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还不如个佣人。
陆庭禹视她为透明人,但又严苛要求她不许做出任何有损于陆家颜面的事。
陆家夫人方黎更是对她非打即骂。
自打进了陆家,任清韵身上的大伤小伤就没断过。
陆庭禹自持身份,不屑于动手,但他的惩罚,比方黎可高级数倍。
陆家有一个地下室。
用来惩罚犯错的人,二十余年,里面只关过任清韵。
那里没有窗,只有一扇铁门,上面有一个隐藏的透气孔,一旦从外面上锁,无法从内部打开。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周围静悄悄的一片死寂,天地万物都消失了,全世界就剩下她一个人。
呼吸声会变得粗重,时间也会失去意义。
绝望,窒息。
而陆家公认的小公主,陆钰莹更是不把她当回事,做错了事,要她来承担,惹了祸,要她去认。
她就像一个替身,一个影子。
没人知道,她在国外三年是如何度过的,爱人抛弃,孤身一人,陆家甚至没给她一分钱。
陌生的国度,语言不通,身无分文,她如行尸走肉,如果不是好心人资助,她在第一年就要饿死街头。
但这些都比不过陆家的折磨,比不过那个黑暗逼仄的禁闭室。
如今想来,国外三年,她过的竟比在陆家还要轻松。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回来。
陆家于她而言,就是一场噩梦。
包括眼前这个人。
“我不会回去,你可以走了。”
“你要回去。”
任清韵被气笑了,“凭什么?我还没有人身自由了?”
18岁之前,她没成年,无法离开。
18岁之后,她决定留在陆家是为了他。
如今她23。
早已脱离陆家的管制。
她缓步行至陆屿洲面前,望着男人俊美的脸庞,青葱指尖抬起他的下巴。
“你留不住我的。”
“是吗?”
他声音淡淡的。
任清韵微微蹙眉,端详他片刻,转身欲走。
腰间忽然一紧。
后背贴上柔软的床铺,男人滚烫的身躯将她笼罩。
局势瞬间反转。
任清韵不挣扎,体力差距太大,她不做无用功,只是笑。
笑得人心里发痒。
“你想要继续刚才的事情吗?”
她笑靥如花。
陆屿洲的身躯愈发紧绷。
她直接嘲笑,“你还是这样,口是心非,闷骚的很。”
明明喜欢,却还故作平静。
虚伪!
他直接低头。
堵住这张不饶人的嘴。
“砰砰砰!”
门外有人敲门,声音剧烈,似乎连门板都在颤动。
一个熟悉尖锐的声音响起。
“任清韵,小贱人!你给我开门!”
这个声音,任清韵可太熟悉了。
陆家小公主,陆钰莹。
她不慌不忙。
甚至有心情挑逗面前的人,指尖翻转解开了男人衬衫的第一颗扣子,如蛇般探入手掌,轻轻一捏。
陆屿洲闷哼一声,抓住那只作乱的小手,警告道:“别闹。”
就是这样。
明明身体火热,却又克制,领口的扣子永远在第一颗,让人想要狠狠撕掉这层面具。
看他失去理智,看他为爱欲沉沦。
敲门声异常执着,夹杂着各种难听的咒骂。
任清韵啧了一声,这种情况,躲是没有用的。
索性直接把门拉开。
那一瞬,空气都安静了。
陆钰莹长得好看,继承父母好基因,只是现在被嫉妒蒙了眼,姣好的五官略显扭曲。
“任清韵!你不要脸!”
“你忘了当年我爸差点打死你的教训吗?你还敢勾引我哥,无耻荡妇……”
陆钰莹气得发抖,口不择言。
“阿莹。”陆屿洲的声音响起。
没什么情绪。
陆钰莹戛然而止,委屈的看着陆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