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叶欢颜!”他骤然暴怒,“你把老子当猴耍是吧?难怪你那样轻易就把我……原来你是这么随便的女人!”
我也恼了:“你瞎说什么?陆沉是……”
他压根儿不听我解释,直接冲出门走了。
陆沉看着盛岩的背影,进来问我:“他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随意敷衍:“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弟弟。”
陆沉很显然是狐疑的。
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任谁也会想歪。
何况盛岩还是从我的卧室跑出来的。
我岔开话题问:“怎么这么晚过来?馨儿又不睡觉?”
陆沉苦笑:“是啊,她要妈妈。”
我陪着陆馨儿玩了好一会儿,直到把她哄睡着了,陆沉才抱着她离开。
我站在门口,目送父女俩下楼梯走了。
正要关门,盛岩又跑了过来。
“还看呢?”他酸溜溜地说,“已经走不见了!”
我说:“你不也走不见了,为什么又回来?”
他气乎乎地说:“我想回来就回来。”
这样的他还是稚气未脱的样子。
我觉得好笑,不再理他,转身进屋。
他跟进来问:“叶欢颜,那小姑娘是不是我的孩子?”
我愣住了:“不是。你怎么会这么问?”
他认真地说:“我们是四年前发生关系的,如果你那一次怀上了,生下来的孩子刚好三岁多。我刚才观察了,那小姑娘就是三岁多,又把你叫妈妈,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我啼笑皆非,还挺会联想。
他说:“你把孩子带回来,我不能让她把别人叫爸爸。”
“你想什么呢?”我白他一眼,“那年我当天就吃了紧急避孕药,怎么可能怀上你的孩子!”
他的脸一沉,将我拉进卧室,一把推倒在床上:“叶欢颜,你个渣女,竟然敢玩弄我的感情,看我不收拾你!”
我翻他一个白眼:“我怎么玩弄你的感情了?我说过喜欢你吗?说过爱你吗?”
他大声吼:“你都把我睡了,还没有玩我?”
他的眼尾红了,脸上又是委屈又是愤怒。
说来,我好象真的只是玩玩他,因为我确实没有想过要给他生孩子。
但看他这要哭的样子,我不忍心再打击他。
我岔开话题说:“刚才那个男人,你知不知道我跟他是什么关系?”
“我不想知道,”他负气地说,“我不管你跟别人是什么关系,我只想你承认跟我有关系!”
“我跟你也没关系。”
他恨恨地瞪着我,声音又大起来:“你都睡过我了,还敢说跟我没关系!”
我好笑:“睡是相互的,你也没吃亏。”
“我怎么没吃亏?”他更加生气,“我坐了四年牢,是谁把我送进去的?”
他的手抓着我的胳膊,把我抓痛了。
我一巴掌拍开:“你打劫还有理了?”
他的脸色一僵。
我冷笑:“你是不是就记得我睡你,却忘了我为什么睡你?”
四年前那一幕浮现在眼前。
那时候,我还是医院的实习生。
有一天,我下了晚班回来很累,又胃痛,不想做饭,点的外卖。
不久,有人敲门:“外卖。”
我打开门,却被一把寒光闪闪的刀逼进了房间里。
“十万,我拿了钱就走人,不伤你的性命。”
第一次遭遇这种事,我吓得瑟瑟发抖,说话结结巴巴。
“我……我没钱……”
我一个实习护士,工资少得可怜,除了吃穿用度,还被家里人吸血,哪有余钱?
“借!”
他把刀抵在我脖子上。
我只能打电话给我妈。
“妈,给我转十万块钱吧,我患了癌症……”
我不敢说被绑架了,怕他手里的刀瞬间刺穿我的喉咙。
结果我妈骂得我狗血淋头的,说我撒谎生病是想骗她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