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纷纷围上来，询问创作理念和技术细节。林昭音一一解答，同时也虚心请教他们的经验。在交流中，她感受到了这些地下音乐人对音乐最纯粹的热爱。
"周五正式演出，能不能再加点现场互动？"阿杰提议道，"比如让小北唱一段，或者配合废墟花园的伴奏？"
"这个想法不错。"林昭音若有所思，"我这里还有一个未完成的曲子，或许可以尝试......"
她打开另一个工程文件，是一首融合了京剧元素的电子乐。小北听了一遍，很快就抓住了旋律的精髓，用她独特的嗓音加入演唱。贝斯手和吉他手也即兴加入，整首歌顿时有了新的生命力。
就在他们沉浸在音乐中时，林昭音注意到后排悄悄进来一个人。对方穿着简单的黑色卫衣，带着棒球帽，坐在最角落的位置。虽然刻意保持低调，但那种专业的聆听姿态还是暴露了身份。
"那是......"她正想问阿杰，却发现对方已经离开了座位。
"刚才那个人是谁？"趁着休息时间，林昭音问小北。
"哦，你说那个戴帽子的？"小北压低声音，"是谢氏的星哥，经常会来这里听地下音乐。今天估计是冲着音乐节来的。"
林昭音心里一动。谢星，那个业界传奇的制作人，居然会来这种地方？
"别想太多。"阿杰插话道，"星哥很支持地下音乐，但从来不干预。他说真正的音乐人需要在最原始的土壤里成长。"
排练持续到深夜。临走前，小北拉着林昭音交换了联系方式："周五我们继续合作那首融合曲吧，感觉会很有爆点。"
"好。"林昭音笑着答应，"我回去把编曲完善一下。"
走出"Blue Moon"时已近午夜。初秋的夜风带着丝丝凉意，地下室的闷热却还留在身上。林昭音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给梁秋发了条消息："排练很顺利，认识了很多有意思的音乐人。"
"那个谢星......"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打到一半的字删掉了。有些事，还是等周五再说吧。
回家的路上，她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今晚的即兴演出。那种纯粹的创作氛围，让她想起了在伯克利的日子。或许这才是音乐最本真的样子——不为名利，不为市场，只为那些真正能听懂的人。
打开电脑，林昭音开始修改那首融合曲。加入小北的演唱部分后，整首歌的张力确实更强了。她微调了一些音色，让电子音效和人声能更好地交融。
工作到凌晨两点，她终于完成了初稿。听着成品，林昭音露出满意的微笑。这也许不是最完美的版本，但一定是最真实的表达。
收拾设备时，她想起了那个神秘的观众。谢星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是单纯欣赏地下音乐，还是在寻找新的音乐人？又或者，这只是一个巧合？
手机震动起来，是小北发来的消息："刚才跟乐队的人聊了，大家都很喜欢你的创作。周五见！"
林昭音回复了一个笑脸表情，心里却在想另一件事。如果说之前投递唱片公司是为了迎合市场，那么这次的地下音乐节，才是她真正想要的舞台。
在这里，没有商业的束缚，没有市场的压力，有的只是最纯粹的音乐交流。就像伯克利的老师说的：真正的音乐不需要太多解释，它自己会找到懂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