缓缓放下了颤抖的手,那只原本想要拥抱宁宁却又僵在半空的手。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雪儿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离开。她的背影在王府的小径上显得那么孤独和落寞,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破碎的心上。萧越静静地看着她离去,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宁宁在一旁轻声问道:“父王,母亲为什么要走?”萧越轻轻将宁宁抱起,望着雪儿远去的方向,轻声说道:“她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去思考,去接受这一切。”

雪儿走出王府大门,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觉得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她回到药铺,两个儿子问她了哪里,她跟儿子说,今天再见他们的姐姐了,两个小家伙高兴的跳起来,我们也可以见见姐姐吗,可以,凡儿又问道,娘亲姐姐为什么不跟你回来,雪儿道,她暂时不能来,过几日娘亲带你们去看她,两个小家伙,高兴得眼里放光,好勒,谢谢娘亲,我们终于可以见到姐姐了,于是就安排两个孩子,赶紧休息,她想一个人静一静,雪儿回到屋里,关上门,背靠着门缓缓滑坐到地上。屋内昏暗而寂静,只有她压抑的啜泣声。

这一夜,雪儿辗转反侧,往昔与萧越的点点滴滴,与孩子们分离的痛苦,以及在王府中所经历的一切,都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不断浮现。她想起了与萧越初遇时的心动,想起了怀着孩子时的艰辛与期待,又想起了得知孩子被带走后的绝望与无助。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洒在雪儿脸上,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无论是为了女儿,还是为了自己,她都要去寻找一个真正能让所有人都幸福的解决之道,哪怕这条道路布满荆棘,充满未知的挑战。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踏出房门,迎着朝阳,开始了属于她的新征程,而她与镇南王府之间的纠葛,也才刚刚拉开新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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