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谢怀野动作一顿,皱眉道:“谁的?”
“…反正不是你的。”
何清梨趁着他出神的功夫,扯回自己的胳膊,绕过谢怀野的身体,朝后院走去。
“是谢兆的,我说过我结婚了,请您不要再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
“谢总,当年的事情是我们太年轻,当做没发生吧,都过去了,祝你找到自己可以娶的爱人。”
“如果你觉得我态度不好,我可以跟您道歉,请您放过我。”
谢怀野缓缓的转过身去,注视着何清梨的背影。
何清梨带给他的风暴远超于想象。
既然放不下。
那他就要得到。
春寒料峭,冰天雪地之下。
谢怀野靠在旁边的木梁之上,颀长高大,西装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一丝不苟的黑色发丝下白衬衫凌乱不堪。
烟灰落在指尖,露出尾指上泛着冷光的银色尾戒,眉骨分明,深邃的双眼宛若将人眼中。
狭长眼尾泛着红,将他英俊的容貌添上三分脆弱的美感,高大的恶狼瞬间变成乖巧的疯犬,收起自己的獠牙,为雪白的小梨花折腰。
谢怀野嘴里叼着香烟,宽肩窄腰,懒懒的跟在何清梨身后转着火机,像逗猫一样。
何清梨停下脚步,他就紧跟着停下。
直到何清梨忍无可忍的转过身来,“谢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怀野是天生的浪种,对着心爱的女人眉头一挑,缓缓的吐出一团烟雾,“天大地大,何小姐连人家走路都要管吗?”
何清梨气得脸颊通红,拳头攥在身侧。
她惹不起谢怀野。
冷静。
冷静。
何清梨淡道:“……好,你走,我绕路。”
谢怀野一见自己给人逗恼了。
立刻伸手握住女人细软娇小的手,一根一根掰开紧握的拳头,哼笑道:“哎,别走啊宝贝儿,我就喜欢你管着我。”
那声音沙哑黏腻,就跟贴着何清梨耳朵边舔一样。
“谢怀野!!”
何清梨气恼的跺脚,一把甩开谢怀野的手。
“嗯呢,我在这儿呢,宝贝儿。”
谢怀野懒懒的将燃着的烟头在指腹上掐灭,随手扔到一边,俊美的脸上笑得吊儿郎当,全然没有刚才的清风霁月。
这个混蛋。
何清梨又羞又气。
外面的人真是眼睛不好!
管这种人叫谢三爷。
谢怀野正在这儿乐呵呵的逗猫呢,抬头听见身后传来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何清梨!你在这干什么!造反吗!”
大夫人站在后院的门口。
宽大的黑色麦穗袍子绣着精致的花纹,脑袋上微卷的栗色头发,显得整个人富态万分。
脚下的木屐踩在廊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后院的廊中雕梁画栋,皆是寸金寸土的浮雕手艺。
大夫人站定下来,优越的目光落在何清梨身上,嘲讽道:“你怎么还在这儿?兆儿的电话打通了?”
何清梨扬起巴掌大的小脸,清澈的双眼看向大夫人,语气一顿,低声道:“妈,我怀孕了,不能跪。”
大夫人明显不信,扯着尖锐的嗓子骂道,“怀孕?就你这种身体,走一步喘三下的,你拿什么理由不好?拿这种理由糊弄我,真是好笑。”
“我真的怀孕了…妈,你相信我,要不然你找李医生给我检查一下,我真的没撒谎。”
何清梨瓷白的脖颈微微弯下,双手放在纤细的腰肢上。
温柔又不失娇软的声音在谢怀野的耳边响起。
听着这几声儿娇媚的腔调。
谢怀野犬齿发痒,就想咬点儿什么东西。
最好是某个小女人的嘴唇、脖子一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