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悠着点儿。”沈经年为了公司形象,小声劝道。
宫镜泽抬头,明亮的眼睛看着沈经年,淡笑一声说道:“没事儿,我有数。等着,一会儿给你个惊喜。”
沈经年看着面前西装革履,笑起来却充满青春朝气的宫镜泽,抿了抿唇,没再劝。
过了一会儿,宫镜泽直起腰,把手里的圆底烧瓶举到沈经年眼前:“喏,送给你。”
沈经年下意识伸手接住,看着手里被塞上木塞,里面全是透明液体的圆底烧瓶,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你拿回家摆着,等过几天就知道了。”宫镜泽说着,从身后又拿出一个装着绿色液体的瓶子,“这个也送你。”
宫镜泽说话的时候微微抬着下巴,昂首又挺胸,整个人骄傲得像个开屏的孔雀。
沈经年迟疑着伸手接过来,左手圆底烧瓶,右手绿色液体,问:“绿色的……你送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暗示他要被绿了?
宫镜泽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握住沈经年的右手,前后晃了晃。
温热宽厚的手掌包裹住纤细精瘦的手,两人的手掌大小对比鲜明。
沈经年前一秒还在为宫镜泽动手动脚的毛病感到脸红发燥,下一秒就忍不住为掌心不断变化颜色的瓶子发出了惊叹。
“这是……”
“你可以叫它彩虹瓶。”宫镜泽得意地说道,“每晃一下,它都会变换颜色。”
沈经年忍不住晃了晃左手的瓶子,结果只晃出来一些白色的晶体。
“那个不是。”宫镜泽哭笑不得,“你把圆底烧瓶摆在家里,每天都观察一下。”
“哦。”沈经年点点头,然后动动右手,冷淡地提醒,“宫总,你可以松开我的手了。”
宫镜泽咻地一下抽回手,摸摸鼻尖,说道:“你可别误会,我就是向你展示一下我的英明才学!”
沈经年:“……嗯。”
就算你给我做了两个瓶子,我也不会给你咖啡里多放糖的。
走的时候,李总盛情难却,非要请宫氏的人吃饭。
宫镜泽趁机表示在实验室借用了一些化学试剂,李总看看沈经年怀里抱着的两个瓶子,豪迈地一挥手,表示没关系,随便拿随便用。
回城的路上,宫镜泽开车,沈经年坐在副驾驶晃瓶子。
宫镜泽偏头看了一眼,酸溜溜地说:“沈特助,你觉不觉得开车的人应该是你?”
沈经年放下瓶子,侧头看了宫镜泽一眼,说道:“开保时捷是不符合小宫总的逼格吗?”
“那倒也不是!”小宫总用力握紧方向盘,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求他爸给他买的!
轰地一声油门,保时捷冲了出去。
跑车只能坐两个人,公司来的其他人已经环保公司的领导人们被远远甩在了一公里开外。
沈经年坐在老板的车里倒是十分淡定,虽然他名义上是宫镜泽的特助,但在公司里他的权力仅次于宫镜泽,是副总级别的。
而老宫总退休环游世界前,叮嘱过宫镜泽在公司要多和沈特助学习,沈经年也算宫镜泽半个老师了。
橙色的超跑一路轰到了城里据说是李总订的酒店门口,沈经年举着两个瓶子犹豫了半晌,还是把瓶子放在了车里,他担心拿进去人多眼杂会被弄坏了,也怕走的时候忘记带上。
虽然宫镜泽只是抱着孔雀开屏的心思随便弄的,并没有其他意思,但这是沈经年多年来第一次收到别人的礼物,所以格外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