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了绝望,宋飞被催眠彻底洗了脑,没有了神智,全部按照吴刚设计的走下去。我们拥抱在一起耳鬓厮磨的镜头,全被拍摄在那机器里面。不仅如此,怀抱越紧,我越能感受到对方喷张带着兴奋的身体在蠢蠢欲动。这类软性毒品,某种程度上也可为催情剂,而宋飞的意志根本抵挡不住那诱惑,他的手指在无意识地扯我的衣服。嘴里在呢喃着:“小奶猪,你不知道,看着你与他成双成对,我好嫉妒,可他是我朋友,我只能站在背后默默守护着你。现在他将你伤透了心,你才愿意来我身边的吧。”
我的心沉了下去,他是真的被催眠太深了,才会有此错觉吗?他的气息变得混乱,眼睛像蒙了一层雾,那层雾后,我看到了暗红色。不能再这样下去,必须得自救,否则接下来发生的事,将使我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勉力扭转头去搜寻,他的唇划过我的脖颈,颤栗而过,我清楚感觉到他呼吸变重,环住的手也紧了几分。我抬眼看向那黑沉的机器,它就像张开了巨口的兽,欲将我们吞没。眼角划过某物,我心里定了定,乘着他松开了些手来翻我衣服时,拼了全力就势往地上滚去。
他被我带动,一起倒地。我乘机抓住了之前绑他的绳索,朝那机器的脚架挥去。因为力气小的原因,绳子没能打倒机器,只圈住了最下边的支架脚。我往后一拉,“哗啦啦”一下,机器倒了。巨响让伏在我身上的宋飞一顿,停止了动作。我回过头去看他,黑漆的眸内是迷茫。
同时,脚步声传来,很快门就被推开了。吴刚走近我们,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像睥睨天下的君王,又像一座巨山随时可能沉压而下。我瞪着他,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不知是我眼中的哀怜让他动了恻隐之心,还是他起了别的心思。只见他挥挥手,有人上前将迷幻中的宋飞从我背上给搬走。然后那个白大褂的走到我跟前,他的手中是针筒。冰凉的指尖压在我手臂上,我只能看着那液体被注射进静脉之中。
是要我与宋飞一样没了神智么?吴刚,这就是你说的不会伤害我?说不出话,我只能仰躺着凝看那俯首的男人,无声质问着。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但更多的是无奈和绝望。
然而,很快我就感觉到身体在复苏,知觉渐渐回来。头晕目眩感也在消失,喉咙一痒,轻咳出声。这才发现原来我可以说话了,也才明白刚才那一针剂应该是解了之前的药剂。
“吴刚,我没想你会这么卑鄙!”我愤怒地喊道。若不是我用绳子弄翻了机器,他绝对可以在外头冷眼看着宋飞色令智昏,看着丑陋的事情发生。那才是他的终极目的,若想破坏金立杰与宋飞的婚姻,没有比这样一段好友与老公纠缠在一起的录像来得有效。
吴刚定定地看着我良久,目光冰冷,声音寒凉:“猪猪,如果我真的卑鄙,那么就会进来将机器重新架好,让这场戏演到完。可我终究还是念着曾与你的情义,停止了下来。因为我很感激你在我进去的那段岁月,能够陪在她身旁。”
说完,他背转身影,沧桑又沉重地走了出去。我与宋飞被隔离了开来,那架摄影机器有没有砸坏我不知道,但是之前的录影定是留存了下来。吴刚之所以肯就此喊停,也是因为拍摄到那里,足够可以将一池清水搅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