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拖欠的工程款王佳勇很小心的提出：“风华公司的工程款，能不能给我们结一下，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等米下锅呢……”
“风华公司欠你们钱？”秦海完全不知道。
王佳勇是包工头，来自外县，组织了帮老乡，承担各类土木工程。
大约两年前，王佳勇给风华公司，做了一个广场的景观。
工程总价四百多万，风华公司一分没掏，全是王佳勇先行垫资。
没想到工程验收完毕，林丽明却借口各种问题，迟迟不肯支付工程款。
这种拖欠款本就不容易讨要，加上风华公司的特殊背景，王佳勇没有任何正常途径把钱追回。
“我是小地方人，没见过啥大世面，还是第一次干这样的工程，本来挺高兴的，把家里房子都抵押了……”王佳勇瞬间苍老了许多：“最近这两年，活儿又不好揽，我们都揭不开锅了……”
“我才刚上任，不了解情况，这样吧，先了解一下，再给你回复。”秦海回答：“这些土特产你先拎回去。”
“这是一点心意……”
秦海不由分说，把东西装回去，又拎出门去，然后把王佳勇和李宝春，也推了出去。
“秦总，这钱你想一下办法吧，我在外面欠不少债，都快上老赖名单了……”王佳勇哀求。
“你放心，如果确实应该结款，我一定不拖欠，但如果你给我送礼，倒好像这钱不是你们应得的。”秦海冷冷一笑：“话说，知道我的人没几个，你们应该不是打听到我的家庭住址，而是跟踪。”
王佳勇很是尴尬的跟李宝春对视了一眼。
秦海说对了。
他们在风华公司外面蹲守，看到秦海进出，又听见林丽明喊“秦总”，于是猜测秦海是新任老总，这才暗中跟着秦海找到住处。
至于秦海到底什么人，他们并不了解，只是猜测跟李逢源有密切关系。
“我说这两天背后怎么好像有人。”秦海冷冷的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要把我家住址泄漏出去，否则你们的钱一分要不回来。”
秦海说罢把门关上。
两个人尴尬的站在外面，踌躇了一会儿，最后也就走了。
“小海，拖欠农民工工资，这可是天打雷劈的。”于淑惠一直在旁边，听到了谈话内容：“你看想办法给结了吧。”
“我有分寸。”
“对了，小艳可有日子没来家了，哪天把她叫过来吃顿饭？”
最近发生的事，信息密度太高。
秦海打算找个合适时间，原原本本说出来，这会儿只是敷衍：“她最近也挺忙的，我问一问再说吧。”
“好。”于淑惠轻呼了一口气：“你们两个早早结婚，我这辈子就知足了。”
秦海愧疚的看了一眼母亲，没说什么。
转过天。
秦海刚到风华公司，林丽明就告知：“有份合同要你签。”
“又要买危楼？”
“你知道深业石油吧，一家大型国企，最近他们升级本地业务，需要更大的办公场所，打算买下咱们先前跟王维彬购置的写字楼。”
“这么快就卖了？”秦海非常惊讶：“多钱？”
“三千三百万。”
“那栋楼……不值这个价吧？”秦海摇头：“我觉得他们想要整修，能够当成办公楼，还得再花同样的钱。”
“那就是他们的事儿了。”林丽明很无所谓：“他们愿意花这么多钱，肯定还是因为值！”
秦海在领导身边，工作也有些日子，马上明白有怎样的利益输送。
招商引资是李逢源分管工作之一，深业石油想要在本地发展，就需要李逢源给于政策倾斜。
于是李逢源利用这个机会，高价卖了写字楼，深业石油只能接盘。
可能这事很早之前已经布局，无论如何，字楼压在手上没几天，转手翻番的利润，钱赚的太容易了。
林丽明带着秦海去了会客室，深业石油的三个高管已经到了，林丽明介绍大家认识。
“你好，秦总。”一个叫李联成的高管，跟秦海握了握手：“如果没有异议，咱们直接签字就行。”
秦海当然没有异议。
双方很快签署了合同。
过程非常顺利。
秦海看出来了，深业石油家大业大，完全不在乎这点钱，何况也不是花这些高管的钱。
李联成那边很忙，客套几句之后，就要告辞离开。
秦海出于礼貌，亲自送深业石油一行，路上随口问了林丽明一句：“你知道王佳勇吧。”
“那个包工头？”林丽明点了点头：“认识。”
“他干的工程，是不是有问题？”
“没问题，保质保量，我司还是很满意的。”
“既然如此，他们的工程款，能不能给结一下？”秦海提出：“昨天王佳勇都找到我家里去了。”
“等一下我在跟你说这事儿。”林丽明意味深长瞥了一眼秦海，随后跟李联成一行挥手道别。
等到李联成上车离开，林丽明吩咐秦海：“来我办公室。”
林丽明是秦海的下属，按说交代工作，应该去秦海办公室，但林丽明偏要下克上。
秦海倒也没说什么，等进了林丽明办公室，又问了一句：“到底工程款为什么拖欠？”
林丽明抬手给了秦海一记耳光。
秦海猝不及防。
“啪”的一声脆响，回荡在办公室里。
秦海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为什么打我？”秦海捂着脸，讷讷的问。
“你的问题太密，真把自己当总裁了？”林丽明重重哼了一声：“你特么就是个吉祥物，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什么事儿都多嘴！”
“为什么拖欠工程款，想拖就拖喽，只要把这笔钱赖下，就是我们公司的利润，这么清晰的逻辑你还不懂吗。”
林丽明坐到办公桌上，翘起二郎腿，裹在黑色丝袜当中的双腿大半露出，穿着高跟鞋的脚来回晃着：“你的疑惑，我已经解答清楚，你可以滚出去了，以后不要再提这种低智问题打扰我。”
秦海被激怒了，走过去推到林丽明，随后压了上去。
虽然林丽明胸部不是特大，弹性却是极佳，尤其臀肉挤压变形，摊开在办公桌上，秦海碰触感觉非常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