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妈早些年是唱京戏的。
即使没跟着母亲走上这条老路,身姿体态仍潜移默化的受到熏陶。
谢怀野曾经最爱的就是何清梨这柔软的身段。
又娇又媚,抬手一压,大手能握得过来。
凉凉涩涩的冬风吹扫着宅子前头的碧清荷塘,水雀扯起一阵宛转悠扬的曲调。
“别说了。”
谢怀野呼吸沉重,夹在指缝间的香烟冒着星星点点的红色火光,将两人冰冷的身体拖入炽热之中。
“好。”
何清梨无力的点头,扯了扯唇角。
“我不说了,反正我们当年都年轻,何必在乎这么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谢怀野,现在看见我过得这么惨,满意了吧?开心了?要不要继续掺和一下?把我骨头打碎跪在地上求你们?”
何清梨抱紧自己的双臂,瘦弱的肩膀,狼狈的头发,她抓住肩上西装的衣角,咬着牙从肩膀上扯了下来,重重的砸在谢怀野的身上。
谢怀野怎么能这么无耻?
曾经将她当做酒桌上谈笑的筹码,成为白月光的替代品,亲口在他那群兄弟们面前说,“何清梨?顶多是个玩物,我不可能娶她。”
“哎呀,橙子,你这话真多余,谁还不知道怀野哥心中有个白月光啊。”
“怀野,姜初乐是不是要回来了?”
谢怀野低头看着手臂上挂着肩膀上的西装,抬起眼眸盯着面前的女人,眼底是一片凶狠。
残忍嗜血的目光恨不得将面前娇小的女人拆入腹中。
“好,何清梨,你很好。”
“我说过别惹我生气。”
何清梨紧张的后退两步,胆怯的捏着裙角。
谢怀野将手中的烟头摁在旁边栏杆上的雪堆里掐灭。
清俊冷漠的眉眼下垂,宽肩窄腰勾勒出完美的身材,一尘不染的皮鞋踩在雪地上。
黑白分明的对比,一瞬间将何清梨从过往拉到现实。
眼前这男人现在是A城最不好惹的存在。
十三岁参与谢氏的管理,十八岁出国,成立自己的公司。
只手遮天的谢总,饶是现在的谢迎天都得忌惮三分。
何清梨小巧的靴子落在他旁边,鞋尖轻轻一碰。
完了。
紧绷的弦在何清梨的脑袋中抻断。
她到底为什么管不住自己的嘴。
何清梨结结巴巴道歉,白嫩软糯的腮帮子微微鼓起,“抱歉,谢总,我刚才说的话您就当没听见。”
谢怀野嗤笑两声,“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挺牙尖嘴利的?”
何清梨说不过他,咬着下唇,漂亮的杏眸泪蒙蒙,白色的小靴子往后退。
“我先走了,谢总,大夫人在屋里等我。”
谢怀野挑眉看她,薄唇又咬着一根烟,嗓音低哑,“大夫人重要,你的亲亲老公重要,难道我就不重要了?”
何清梨震惊的看着他,慌乱的后退,“谢总,你不要随便乱说,我已经结婚了。”
“结婚?呵。”
谢怀野眼睛一暗,掐着何清梨的下巴,薄唇凑到何清梨耳边轻轻吐出几圈灰烟。
“我没说分手啊。”
“……!”
何清梨被浓烈的烟雾呛到嗓子。
绵软无骨的小手推开谢怀野宽阔的胸膛,脸颊通红,水润的眸子急得快要哭出来。
哭腔的娇软嗓音,如同猫爪似的一下一下挠着谢怀野的心脏。
好乖的宝贝儿。
谢怀野滚烫粗糙的手摩擦着何清梨细瘦白皙的手腕,十指相扣,滚热的荷尔蒙气息沾染着何清梨每一根柔软的发丝。
“谢总,请您自重。”
“我已经结婚,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