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笔还要砸过来的时候,看到了李怀瑾,他目睹了全过程,正大步地朝里面来,瞬间委屈地扑上去。
“皇兄,这萧昭仪真是无理,你看我的裙子,都成这样,还怎么穿,你这要是不好好惩罚她一下,以后只怕是更加放肆,要爬到我头上来了!”
她和皇帝情深义重,我自知比不上,于是干脆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扶着霁月的肩膀问她有没有事。
我的声音果然引来了李怀瑾的侧目,我侧身,加之今天穿的都是薄款的衣衫,背上一片红痕,还肿起来了一块。
可我却完全顾不上自己,一个劲地问霁月有没有事。
李怀瑾微微蹙眉,他围观了全程,自然看到了长公主如泼妇一般对我下手的场景。
当他对李娇娇说出那句,“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赌赢了。
李娇娇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而已,当即抓住李怀瑾的胳膊,“皇兄,你在说什么,这可是江南织造……”
“行了!”李怀瑾甩开她的手,牢牢地把我护在怀间,“你贵为长公主,衣服要多少有多少,平日里为难宫女也就罢了。慕卿是朕的昭仪,你岂能如此蛮横?”
我立刻抓住李怀瑾的衣袖摇头,“殿下,臣妾无妨,倒是不知道霁月伤的如何,她既然来了臣妾的身边,臣妾便待她亲姐妹,臣妾就算是自己受伤也不能看着她受伤。”
我说罢,李怀瑾的眼睛里多了一层温柔。
抱着我走的时候,不忘训斥李娇娇,“当权者应知晓民生疾苦,若人人都能如萧昭仪一般,百姓才能臣服,朕看你近日有些不知礼教,先免去你掌管财库职权。”
隔着半个院子,我都能听到李娇娇一巴掌扇在婢女脸上的声音。
“都是你,是不是你去告状了!不然皇兄怎么会知道!”
“你们一个个都是废物!”
萧慕远劝她,“殿下切莫太伤心,昭仪最擅长的就是挑拨离间,您要相信陛下和您的兄妹之情。”
“萧郎,这世界上最懂本宫还是你,放心,本宫一定把财库的权给夺回来。”
当晚,李怀瑾留宿寻芳殿。
温存过后,他手卷着我的秀发,虽目光在我身上,但我却看出来,他的心思始终不在我身上。
我拱拱身子,主动贴近他。
“陛下是在为了长公主的事情担忧吗?”
他们亲密无间,如今横插一个我,今日他又因为我斥责了长公主,只怕是生平第一次,这会应该在懊悔。
我安抚道,“长公主品行端庄,周朝百姓无不称赞,虽然平日言语有失,但归根结底也是为了周朝着想的。”
“只是如今,长公主掌管财库的权力被剥夺,未免心生不满。”
他问,“那你觉得朕该如何?”
我缓缓道,“要臣妾说,不能让长公主寒心,觉得陛下和她生分了,倒不如把掌管财库的职务交与长公主身边的人,那长公主自然也知道陛下不是有心给别人。”
李怀瑾眉头微微舒张,像是对我的想法很满意。
不出两日,李怀瑾在朝堂上宣布,将掌管财库的任务交与萧慕远,并将他提拔为二品官。
我并不意外,毕竟如今长公主身边最得宠的就是萧慕远,他也只能给萧慕远。
我没算计错。
同时我被进为萧妃,独宠后宫。
谈不上独宠,谁让李怀瑾不爱女色,整个后宫就我一个人。
自从被我护着后,霁月就变得越来越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