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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我们分手了,但是六年前,我们一直都这样亲密无间啊不是吗?}

脑中又开始播放起几小时前,白汎的话。

-为什么可以那样一脸淡漠说出来?

-那些回忆,即使苦涩,我分明一直都好好的珍藏着。

-分明是你,是你将这一切全部打乱。

-我没有愚蠢到去相信毫无预兆就会消失的感情。

-我的人生变得乱糟糟的,充斥的都是令我破碎的东西,无法选择的,不请自来的。

-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特别到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带着任何不好的情绪。

-和你在一起我也很开心,开心得我都快忘了那些萦绕不散的麻烦。

-我讨厌那时越来越依赖你的自己。

-好累啊,可以的话,我真的好想忘记你。

白汎一手撑着下颌,一手握着方向盘开着车,城市虚影呼啸着从耳边经过。

脑海里数以万计的片段像幻灯片一样循环播放,六年来,他早已习惯这样。

夏末,厂房,哭泣,悲鸣,血迹,夏末,厂房,哭泣,悲鸣,血迹.......有关六年前最挥之不去反复出现的画面就是这些。

他记得从医院醒来以后,除了自己的小叔,并没有一个人来探望过。

他有话要对陈律说来着,即便是强忍着腹部伤口撕裂的剧痛,也要去找他,告诉他。

那天,天气湿湿的,海浪拍打着礁石,击碎了来时的晴空,乌云悄悄地藏起了湿润的空气,闷闷的哼出了声。

他就这样穿着一身病号服嘴唇也没有血色,站在陈律家门口机械的按着门铃。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几十通拨号未接。

后来他还去了学校,同学们都吓到了,都关心起他的身体,但也没有一个人知道,陈律去哪里了。

他慌乱的想着不会是转学了,但却祈祷着不可能,走进了教务处。

...........................

-教务处办公室内-

“你说什么?”白汎不可置信的看着李主任,煞白的嘴唇喘着粗气,一身单薄的病号服被雨打湿了,腰腹处隐隐的浸出血。

“陈律退学了啊,他没跟你说吗?哎呀,你家人呢?你怎么这副样子跑来学校。”

李主任看着孩子这副凄惨狼狈失了疯的样子,吓得坐都坐不住,起身扶了扶无力挺身的白汎。

“出什么事了,听你们班主任说不是肺炎吗,怎么会是受那么重的伤?!流血了!!我给你家里人打电话,你快回医院去。”

“他什么时候退学的?”白汎一把撇开李主任的搀扶,力气逐渐虚弱,却还是执着。

“哎呀,坐下说坐下说。”李主任手慌脚乱的连忙把白汎摁在座椅上,扶了扶眼镜叹了口气:“昨天...就是昨天,他妈妈陪着来的,领了学籍档案就走了...”

“你知道他转到哪所学校了吗?”白汎控制不住的青筋在手臂上立体起来,冰冷的眼里藏不住的破碎感。

“哎...谁知道呢...他爸爸的事新闻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学校门口整日围堵着一群记者,他和你差不多的时间请假的,快半个月了,就昨天才来学校拿学籍档案。”

“你知道他们家人去哪了吗?他母亲的电话...对,把他妈妈的号码给我吧...”眼里失去了颜色,疯了一般的紧紧拽住李主任的袖口。

“你别使劲,别...他母亲的电话早就打不通了...每天堵在校门口的记者很影响学生,我也想联系他们家但也联系不上啊...”李主任战战兢兢的时刻观察着白汎,生怕他再次撕裂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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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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