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一晃即逝,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邦德心内一动,故意甩着簇绒在寒栖的眼前晃晃,瞧他虽没明显反应,但一双漆黑的眼珠子不停的追着自己的尾巴转来转去,蜷在一起的手指也微微抬起来,整个人都在无意识的朝着簇绒晃动的方向往前倾……
“想不想摸?”邦德明知故问。
寒栖不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蓬松毛团。
邦德支着下巴开始坐地起价:“亲我一口,再叫声好哥哥,就给你摸一下,怎么样?”
寒栖双眼上抬,觉得还是不停旋转的天花板好看些。
“啧,”邦德将尾巴搭放在寒栖肩上,尾尖簇绒虚虚支在他的耳边,掌心向内大方的摆摆手,“算了算了,给你摸吧,小东西。”
寒栖抿唇,垂眉看向自己腕上的电磁手铐。
“哎呀~瞧我。”邦德笑着搂住他的肩,附耳道:“咱们说好了,我解开手铐给你摸,你不能找死,好吗?”
寒栖不说话,在邦德低头为他解绑的瞬间,他按着脑海中演练过的很多遍那样,伸手摸到了放在一旁的枪,只是还不等他把枪口放进自己的嘴巴里,肘部便被横空一劈,登时半边身子酥麻发软,一头栽在了兽人怀里。
“……”寒栖的整条胳膊都在发颤,无声发出一声痛呼。
邦德将垂落在寒栖指尖的抢拿在手里转了个圈,就着他投怀送抱的姿势,狠狠的扇了他屁股两巴掌,横眉冷斥道:
“就知道你他妈不会乖。不给摸了。”
寒栖还没有从那阵劈天盖地的酸麻剧痛中回过神来。
他软软的趴在邦德怀里,脑袋枕在兽人冰冷的肩章上,目光呆滞,有气无力的用陈述句,说出一句略带祈求的话:“让,我,死。”
“……”邦德单臂抱着寒栖起身,用手掌托住他瘦到没剩几两肉的臀,边往外走边随口应承道:“好好好,行行行。”
寒栖便又要去探他身上的枪,腕子再次被一扣。
“但前提是你要在学校好好表现。”
邦德抱着寒栖上了伪装过的飞行器去学校,路上和他用有商有量的语气,说着不容置疑的话:
“只要这学期你能在手工课、烹饪课、体育课,这三门学科上取得满分,我就让你痛痛快快的去死,如何?”
邦德记得医院给寒栖的诊断是:由于不明原因所造成的大脑神经感染,从而导致了精神上的各种障碍和不稳定。
对于雌性极度消极的情绪,治疗方案里的其中一条,就是要增大雌性的活动量,让他重新融入到生活和兽群中去。
学校,就是个非常棒的去处。
但寒栖对丰富多彩的校园生活一点都不感兴趣,睁着一双乌黑没有神采的眸子,专心致志去摸他身上的枪。
邦德就有点烦了,一边重又给他戴上手铐和齿套,一边没好气道:
“既然你这么喜欢吃枪子,老子今晚就抬出落灰多年的雷火加农炮,到时候射的你魂飞魄散,保证你飘飘欲仙,以后看见老子的枪只记得爽,再也不会想去死了。你好好等着!”
听到这话的警卫们:“???”
他们面面相觑,满头问号,十分奇怪且万分不解:雷火加农炮不是还在研发当中吗?指挥官落灰多年的这枚哪来的?
阿尔梅林,一所专为贵族雌性所设立的学院。
这里当然不是什么‘丑小鸭摇篮’,能够在这里上学的雌性,本身就是家世非常好的白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