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
这小伙子,模样长得还算俊俏,就是脑瓜子不太好使。
他摇了摇脑袋,懒得再多费唇舌。
摆摊这些年,柯御这样的顾客他见得太多了。
自认为捡到便宜,实际上却钻进了别人的圈套。
关键还特别自信,别人怎么说都不听。
等着瞧吧,这家伙过会儿肯定会去附近的店铺做鉴定,到时候自然就知道真假了。
果然,柯御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瞿老板,袁大头要不要?”
“要?行,那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柯御径直朝着百宝阁的方向走去。
周围的几位摊主看得直摇头。
“这小子,真以为自己能捡漏呢?”
几位摊主望向柯御背影的眼神里,满是无奈与同情。
柯御的反应太过寻常了。
自以为捡了漏,买到了真品袁大头,急不可耐地就要去验证。
等到了鉴定的地方,如果被告知是假的,恐怕整个人都会懵掉。
三万五啊!
每个摊主都觉得,自己似乎错失了一次大发横财的机会。
……
“柯老板,您是认真的吗?”
“这些袁大头难道都是真的?”
“刚才那情况不是陷阱吗?”
网友们的追问一个接一个。
柯御随手指了指其中一枚说:“天津造币总厂的试铸样币,民国三年的。我对钱币略知一二,应该不会看走眼。”
他这话其实说得很低调了。
“这么说,是真的?”
“我只关心一点,这一枚值多少钱?”
柯御呵呵一笑:“别急,待会儿到了地方就清楚了。”
几分钟后,他步入了百宝阁。
瞿书彬接到电话后便在店内等候,他对袁大头有些研究。
真伪与否,上手一摸,细看一番,基本心里就有数了。
他更好奇的是,柯御从哪儿搞来的?
这才多长时间?
从离开到现在,不到半小时。
“瞿老板。”
柯御进门不拘小节,大咧咧地坐下,掏出七枚袁大头,直接摆在桌上。
“先让我鉴定一下。”
瞿书彬坐下来,开始仔细端详起袁大头。
柯御环顾四周,问:“司老板走了?”
“走了。”瞿书彬头也没抬,手中捏着银元,反复掂量,随后戴上眼镜,开始了鉴定工作。
初看之下,他的心头就猛地一跳。
作为一个常年与古董打交道的老手,真假一上手便知七八分。
这一枚,十有八九是真的。
观察了约莫三分钟后,瞿书彬放下这一枚,又拿起第二枚。
如此反复,每枚都仔仔细细鉴定了三分钟。
其实他可以更快些,但为确保无误,他还是将每个细节都检查了一遍。
约莫二十分钟后,柯御茶水都喝了几杯,瞿书彬终于验完了最后一枚。
柯御不紧不慢地问:“怎么样?”
网友们心急如焚,你倒是快说啊!
瞿书彬取下眼镜,点了点头:“真品。”
“靠!”
“果然是真的!”
“柯老板的眼光,太毒辣了!”
“柯老板要是早生几十年,靠捡漏估计都能在北京置办几套四合院。”
瞿书彬的权威判断,让网友们对柯御更加佩服。
如今的古玩市场,已非往昔,从前真品颇多。
而且,在那个年代,即便是真品,其实也并不怎么值钱。
而今时不同往日。
如今的古玩市场,特别是近现代的货币,假货遍地,就连博物馆的专家都可能看走眼。
要在一堆假货中找出真品,难度堪比登天。
可柯御,一个上午,就已经捡漏到两件真品了!
柯御点点头,这位瞿老板确实有点本事。
如果他连真假都分辨不出来,那之后自己再捡到什么好东西,恐怕要考虑换个地方出手了。
柯御说道:“那就麻烦瞿老板估个价钱,如果价格合适,我就直接放这儿了。”
瞿书彬之前和柯御打过交道,他知道这位年轻的小伙子虽然年纪轻轻,但经验却很丰富,看宝贝的眼光尤其独到。
他虽然没开口问,但心里有数,这七枚袁大头八成是在这条街上淘到的漏网之鱼。
像这样的人,你要是糊弄他,或者压价太狠,以后基本上就别想再有合作的机会了。
想了想,瞿书彬开口道:“边上带鹰洋图案的,每枚三万。边缘有T字的,每枚三万三千。”
系统给鹰洋边袁大头的捡漏价是三万,但市场估价却是三万三千。
瞿书彬报出三万的价格,确实是很公正合理的。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柯御,换成其他人,他绝不会给出这么高的价格,顶多也就给到两万五。
当然,如果柯御真要出手,换个地方,三万三千肯定能找到买家。
但那样太耗时间了。
三万三千,除非是找到私人收藏家,不然哪家店也不可能收。
原因很简单,开店的也要赚钱,总得给别人留点盈利空间。
柯御点点头:“瞿老板痛快,就按这个价。”
瞿书彬也笑呵呵地说:“我这就给你转账。”
两个人忙活着转账,屏幕前的网友们都看得眼红了。
“一枚硬币,三万多?”
“我天,我真是无语了!”
“我眼都红了!”
“柯老板,您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是说好的是小老头在演戏吗?”
“头一个确实是在演戏,但第二个……竟然真的是真的!”
“古董街上的把戏实在太坑人了,真假根本分不清啊。”
“我要是碰上这事儿,肯定也不信那老先生卖的是正品!”
“谁会相信呢,你瞧瞧那些摊主,有哪个信了的?”
“那些摊主要是知道了真相,得悔得肠子都青了。”
“后悔也没办法,说来说去还是自己道行浅,专业知识不够。”
钱到账了,七枚袁大头,一共二十一万九千!
而柯御当初只花了三万五。
这时候,瞿书彬才问道:“外面收来的?”
柯御也不隐瞒:“嗯,五千一个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