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己唯一的儿子,配得上这世间的一切。
但很快魏忠贤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担忧。
自己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受到儒家洗脑太过严重了。
想到前几天自己跟他认亲的场景,就忍不住心里面一阵担忧。
那逆子竟然要跟自己划分界限,不愿意做自己儿子。
甚至视自己为毒蝎,避之不及。
还喊出话来,要知道自己是魏忠贤,打死自己也不会出手救自己。
“儒家又是什么东西?”
“不过是男盗女娼的玩意,表面上正经,私底下贪赃枉法逼良为娼的腌臜东西。”
但很快魏忠贤又想到了什么,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抬头看向了李韦。
“殴打王贤的那些人现在如何了?”
李韦感受到魏忠贤的重视,连忙道:
“那些家伙已经都被下了诏狱,正等候千岁的发落!”
魏忠贤闻言冷哼一声,若不是想将其交于王贤发落,用来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他早就命人将其抽筋剥骨,尝尝昭狱的十八般酷刑了。
圆脸丫鬟的声音打破了魏忠贤的思绪。
“什么,王贤醒了?”
“快带我过去!”
但很快魏忠贤就止住了脚步,看了眼李韦,又看了眼身后的护卫。
“你们就在外面等着。”
“没有我的命令不可靠近!”
李韦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千岁,可是……”
还不等李韦劝阻,就被魏忠贤打断了。
“没有什么可是!”
说完魏忠贤就朝着王贤的屋子走去。
王贤正处于某种振奋状态。
前世总喊马爸爸,王爸爸。
但如何及得上九千岁的一根毛啊,这位名声是差了点,待会必须好好教育一番。
就在这时,开门声响起,一张面容微黄却难掩威严的脸映入了王贤眼帘。
这就是原身的老爹魏忠贤吗?
虽然年纪偏大,但一张脸依稀能看得出颇有几分英俊。
不过当王贤看到魏忠贤脸上的胡须后,就下意识忍不住的撇撇嘴。
那玩意都没了,哪来的胡须,不用想就知道这肯定是假胡须。
在王贤暗自腹诽之时,魏忠贤也是满心慌乱,生怕王贤像上次一样直接把自己赶出去。
这是他当年进宫侍奉皇子皇孙之时,也未曾有过的慌张情绪。
他这一辈子可谓是苦尽甘来,一切的荣华富贵都曾享受过,但唯独没享受过天伦之乐,因此把王贤看得比一切都重。
魏忠贤看着愣神的王贤,心里面竟然莫名的有些激动,心中喜不自禁。
贤儿竟然没有对我怒目而视,没有直接将我骂出去!!
看来我这些天的所作所为起了作用啊!
殊不知是王贤肉身不变,却换了内芯,对于魏忠贤没有太大的偏见。
在外面的李韦和其他太监们恐怕做梦也想不到,权倾朝野有九千岁之称的魏厂公,竟有一天因为会没有被骂而感到欣喜。
魏忠贤跑到王贤的榻前,面露担忧之色。
“贤儿,你现在感觉如何?”
“身体若有什么不适,为父现在就将御医喊来!”
面对魏忠贤殷切的目光,王贤内心颇有些感动,魏忠贤虽然声名狼藉,但对自己的关爱做不得假。
王贤闻言,连忙拒绝,“不碍事,不碍事了!”
魏忠贤闻言松了口气,气氛又变得有些尴尬,但他还是努力得找各种话题和王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脸上的兴奋之色越来越盛。
哈哈哈,贤儿竟然愿意和我说话了,而且似乎不再仇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