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挣扎着向后撤。
白汎这才缓缓松开双唇，回味着舔舔嘴角，胸口因沉重的喘息跟着上下起伏。
低头看向自己怀里陈律那羞愤的脸颊，并不满足的轻声开口：“......那我们换个地方继续...好不好...嗯？”
“够了...”陈律终是从这宽厚的臂膀中挣脱了，拧着眉毛失望的闭了闭眼。
叹着气说道：“你喝多了...而且，我们已经分手了…”
看着逐渐恢复冷漠的陈律，白汎脸上的红晕慢慢褪去，眼神像是被突然打入地狱般的冰冷，淡淡的回望着。
这个表情他很熟悉，这是多久没有见过的表情了。
明明每次都给我希望像是和我一样的心意，事后却又卑鄙的划清界限。
“怎么...”白汎淡淡地开口问道：“生气了？...为什么生气...”
歪着头拉近了脸的距离，看看那双冷漠的双眼，又看了看刚刚被自己含住的湿润双唇。
“这种事....我们不是做过很多次了吗...”白汎微微弯起嘴角，无所谓的语气带起了挑衅。
还是没有回应，还是那双六感若失的双眼，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感。
白汎虽然早就习惯了，隐忍着自己就快决堤的烦躁，攥紧了拳头，其实再次见到，想要问的话好多却开不了口。
.........
-什么时候把头发留长了？简单的短狼尾又是什么时候烫的？很好看。
-你审美向来很好，很会穿，但是黑色西装不适合你。
-啊，今天应该入冬了，怎么穿这么少？会不会冷呢？
-为什么回来了？
-没想过来找我吗？
-我很想你。
-分手以后有后悔过吗？
-刚刚那个吻，我如果说对啊~我醉了，那你又会若无其事当作没发生吗？
.........
“哈哈......”白汎突然轻笑一声，像是无奈又像是自嘲。
“你忘了吗...这有什么的？…啊？！”白汎正了正身子，深吸一口气，克制着自己呼之欲出的卑微。
松开扣紧出痕迹的指尖，喉咙微动吞咽着，顿了顿。
口中小心的抛出了回忆线，试图摆明身份：“我们从前关系不是很好吗......嗯？”
“就算…我们分手了，但是六年前，我们一直都这样亲密无间啊不是吗？”
眼见一句又一句的感情牌，并没有得到任何的情感回应。
他离崩溃只差一瞬了，轻声叹着：“哈啊.....妈的...”
白汎就快要忍不住了，咬牙切齿的转过身背对陈律，努力克制着胸腔内那股无名火，亦或是不想让陈律看到自己不争气的表情。
撩起了额间的刘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掏出了打火机，点燃了一根香烟。
“呼...............”吐出的烟雾充满了苦涩。
“...........”陈律松了口气，在白汎的身后不紧不慢的整理起了自己的衣服，眼睛随着他吐出的浓雾渐渐湿润，眉毛不自觉的拧巴，苦涩的咬了咬下唇。
“白汎....”陈律轻声唤着，迈了一小步，轻轻的将头靠在了白汎高大的背上。
白汎显然惊到了，但是没有立马转过身，现在的陈律对他来说就像数万只蝴蝶中他唯一记住的那一只一样，越是刻意越不会再次相遇。
偶然的相遇就应该倍加珍惜，不想再失去了。
“我当然没有忘......”陈律靠着白汎的背，轻轻的开口说着，尾音却夹带着轻微的颤抖。
“我们现在依然可以是朋友......”
陈律直起身子，抬头看了看白汎宽厚的肩膀，淡淡的语气接着说：“没想到回来的第一个周末就遇到了你，我真的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