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求丽妃换亲,已让丽妃不悦,若再因为这嫁妆的事情惹到丽妃,只怕给的还要多。
丽妃倒是不缺这点东西,可人活一口气,更何况是丽妃了。
宁雨见永宁伯夫人这么快就松了口,不仅没有高兴,反而觉得自己要少了。
“既然如此,那姨母便先将那五十万两黄金给我吧!”
永宁伯夫人:“什么五十万两黄金?”
宁雨理所当然:“姨母之前说,我爹娘留给我的那些田产铺子都卖了,再如何亏损,卖了总归是有银钱的。”
“再扣掉这些年的伙食住宿费,姨母还需给我五十万两黄金。”
宁雨继续睁眼说瞎话。
“你你你……”永宁伯夫人气得手指颤抖,一口气没上来,真晕了过去。
白莹莹见状,吓得赶紧上前扶住永宁伯夫人。
“来人,来人,快,快请大夫过来。”
宁雨见着屋内乱成了一团,鄙夷的撇撇嘴,转身往外走去。
临出门前,她顺手拿了个花瓶,就当是利息好了。
花瓶卖掉,换了银钱,上酒楼吃了顿好的,宁雨才慢慢悠悠的回了永宁伯府。
此时的永宁伯府内气息压抑,丫鬟家丁见宁雨回来,一个个投来惊异的目光,在接触到宁雨的目光后,又快速移开。
特别是那些平日里欺负宁雨欺负的最狠的那几个,现在连看也不敢看宁雨一眼,仿佛宁雨是什么洪水猛兽。
“表小姐,老爷有请。”这时,一个老者走上前来,客客气气中带着疏远。
宁雨见过这人两面。
他是永宁伯身边的大管事。
春喜紧张的揪住了宁雨的衣袖。
宁雨回头看去。
春喜害怕的摇摇头,示意宁雨不要去。
宁雨冲她宽慰一笑,示意无事,转身随大管事往书房走去。
书房。
“跪下。”
永宁伯坐在书案前,见宁雨到来,他阴沉着脸色怒斥,完全没有给宁雨任何辩解的机会,便定了宁雨的罪。
书中有写,这永宁伯业务能力不强,脾气可不小。
就永宁伯府这一屋子人的德行,也难怪老永宁伯去世后,永宁伯府就快速没落了。
永宁伯和宁将军相继娶了李氏姐妹,自然会被人拿来比较。
宁将军活着时,处处压他一头,让永宁伯很是气恼,故而原主入了永宁伯府后,便从未给过原主好脸色看,把对宁将军的怨气都撒在了原主身上。
打骂责罚都是家常便饭了。
原主能忍,宁雨可忍不了。
“姨夫,为何让我跪?”宁雨委屈着,一副你个长辈,怎么还不要脸的欺负起晚辈来的神情。
永宁伯:“……”
这还是宁雨第一次反驳他,让他一时愣住,不由露出惊疑之色。
一向低眉顺眼的宁雨,怎敢忤逆他?
再看宁雨那过分明艳的眸子,竟与宁将军有七八分相似,让他想到了曾经被宁将军压一头的日子,更是让他火冒三丈。
他抓起桌上的折子丟了过去,“放肆!”
宁雨慌忙往旁边移了一步,才堪堪躲过砸向她面门的折子,眸色暗了几分。
这是要毁她容啊!
“你竟还敢躲?”永宁伯气得抓起折子又要砸。
“姨夫!”宁雨怒斥一声,往前一步,笑意盈盈:“再过五日便是我与八皇子成婚的日子,我若是顶着一张受伤的脸进宫见丽妃娘娘,你可想好了要如何与丽妃娘娘和八皇子交代了吗?”
她是五日后入八王府,白莹莹是十日后嫁入尚书府。
永宁伯眼瞳一转,虽是气不过,却也只能无奈的放下了折子,没好气的警告:“你是去给八皇子做妾,莫要以为是妃,气焰如此嚣张,你可知没了我们永宁伯府做你的靠山,你一个小小的妾室,能得几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