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柚已经在傅卿阳家里住了一个月。
可自从两人领证后,傅母就说傅卿阳在公司的项目忙不开,没时间回家。今天上午,傅母给白舒柚打来电话,说傅先生要回来了。
所以,今晚是白舒柚第一次见到自己的老公,他摸了摸小脸,有些期待的泛红。
这个婚约还是白舒柚的爷爷在世时和傅家爷爷定下的。二老过世后,没人再提起过,逐渐没落的白家也很有眼色的没大肆宣扬。
毕竟白家已经配不上傅家,如今面临着濒临破产的危机,而且白舒柚长大后经常被人说自己呆呆的,取笑他是个说话结巴的小傻子。
不久前,傅家老爷傅椹让醉心玄学的大师给傅卿阳算了一卦,明年下半年傅卿阳会有一劫难,需贵人相助。这贵人,就是白舒柚。
傅椹却对此很迷信,傅家的指定继承人可不能有个三长两短,硬是逼着男人把婚结了。
傅卿阳已经被傅母催了一个月让他回家见见新娶回来的小先生。若不是有一家珠宝公司和自己竞争一个重点项目,他也不会忙这么久。
听说白舒柚每天都会问保姆陈阿姨,自己的老公什么时候回家。
傅卿阳冷笑,虹膜解锁进了家门。
一个小傻子,能翻起什么风浪?
竟然还是自己的贵人,简直是无稽之谈。
复式小别墅是冷硬的简约装修风格,清一色的灰黑中,一团白格外显眼。
白舒柚一不小心等睡着了。
他此时正蜷在沙发上。亚麻小睡衣往上缩着,露出一截奶白小软腰。俩小脚丫光溜溜的蹭在一起取暖,也不知道盖个小毛毯。
傅卿阳稍稍看了眼,姿色不错,可惜是个傻的。他不感兴趣的收回目光,在玄关换鞋。
白舒柚听到动静,从浅眠中惊醒。他以为是陈姨回来了,连忙“哒哒哒”地跑去迎接。
陈阿姨每天都会给自己做好吃的,他最喜欢芝士年糕啦!
傅卿阳刚脱下外套挂在门口,就见白舒柚屁颠屁颠的跑来,大约是看清了自己的模样后,又冒冒失失的急刹车停下。
“你就是那个小傻子,白舒柚?”
男孩儿无措的捏住衣角:“是,是我。”
傅卿阳冷漠绕开他往里走,白舒柚静静跟在身后,他怯生生的目光追随着陌生男人。
那双漂亮琥珀杏眼透着水光,小巧鼻梁下点着一抹白粉软唇,正不安的轻抿着。
柔顺的奶金发丝软软垂下,就是耳边有一挫毛不乖的翘着。粉扑扑的小脸蛋儿上还留着莫名印子,看起来蠢蠢的。
男人瞧着眼熟。
有点像自家沙发套上的图案。
傅卿阳估计白舒柚踮踮脚都到不了自己的肩,他眉头微蹙沉声问道:“成年了吗?”
“今,今年刚……刚满十八岁。”
男人听后自顾自地点了根烟。
气氛沉默,最终还是白舒柚打破了平静。
他小心的从口袋里取出细心保存的照片,晃悠着小脑袋在照片和真人之间反复比对。
突然,清澈琥珀眸子一亮。
刚刚还满身戒备的白舒柚,现在又小心蹭到傅卿阳身边,绵软的声音染着期待和不安。
“先生,您……您就柚柚的老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