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手机振动。
书禾翻出口袋里的手机,是好朋友时沐打过来的:“沐沐。”
“傅鹤宁那狗儿子真出轨了?”
“嗯。”
窗外是浓稠的暮色,开着窗,温度有些冷,挨着窗户坐有些受不住,书禾起身,站在没有冷风的地方接电话。
“靠,还真劈腿了,他也不怕扯到裆。”
时沐性格豪爽。
她在电话那边气得恨不得从手机里钻出来:“他在哪儿,禾禾,给我地址!我去找他,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你别去找他。”
傅鹤宁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被人恭维惯了,在京都这种权势至上的地方向来只有他打别人的份。
被绿是她自己的事,不能给沐沐和时家惹麻烦。
书禾倚着墙壁,找到一丝倚靠,轻声道:“我跟他彻底结束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再也不跟他联系了。”
“跟傅鹤宁分手应该庆祝,他长得跟条情趣内*裤似的,流浪狗掰开他的脑袋都不喝里面的黄豆浆,以后他就充公咯,谁想睡他就睡他。”
“完全符合,形容得好。”
遭遇难过的事情,此刻听到好友的声音,书禾心里泛起暖意:“你出差什么时候回京?我给你接机,好久没见你了,想你了。”
“后天跟你贴贴~”
-
晚间时分。
京北市区街头巷尾,霓虹闪烁,像一幅璀璨夺目的画卷,出租车行驶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
司机看着靠窗看雨景的小姑娘:“你多大啦?还在读书吗?”
“二十二,在读书。”
“我闺女跟你差不多大,今年考上京北师范大学咯,九月份的时候我跟她一起去学校报到来着,学校可大可好啦。”
书禾看向健谈的司机大叔,祝贺道:“恭喜。”
“丫头,你在哪个大学?”
“京北大学。”
司机拐了个弯:“哇,国内最好的学府,二十二岁,那你是不是在读研了?京大研究生好考不?”
“博一。”
“?!”
司机大叔眼底炸开惊讶:“你年纪这么小就是博士?是直博?”
“嗯。”
车子已经抵达市中心月亮湾小区,书禾跟司机道了谢,推开车门,走进小区。
自读博后,她没有再住校。
电梯上行中,她看着手里的这柄黑伞,三十二骨稳固款,应该能承受很强的风力。
忆起那人清润似玉的声音。
「旧伞别要了,这把新伞,送你。」
书禾握紧伞柄,眸光坚定,回家就把有关傅鹤宁的一些东西全部都收到箱子里,扔到楼下垃圾桶里去。
“叮——”
六楼到了,电梯门打开。
书禾抱着快递盒子,手指有水,在身上擦了擦,抬手要指纹解锁,发现房门竟然是开着的。
屋内传来她再熟悉不过的中年男性声音。
“回来了。”
她与周宏方已经多年不联系了。
而此刻,房内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客厅灯光明亮,沙发上坐着的是她父亲周宏方,身边是他妻子向梅。
-
书禾是周家私生女。
母亲名唤阮澜,在生她的时候意外去世。
周宏方还未婚的时候去悉尼游玩,异国他乡他听了一场古筝演奏,演奏者是阮澜,年方十八,模样倾城动人。
他一见钟情,用假身份对阮澜展开追求。
阮澜没有答应。
后来,周宏方已婚,可辗转多年他仍然惦记着悉尼的那个姑娘,便去了国外,再见阮澜已是十年后了,那时正逢阮澜家里遭遇巨大变故,她父母双亡,处于人生最低谷。
周宏方帮助她料理家人后事,又对她展开了追求,阮澜问他可有家室,他当时举起手,对天发誓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