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蕊咬着牙,手紧紧的拖着江明月,“我不管你究竟是不是江明月,反正今天,你都必须得跟我去见官府,有什么事情到了官府那边再做定断!”
她心中认定江明月就是狐狸精,哪怕江明月并不是那位将军府之女,如此相似的样貌也绝对会给她带来麻烦。
有这种样貌的人待在候祉郢的身边,她始终无法甘心。
江明月身上的皮肤被碎石子拖出了一道道血痕,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假装痛苦的叫了一声,“嘶,姑娘,我真的快要不行了,求求你放开我………”
“慢着!”
一道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响起,在季蕊刚刚站定的那一瞬间,他已经推开了季蕊的手,直接把江明月抱了起来。
季蕊看到这一幕的那一瞬间,她心中嫉妒的要发狂,“表哥!你怎么可以私藏罪犯!这个女人早早该死掉了,她根本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你不要再被她迷惑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欺骗你!”
尽管季蕊是如此这般替候祉郢着想,候祉郢却只是关心江明月身上的伤口,在见到江明月那一道道被打磨出来的血迹时,他的脸色差了几分。
“季蕊!”
候祉郢突然冷喝了一声,让季蕊顿时哑然呆在原地,她呆呆地看着这个男人,她可是在为他着想,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凶她!
江明月也有一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候祉郢,随即,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小小的弧度,恰好被季蕊看在眼里。
季蕊心中更气了,“表哥,你看这个女人,她就是故意在你的面前装柔弱的,你不应该留着她!现在就把她送到官府那边去!”
她简直要被气疯了,江明月这个贱人怎么还能这么嚣张,敢当面挑衅自己。
江明月却是在候祉郢看得见的地方,一张小脸委屈得不行,声音柔弱,整个人无辜地看着候祉郢,“大人,这一切都是诗诗的错,你千万不要怪那位姑娘,一定是诗诗做错了什么,才会让那位姑娘这般厌恶我……”
“若是那位姑娘实在是容不下诗诗,我愿意为妾,只希望能留在大人的身边……”
江明月无辜地看着眼前的候祉郢,眼眸中满是楚楚可怜。
候祉郢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眉头皱起来,哪怕知道江明月是故意在他的面前这般做,可他还是没有办法抗拒她。
不知不觉间,他抱着她的手上用了点力道,江明月便是痛得眼眸都带着泪水,“大人,轻点,我痛……”
那般温柔娇弱,且还带着无助的声音,让候祉郢的内心多了几分异样。
“你……你这个贱人,你果然是好手段!江明月,我怎么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么不知羞耻……”
旁边的季蕊眼睁睁看着江明月是怎么勾引候祉郢的,她心中气得快要吐血。
“够了,季蕊,这是我的事,你没有资格插手,我也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管好你自己,若是再让我看到你再来为难诗诗,我定不会轻饶你。”
候祉郢眼神里带着冰冷,只是这一番话震得季蕊呆在原地,他则是抱着江明月回了院子那边。
一直躲在候祉郢怀里的江明月看着眼前这一切,她的眉头皱起来,看来,候祉郢对她的爱也不过如此。
她都已经受了伤,而他也只不过是轻轻说了季蕊一番话,压根就没有处置季蕊,还是她在他的心中的分量太轻了。
这样想着,江明月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也是,她现在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妓女而已。
又哪里值得他如此为她做事……
“刚才为什么要出院子?为什么不反抗?”
候祉郢把江明月放在床榻上,一双清冷的眼眸盯着她看。
江明月被看得有几分心虚,连忙捂着自己的伤口叫起来,“大人,诗诗好难受,大人还要这么折腾诗诗,真是伤诗诗的心……”
她下意识选择了避开他的眼睛。
可他却是不让,大手直接掐住她的下巴,眼神冰冷。
“说,为什么不反抗?”
候祉郢一双眼眸死死盯着江明月。
她怎么会甘愿让人欺负到此!
如果真是她,又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让人欺负了!
她究竟是不是她,又或者,根本就不是她。
候祉郢眸底的情绪变换了好多次,对于内心的答案,他早已经知晓,却还是要她亲口说出来。
江明月在心里不停咒骂着候祉郢不配,但表面上却是一副害怕的模样,“大人,诗诗只不过是从烟花之地出来的人罢了,从来就没有人教过诗诗要如何反抗,何况,呆在花楼里,只要敢反抗,换来的下场就是被毒打一顿……”
说到这里,她抬起眼眸看着面前的候祉郢,眼眸中的泪水正好掉落下来,“大人,能与你呆在一起,诗诗已经很高兴了,怎么能让你如此为难,诗诗吃点苦也没问题的。”
江明月的眼眸里满是泪水,说话也是软软。
候祉郢心中顿时心痛不已,她还是这么善良。
“以后不会再有人来到你的面前来欺负你,我不会让他们有这个机会,你好好呆在过里。”
候祉郢的大手摸上江明月柔软的头发,随后拿出药箱,亲自给江明月上了药。
上药的过程,他都很小心翼翼,似乎是在护着一件珍品。
江明月一双眼眸注视着候祉郢所做的一切,在候祉郢看不到的角落,她的眼中满是冰冷。
她一刻都忘不了她的族人是如何被候祉郢害死的,她要把这些痛苦全都还到他的身上去,让他自食恶果。
——
此时的季蕊已经是被气得脸色发青,旁边刚才来了一个奴才,那奴才瞧着季蕊的心情很不好,但还是道,“小姐,我们大人请小姐回去。”
“什么?!”
季蕊没想到候祉郢竟然会把事做得这么绝,她是好心提醒他,他竟然还来赶她!
一时间,季蕊红了眼眶,想到江明月方才的挑衅,心中更是气到要哭。
“真的是表哥说的?”
季蕊眼眸里满是怨气。
“是是是。”
奴才顿时跪在季蕊的面前,“求小姐不要让奴才难做。”
“好,我记住了。”
季蕊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