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请等一下,老爹,这到底啥情况?”
“刚才咱不是还聊得好好的,怎么就动起手来了?”
嬴政微微扬起一手,示意值守郎中退下,他也不过只是想给嬴风一个下马威而已。
这个臭小子,天马行空,性格如此跳脱,不稍加管教,以后要是继承大统,那国家还不得乱套了啊。
“风儿啊,寡人的大朝会上,能把二郎腿翘桌子上的人,好像就只有你一人吧!”
“说吧,要寡人如何治你的罪?”
“额...”
【我能说不治吗,这是在家里懒散惯了,一时没注意啊槽。】
“要想不治罪也行。”
“你给寡人解释一下,君子不器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儒家子弟吗?若回答的不好,那寡人就拿鞭子抽你!”
【啊这。】
【老爹怎么突然问这个,回答不好还要打人。】
【老子细皮嫩肉的可经不起一点打啊。】
嬴风闻言,不由得偷瞄了几眼嬴政,却几次都被嬴政严厉的瞪了回去。
【看这架势,是不容不答啊。】
【若正常回答,老爹欣喜法家,厌恶儒家,那不得抽死我?】
【若胡乱解释,扶苏这帮儒学的脑残粉,不得咬死我?】
嬴风没想到这竟然是个两难的问题,竟让他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嬴政不耐烦得道:
“很难吗,来人啊,取鞭子来。”
“诶,父王您等会儿。”
【不管了,先解决掉眼下的危机再说,扶苏你可不要怪我啊。】
“君子不器的意思是,真正的强者是不屑于用武器杀死对方的,极致的力量打死对方才是仁慈。”
“噗!”
“噗!”
“噗!”
茅焦:卧槽!
淳于越:卧槽!
周青臣:卧槽!
伏生:卧槽!
叔孙通:卧槽!
众博士们都无语了。
赵高:......
这儒学还能这么解释,嬴风此人,有大才啊!
淳于越直接就接受不了了,跳出来指着嬴风,颤颤巍巍骂道:
“贼子,安敢辱没圣人言语。”
说完便当场气晕厥了过去。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嬴政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来人啊,速将淳于博士送去医治,别死在这里了。”
公子扶苏: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夫子绝不可能是这个意思?”
一时间扶苏的精神信仰,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崩塌着,他所尊崇的儒学真的是如此吗?
不,不是的,他不信!
子曰: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你学我的武功不学我的思想就会迷茫,你学我的思想不学我的武功就会被别人打死。”
子曰:
“三...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三个人一起走,只要其中有一个人是我,战力就相当于一个师。”
子曰:
“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
“但凡打架,只要犹豫,对面就站起来了,不犹豫便能直接把对面打废。”
......
子曰: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这件事情的主谋,已经被我打的绝后了。”
子曰:
“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
“只能徒手搏杀猛虎,徒步渡河的人,即使抱着必死的决心,也不配与我交手。”
子曰:
“犁牛之子骍且角,虽欲勿用,山川其舍诸!”
“我想要用这头牛的角,它居然不给我,于是我便用拔山举鼎的神力硬薅了下来。”
子曰:
“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
“对面有三十个人,才能让我稍微站起来;四十个人,我想也不想冲上去就打;
五十个人,我也知道他们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六十个人的哀嚎声我听起来才会舒服;
即使有七十个以上的人,我才勉强可以放开手脚去打。”
“你你你你你......呃。”
“噗噗噗——”
扶苏的脸色涨得通红,最后竟是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了出来,旋即便脚下一软晕了过去。
【又晕一个。】
嬴风摊了摊手,表示这事与我无关。
嬴政看了一眼倒地的扶苏,心中暗自叹息。
看向嬴风的眼神虽然故作凌厉,但却难掩他心中的欢喜。
这种对儒学的霸道解释,对当下的大秦而言,简直如同天降甘霖。
“还算凑合,寡人今天就先不抽你。”
嬴政微微颔首,声音沉稳有力。
“今日寡人本想商讨,讨伐韩赵魏之事,竟被一个野人打断,而此事未议。”
“寡人乏了,众卿也且先回去再做思索,待明日朝会再来奏对。”
“退朝吧。”
闻言。
赵高向群臣们高呼:“退朝——”
嬴政龙颜大悦,甩了甩袍袖便往宫殿内走去。
赵高一声唱喏后,也急忙跟了上去。
群臣们恭敬行礼,齐声道:“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就走了?】
【我还不知道,刚才的那些个赏赐,要到什么时候能领呢!】
【哎,看来今天还得回博士府了。】
想到这嬴风的心情顿时跌到了谷底。
【开什么玩笑,这要是回去,不得被那帮大儒博士们,生吞活剥了去?】
【始皇帝老爹也是光给我升官嘉爵了,却是一点实权没给,哪怕给我几个厉害保镖也成啊。】
【就不用害怕博士府的这帮人了。】
而此时,刚刚随嬴政离开的赵高却是去而复返。
“大王有令,公子赢风今日可以住在望夷宫中,待明日赏赐下来,便可自行前往府宅!”
【嗯?不愧是始皇帝老爹,太周到了,跟我想的一样!】
“谢父王!”
“嬴风公子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