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这就去。”
她当初觉得事情古怪,七阿哥骤然染了天花,这么多人精心伺候着怎么落到他头上。若是没发现什么便罢了,若得了什么,那也是个把柄。
卫嬿婉喊住春蝉:“哎,记得挑些东西给进忠送过去。”
“哎,奴婢知道。”
卫嬿婉抱着兔子和它对视:“狡兔三窟,那就多叫人看着,总归会找到的是不是?”
她凑上前亲了亲小兔子,把它放到笼子里待着。
进忠看到春蝉带来卫嬿婉的话,又看了这东西,他心中暗生怒火,面上却轻笑一声,反倒关心卫嬿婉的近况来了:“知道了。你们主儿在那住着可舒心?”
春蝉点头:“多亏了进忠公公,主儿住着很舒心,就是这段日子皇上少进后宫,主儿心里难免有些担忧。”
进忠了然:“皇上这些日子忙着,莫说去永寿宫了,旁人那也一样。想必还有一段时日,你叫主儿安心等着。”
“是。”
春蝉回去复命。
进忠看着桌子上的东西,拿起来一个摆件儿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片刻,鼻子里不满的轻哼一声,对着他就这么见外。
还拿着这些东西过来客套。
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难不成只能和卫嬿婉是互相利用了?
可是事实到了跟前还是有些不甘。
进忠暗自嘲笑自己的异想天开,心情复杂的把东西妥善收好,随后迅速叫人去办了。
卫嬿婉以为跟海兰脱不了干系,然而半个月之后,进忠却过来告诉了她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她惊讶:“玫嫔?”
她小鹿一般的眼睛微睁,她都以为是海兰,没成想居然是白蕊姬?
“她和皇后……”难不成白蕊姬以为那朱砂一案是皇后所为?卫嬿婉皱眉。
进忠微睁着眼睛,好似对这些事情全不在乎,只安心坐在她脚踏上,轻轻地帮她捏着腿。
卫嬿婉垂眸,下一刻进忠似有所感抬眼看她,旋即勾起一抹邪笑:“您猜猜。”
卫嬿婉见他这模样也跟着轻笑一声:“她最牵挂的就是自己的那个死去的孩子,若是有人借此栽赃陷害呢?”卫嬿婉顿了顿:“这宫里谁野心最大呢?”
进忠欣慰的笑,“是啊,谁野心最大就是谁了。”
……
天儿越来越暗,白蕊姬却被人递了一个纸条,她沉沉盯着自己手上的东西。
她是头脑简单,但是也不意味着她就被别人随意算计,当了刽子手!
她倒也留了个心眼,此刻没有立即下手,几日后金玉妍倒是奇怪的过来试探。
白蕊姬听着金玉妍话里的意思,差点捏碎了自己手里的护甲!
弘历久违的感到松泛了一些,正想着一会儿去哪里用晚膳,李玉就已经在他跟前提起了娴贵妃:“皇上,您已经许久未去看过娴贵妃娘了,翊坤宫的人方才还来请皇上去哪里用膳,您可要去翊坤宫?”
说罢李玉心有成竹想着皇上肯定还是跟之前那样去看娴贵妃,万万没想到!
从前总是顺水推舟过去的弘历这时却突然冷下了脸,看着李玉面上殷勤的神色冷声警告:“李玉,你是朕身边的奴才还是娴贵妃身边的奴才?”
弘历自然恼怒,这狗奴才当了一段日子的御前总管之后,竟也飘了起来!
敢来做朕的主了!
和娴贵妃勾结,和当初的王钦有什么区别?
李玉心中一凛,连忙跪下请罪:“皇上恕罪,奴才该死!”
李玉万万没想到往常百试不爽的招数,如今竟被皇上训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