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坦率的反应,倒让手枪少女有些不好意思了,看着他们都拿出了自己的军官证,立刻放下了手枪:
“我们也是怕被人骗了。我信你们了。”
说着帮忙捡起了地上的证件,一一还给他们。
有了军人帮忙,她们三个离开就方便的多了。
知道她们没力气,几个军人毛遂自荐地背她们下山,然后又连忙送他们去最近的赤脚大夫那。
江颜头上的伤过于严重,被军人同志送到了县城医院,之后又立马转到城里医院。
另外两名少女无论如何也要跟着江颜一起离开。
她们到城里医院时,天已经黑了。
送几个少女离开的只有三个军人和负责这次任务的警使,剩下的人司辞战带着在山里继续搜寻,主要是找人贩子的同伴。
他们很快找了那个被江颜她们掩盖起来的山洞,钻进去一看,一个昏迷的男人,和一个被一枪爆头的尸体。
山洞里有一滩血,面积不是很大,但是很明显。
其他的就是胶布和绳子。
“队长,这枪法很准,应该是真的有别的人贩子。不知道那三个女同志怎么跑掉的。”
司辞战仔细观察了山洞里的情况,没有什么打斗痕迹,至于山洞外那些痕迹……
他想起那个拿着猎枪的少女。
“收队。”冷冽的声音发出这次任务最后的指令。
…………
被绑架拐卖三人在医院休息了一个晚上,换了一身衣服,洗干净了后,不再脏兮兮地。
江颜太虚弱了,又受了重伤,送到医院之后就昏迷了,医生护士们看着她头上的伤,又是失血又是被糊了泥巴的,处理起来都麻烦的要命,更别说对她的伤口状况的担心了。
一个个心里直骂人贩子该死,对着这么年少的少女,竟然下这么重的手,简直是猪狗不如。
她的情况最为严重,所以她昏迷沉睡期间,护士和医生们都很紧张她的状况。
共患难的经历,让另外两个少女飞快的互相认识彼此。
之前拿手枪的少女叫做陆清欢,是霄玉城本地人,家就住在柳风市城里。
因为尿急吓得没憋住的少女叫做谢绵绵,是隔壁城的人,被拐到霄玉城,幸运的还没被卖出去。
谢绵绵今年十九岁,比陆清欢要大一岁。
互相认识后,两人就想去看另一个和她们一样被拐卖的少女。
昨天晚上情况紧急,没有联系她们各自的家人,今天一早医院这边就让人想办法联系了。
陆清欢家的人找她都快找疯了,接到医院的电话,过了半个小时就赶过来了。
来的人不止一个。
有一个老太太、一个中年女子和一个男青年。
看见自己的家人,陆清欢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那老太太瞧着这些天就是急哭过的,见陆清欢这模样,就这么几天,瘦了一圈,少女青涩的脸上,一脸的憔悴。
老太太也跟着抹起了眼泪,又怒又怕:
“你这个疯丫头,还给你胆子养大了,下次还跑不跑了!啊!”
“多吓人呐,我听打电话来,腿都软了,你就是来讨债的!”
老太太嘴上责骂,动作却慈爱得很,和自己孙女儿抱成一团。
“奶奶,大伯母,我知道错了。”陆清欢哭了一阵,然后才抹干眼泪,哽咽着开口。
又看向一旁眼眶红了却一直没说话的青年男子,小声道:“哥……”
陆轻舟这才开了口:“从小我和爸就教你,做事不能冲动,这次是幸运,要是不幸运谁能把你找回来!?”
“离家出走你也敢,陆清欢你真是涨胆子了,要不是大伯母说了不让打,我都想给你两下子,让你长长记性。”
陆清欢被吓得不轻,但是知道陆轻舟不会动手,他从小就没打过她,顶多呵斥几句。
“我哪知道,我就只是想跑同学家里去住几天。”
陆清欢吸了吸鼻子。
陆轻舟看她可怜的紧,道:
“一会儿跟我出去,给爸打个电话。他这些天也着急的很。都要丢下沧海城的生意回来了。”
陆清欢的大伯母张千琳摸了摸陆清欢的头发:
“你也是笨得很,你爸要给你娶后娘,你不高兴也不能离家出走啊。再说了你爸还年轻,你就要这么看他单下去?还是有小家庭更好。你爸的眼光不会差,就算差了,你也吃不了亏不是?有你哥护着你呢,你个丫头,你怕什么?”
陆清欢没忍住:“我不是怕!我妈才走没几年,他就娶新的!我不同意!”
陆轻舟没发表意见,看了眼在病房内有些无措的另一个少女,道:
“你好,你是我妹妹的朋友?。”
谢绵绵看了眼陆轻舟,轻轻点点头:
“嗯……我是和她一起被人贩子拐走的,一起被救出来了。”
陆家人一听也是被拐卖的孩子,又是看着这么乖巧的少女,顿时怜爱了。
陆老太太拉着谢绵绵安慰道:
“孩子你受苦了,你家在哪儿的?怎么不见你家里人来看你。没通知到吗?”
谢绵绵连忙摇头:“我家不在霄玉城,我是隔壁旷明城的。通知了今天也上午也过不来。”
“造孽啊!天杀的人贩子!”陆老太太哀叹一声,又抹起了泪水。
陆清欢点着头,又道:
“和我们一起的还有个女生,这次多亏了她,我们才能成功跑出来。但是她受了很重的伤,今天早上我们去看她,她还没醒。”
“医院的医生也不知道她的家人,没办法通知。”
“对,这次如果不是有她,我们不一定能跑出来。”谢绵绵和陆清欢对视了一眼,跟着点头。
两人的小眼神里带着只有彼此才知道的秘密。
她们都商量好了吗,要把那个女生一枪打死人的事情,永远的埋藏在心里。
任何人问都不说!
陆老太太爱怜地摸了摸谢绵绵的手,问她们俩:
“这次是哪些军人同志,我要给他们送个锦旗。”
张千琳也跟着点头:“对,给医院医生也送锦旗,要好好感谢他们。”
谢绵绵摇头:“不知道。”
陆清欢道:“我只知道一个,叫做苏琛的。”
就是当时她枪口指着,还对着她笑的军人。
她看了他的军官证,记住了他的名字。
“也不知道是哪个部队的?”张千琳问道。