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十五年左右。她从县医院里退了。
她这边想着娃们快长大了,县医院的工资支撑不了孩子的未来,所以她急流勇退,选择在村里开了一间诊所。当时恰逢老村医过世了,没人接手村医这个位置。
她做了一个村医,这十多年下来,也算是经营的马马虎虎,收入还行。
白玉婉一直认为,人活着就要普普通通。她不想太过招人眼球。
她也认为女儿的话有点道理。
或许,不离婚……才是对的。
接下来的几日。
她照旧跟以往一样,每天去诊所,开门上班。
已经62岁的孙振伟,跟个退休老头似的,闲着没事,每日打打牌,散散步,出去骑行一圈!日子倒也安静。
白玉婉努力让自己忽略掉那日发生的不愉快。
立冬那天,她重新收拾柜子里的秋衣,把冬天的棉服和羽绒服都拿出来晾一下!去去灰尘气!再把薄毛衣都拾掇了一下。
结果丈夫孙振伟一件叠放着的大衣里,白玉婉不期然的看到了一个文件袋,文件袋就是很普通的牛皮纸文件袋。
上面什么都没写。
为什么会把个文件袋放这里。
家里的大小重要资料文件,都放在结婚时买的一个铁盒子里。长的跟鞋盒似的。
丈夫为何要偷偷的放这里。
是什么呢。
白玉婉没有偷看,而是大大方方的打开文件袋,抽出来看了一下里头的东西,结果一看之下,愣住了。
竟然是一份购房合同。
白玉婉震惊的双眼呆滞。
她将合同拿出来。
仔细的看了一眼。
时间……去年三月。
购房人:韩宝芹
为何买房的是韩宝芹,但合同在孙振伟的手中。
白玉婉总有种不妙的预感。
她的右眼眼皮开始止不住的跳动。
白玉婉用小纸条,将房子地址给记录下来。
然后不动声色的将这份购房合同放入文件袋,再把文件袋原封不动的放回来大衣内,她没有动那个大衣。
本来正在给丈夫晒羽绒服的她,沉默了一下,将他的衣服全部挂到柜子里。
她知道这件事不能由她自己做决定了。
得找儿子女儿摊牌说清楚。
就理论上而言,他们夫妻俩是跟二儿子孙平哲以后一起过日子,但孙平哲远在西疆,她只好给大儿子孙平章打了一个电话,没说什么事,只说让他下午回来。
孙平章说今天忙。
白玉婉就说:“腾出时间回来。”
明天早上。
好。
次日一大早,孙平章就驱车回村里了,回到村里时,才是早上九点多,白玉婉还没有去诊所,孙振伟还没出去串门子呢。
一看到孙平章到家,孙振伟差点没跌破眼镜:
“平章,你咋回来了?”
“妈叫我回来的。”孙平章看到孙振伟一脸无语,该不会是爹又整什么幺蛾子了吧。
孙振伟吃完稀饭,转头看白玉婉:“玉婉,你好好的叫平章回来干啥?”
“说点事。你忙你的。”
白玉婉微笑着说。
孙振伟不疑有他,吃完饭后,就撂下碗,出去串门子去了。
孙平章坐下,喝着稀饭,吃着家中的咸菜加馍,边吃边问:
“妈,到底什么大事,你昨天也不说明白,就急匆匆叫我回来。”
“给你看个东西。”
白玉婉也没有多说。
直接进了房中。
将那个文件袋给拿出来,放到了桌上。
孙平章疑惑,文件袋?
他吃完后,擦擦手,打开文件袋,是一份购房合同?妈又买房了?给谁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