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何清梨二十五年第一次感受到这句话的力度。
不知是什么原因,何清梨湿蠕的目光落在旁边的谢怀野身上,求助的看向他。
像只失落的小兔子,眼中只有他一般。
笔直白皙的小腿留下伤痕。
小兔子本身身体就娇弱,膝盖往地上一磕,看上去触目惊心。
谢怀野将嘴里的烟熄灭,微微弯腰,贴着何清梨的耳朵,氤氲情语。
“宝贝儿,这不是求人的态度啊。”
“求求我,乖宝。”
“我让他们都跪下求你。”
谢怀野同女人贴的很近,鼻尖尽是小兔子身上淡淡的梨花香气,让杀人不眨眼的谢三爷像条疯狗一样低头。
只要何清梨一句话。
他立刻去办,死都愿意。
何清梨攥着裙角,眼角挂着两滴眼泪,颤抖着抚上谢怀野的衣角。
黑如墨瀑的长发搭在白嫩的肌肤上,嫣红的嘴唇颤抖的吐出两个字。
“不要…”
“谢怀野,不要…”
谢怀野轻笑一声,缓缓直起身体。
大夫人先一步陪笑:“谢三爷,您别管她,这种女人就是天生的贱货,等我把她领走,别脏了你的眼睛。”
说着,就甩了一个眼神给王管家,让他上前把何清梨绑走。
何清梨无助的摇着脑袋,嘴唇苍白,脸颊绯红,晶莹的瞳孔倒映着谢怀野高大的身影。
眼见着管家的手马上碰到何清梨的胳膊时,谢怀野伸出手,滚烫粗砺的手心掐住女人盈盈一握的腰肢,一把将人捞进怀里。
何清梨娇弱如花的身体撞上谢三爷坚硬的胸膛,胸腔起伏,冰凉衣料擦过何清梨滚烫的脸颊。
何清梨蜷缩着身体靠在谢怀野的怀中,脸色通红,宛若受惊的小兔。
谢怀野望向对面的两人,懒懒开口:“谁说我不管她了?”
“这……”
管家迟疑的看向大夫人。
计谋未遂,大夫人愤恨的攥着脖子上的围巾,扯出一个虚伪的笑容。
“既然谢三爷保她,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但,您说,帮人咱也得看看人品是不?谁知道自己救的是好人还是坏种。”
谢怀野狭长的黑眸平静的注视着大夫人,玩味的勾起薄唇,“谢夫人是在说我识人不清吗?”
大夫人身体一僵。
“谢怀野…你!”
管家见形势不对,立刻上前解围。
挑起一个完美无缺的笑容:“谢三爷,夫人不是这个意思,何小姐可能和我们有误会,需要解决一下。”
“何小姐?”
谢怀野将这三个字混在齿间滚了一圈,嗤笑两声。
“怎么?她不是你们大少爷谢兆的老婆吗?还论起何小姐来了?”
“我倒是不知道谢家还有不认儿媳的道理。”
谢怀野睚眦必报,一句一句根本不留情面,像巴掌一样拍在大夫人脸上。
谢怀野一想到自己放在心尖儿上宠的笨蛋,别人却那么欺负。
在英国的时候,何清梨平时吃穿用度都照着他的标准,天天娇养着,简直是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结果离开他以后,小受气包在谢家混得这么惨。
谢怀野就烦。
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烦躁。
原本阴郁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像个躁动的大猫。
“谢怀野…”
何清梨温软的手搭在谢怀野的腰间,能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清晰的肌肉轮廓以及衬衫下的体温。
见谢怀野不理她。
何清梨只能咬着细白的牙齿,扯住男人的衣角向下拽,脸红得像蒸熟的苹果,娇柔软糯的声音如同蚊虫的嘤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