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清每日专心学习药理,然后就是帮着照顾她娘最爱的兰花,倒是没什么空去想李相夷。
准确来说,都忘记这个人了。
倒是李相夷时不时想起苏清清,特别是她那个杏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己,羡慕自己会轻功的模样。
更让他难以忘记的是山道上放声高歌的那幕,李相夷想他这辈子恐怕都没那么容易忘记了。
本来想亲自去南山居感谢苏神医救了他,再问问苏清清想不想学轻功,他可以教她婆娑步的。
但是四顾门事务繁多,他得即刻下山去处理,亲去怕是不成了。
李相夷熬了一夜将“婆娑步”写下来,第二天离开前特地交给漆木山,希望师父可以教教苏清清。
在漆木山跟芩婆奇怪的眼神下,李相夷落荒而逃。
到了山下,李相夷才喘气,手下人牵来马,李相夷直接翻身上马。
驾马离开前回头望了一下南山居的方向,笑了笑才回头骑马离开。
苏清清乖巧的看着他爹留给她的作业,他爹则提着苏清清做的怪味花生上山喝酒去了。
他们一致觉得怪味花生配酒,更下酒。
到了山上,苏行熟练的坐到了亭子里,素来爱跟他拌嘴的漆木山,今日一反常态的话也不说一句。
望过去,整个一欲言又止的姿态,苏行闭眼偏头,完全不想看见漆木山做个动作,太伤眼了。
“你有话直说,这副样子我都没眼看了。”
“喂,苏行,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说说说。”
“清清丫头想不想学轻功?”
“干嘛?你两个徒弟教起来还不过瘾,还想教我闺女?”
“别急嘛,还不是相夷那个臭小子说你家清清看他用轻功两眼放光。”
“然后呢?”
“他不是没来得及道谢吗?就想将“婆娑步”教给清清,你意下如何?”
“他人都不在,怎么教?”
“他不在,他师父在啊。”
“你?老实交代,你打什么主意。”
“还是瞒不过你。”
“那我就老实说了,我跟阿芩这么多年也没个孩子,虽然收了两个徒弟,但是阿芩一直心心念念想要个女孩。”
“所以你就盯上我家的了?”
“苏行,别激动,听我说完。”
“我们没有抢清清的想法,你回去跟绵绵商量一下,让清清认我们做义父义母可成。”
“清清也大了,总不能跟着我们几个一直待在这山里,我家相夷你也知道成名早,足以护住清清。
清清若是成了相夷的小师妹,相夷护自己的小师妹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
“你让我想想,你什么时候打起我家乖宝的主意的?”
“上次见着就觉得这个姑娘合我胃口,跟阿芩也很亲近,你们走了后,阿芩那两天张口闭口都是清清,所以我起了心思。”
“苏行,我知道我这事不地道,你要打我,骂我都随你,你们好好商量一下,再决定可好?”
苏行没有回答,人也没了喝酒的心思,阴沉着脸下了山,回到家的苏行一言不发的进了房间。
苏清清一头雾水的看着何绵绵夫人跟着进去了,然后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什么鬼?这么大脾气。”
苏清清撇了撇嘴,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微微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厨房去烧水,她今天要好好泡个澡。
今天一早起来,她就发现自己额头的印子几乎已经看不见了。
现在微微铺点粉就可以完全挡住,如果再抹一段时间这个药膏,应该就不会留印子了,她爹真厉害,一点色差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