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琸,怎么回事?”傅翠翠问。
“哦,就是听来喜说妹妹晚上出去了,一直未归,我这不想着查看一下他说的是真是假,就......不知道她正在换衣服.....”上官琸解释道。
“怎么说也是哥哥,你手也下得太重了!这要破了相......”傅翠翠心疼儿子,狠狠瞪了一眼上官长离。
“哎,我也不是有心的,吓得我心到现在都还在慌,得再去休息一下。”上官长离打断傅翠翠的话,捂着胸口转身离开。
“上官璃!”上官瑶怒喝一声。
上官长离倏地转身,双眸幽邃地望向上官瑶,嘴角却带笑,声音也轻柔:
“哦,姐姐,我昨日在街上看到廖参谋了,当真是一表人材,听说他极正直,最容不得人做些腌臜事,姐姐眼光真好。”
说完,还睨了眼桌上的水杯。
上官瑶瞳孔一震,她看中了廖新远,正想着哥哥与少帅搭上线后自己也能与廖新远有所进展,这上官璃是在点她啊!
“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去休息了。”上官长离也不等人答,款款出了厅,沿着连廊回了房间,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三姨太柳小蝶观察着屋里的人,也起了身:“姐姐,那我也回房了,晚上,我还要陪老爷去应酬呢!”
傅翠翠难得没有怼她,只静静看着儿子和女儿,两人怕被母亲追问,赶紧也各自逃了。
上官长离让彩芬送了早饭到她房里吃,家里厨子做的吃食一般。
随意吃了些,她就坐在窗下整理和学习这个世界的知识,倒觉得有趣得很。
房间在二楼,夏末的凉风吹进窗子,清凉舒适,可是到了午间,温度就上来了,有些热。
她突然耳朵一动,一伸手就握住了一个从窗外扔进来的石头,想也没想,就将石头朝那个方向又扔了回去,用了内力。
窗外的树上,有一团枝叶抖了抖,露出一张稚气未脱的脸,是夏槐。
上官长离指了指后门,夏槐点了点头,两人就在公馆的后门边碰了面。
“小姐,没事了!我看到青枭帮的三当家时彦清和阎三爷见了面。”夏槐一脸兴奋。
“嗯,多谢你来告诉我,刚才打没着你吧!”上官长离笑道。
“就差一点了,嘿嘿!”夏槐有些得意,其实不知道上官长离大概猜到了是他,才故意打偏的。
“那就好,这事儿到此为止,别惹祸上身。”上官长离交代。
“好的,小姐。”
上官长离把上官璃攒的银元拿了两块出来递给夏槐。
“小姐,我可不能要!我姐知道了得揍我!”
“拿着吧,以后说不定我还有事要求你呢!”上官长离看他本事不小,没有进院就摸清楚了她的住处,还能跟得上青枭帮和军政府的人,于是硬将银元塞进了他手中。
“小姐,我和姐在正街的康寿堂做活儿,您可以去那里找我们。”
正说着,两人都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上官长离给夏槐使了个眼色,夏槐身手不错,几步就不见了人影。
上官长离转身到了树后,对着偷听那人就是一脚。
此人,正是来喜。
到了饭点,太太小姐们的午饭还没有上桌,因为下人们全部被叫到了前院看来喜受罚。
他们想过被任何人罚,就是没想过被三小姐罚。
现在来喜正趴在一个要条凳上,来福和来寿一人拿了块木板子,一下下抽着来喜。
“第一,妄议主子的事,十板子!”
“第二,隔墙有耳,偷听主子说话,十板子!”
“第三,偷拿府里的东西出去卖,二十板子!”
上官长离坐在廊下喝着茶,一条条数着,下人们听着,越凑越近,几乎缩成一团了。
“打轻了,你们两个就帮着挨!”
听了这话,本来还收了些力的来福和来寿开始下力。
急急赶来的傅翠翠正好听到来喜大声喊冤:
“三小姐!早上的话儿是二小姐教我说的!偷听的事儿是大少爷让我去的!府里东西......”
“你......”
“你住嘴!竟还敢攀扯大小爷和二小姐,直接打死扔出去!”上官长离和傅翠翠同时出了声,堵住了来喜,也堵住了傅翠翠的话。
她一回头,就见傅翠翠脸气成了猪肝色,于是慢悠悠站起身,把主母位置给让了出来,但那抬起的下巴和桀骜的神情,气势早就盖过了傅翠翠。
“我看打得差不多了,他也应该知道错了。”傅翠翠好声好气道。
“您说的是。”
正说着,权叔撩着袍子快步走来,对着傅翠翠道:“太太,不得了,军政府来人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